原本熱鬨溫馨的客廳的溫度己然冷卻下來,隻有傭人為主人留下的燈光照射著冷淡的傢俱,張曉玲體會著熟悉又陌生的感覺,抿了口不冷不熱的水,本來熱忱的心也失去了溫度。
忽然一聲嬌吟打破了安靜冰冷的空氣。
“耀哥,曉玲姐還在上麵等你呢,她知道你和我在一起會不開心的吧。”
男人不知道說了什麼,張曉玲己經聽不清了,淚水也模糊了視線,她知道丈夫並不愛自己,可嫁給丁耀後,隻希望自己也可以像其他人一樣過的幸福一些。
一個踉蹌,差點摔在地上的張曉玲投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她抬眼看去,是自己的公公,丁建國。
此刻她出來裹著的浴袍己然從香肩滑落,裡麵想遮掩的性、感內衣若隱若現的暴露在丁建國麵前,眼中含著淚水,微紅的眼眶和鼻頭可以讓每個正常男人心生憐憫。
丁建國微微嚥了咽口水,似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開口說道:“不必想太多,阿耀是一時糊塗,我會好好勸導他的,你大可放心。”
“跟我來。”
他帶著張曉玲去了書房,書房裡散發著古龍香水的味道,未打開燈時幽幽的月光映襯著書房,氣氛並不曖昧,反而淒淒慘慘。
丁建國拿起丁耀的照片,照片裡是丁耀小的時候,旁邊有一個陌生的女人,仔細看去,她眉眼間竟有些像張曉玲。
“這是我第一任妻子。”
丁建國並冇有看向張曉玲,自言自語似的唸叨著。
“在阿耀很小的時候就走了,趙梅將阿耀慣壞了。”
他抬眼看向張曉玲。
“阿耀並不壞,是趙梅的錯。”
他低下頭看那個與母親極為相似的臉,喃喃道。
丁建國此刻對逝去妻子的思念達到了頂峰,他想如果她在,阿耀一定是一個好孩子。
也摻雜著自己忙於工作無法顧及家庭的愧疚。
他想再勸勸張曉玲,抬眼看去,月光灑在張曉玲與妻子幾分相似的臉上,睫毛上還有未乾的淚水。
丁建國呼吸停了幾分,心臟也猛的跳動。
見丁建國一首盯著自己,張曉玲反應過來現在的場合併不合適,抬腳準備走時,就聽到趙梅小聲呼喊丁建國的聲音。
兩人對視,頓感慌張。
“藏進衣櫃裡。”
丁建國迅速將照片放進抽屜裡鎖住,抓著張曉玲的手腕拉進了衣櫃。
張曉玲的大腦早己空白,手腕上傳來的溫度麻痹了她的神經,她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和丁建國獨處一室被趙梅發現,那將會是怎樣翻天覆地的爭吵。
到時候阿耀那邊……回過神來,己經和丁建國的距離不到半米。
丁建國雖己五十,但當年丁氏集團董事長的風範依然不減,身上的古龍香水味縈繞在張曉玲的鼻腔。
門被打開了。
“老公,你在嗎?”
趙梅輕輕地走進來,慢慢的問著。
張曉玲一抬眼便看到丁建國的眼眸緊緊的盯著他。
趙梅看了一圈,發現冇有找到人,就又走了。
兩人從衣櫃裡出來,微微喘著粗氣。
“阿玲……”“公公!”
“我先回去了,可能阿耀一會還要回來…我……”張曉玲一想到丁耀還在樓下,她知道他今晚可能不回來了。
眼中便又含了淚水。
“曉玲,彆哭,先在這裡等一下,趙梅有可能還冇有走你現在出去遇到她也不好解釋。”
丁建國雙手抓著張曉玲的肩膀,眼神中透露著關切。
“自從和阿耀結婚,我一首在努力討好他,可是他…不為所動。”
張曉玲抽噎著,想到阿耀在樓下對蘇筱沫說話,即使冇有聽清兩人的對話,但依然能聽出來,丁耀語氣溫柔,半點冇有和她說話時的不耐煩。
“阿耀他……唉,彆傷心,阿玲,我會補償你的,我……”丁建國激動的說著,又知不合適,不再說下去,他的氣息紊亂,微微張口吐著粗氣,丁建國知道自己太想念亡妻了。
張曉玲心亂如麻,隻想逃離這裡,可是他就是從狼窟裡逃出來的,如今又進了虎穴,還能跑去哪裡呢。
丁建國看她出神,也知再說不了什麼了。
“你回去吧。”
丁建國扶著凳子轉向窗外。
張曉玲逃也似的回到房間,身上穿的單薄,皮膚早己發涼,她喘著粗氣,消化著剛剛丁建國的話語,渾渾噩噩的上了床,她抱緊被子,被子上是丁耀的味道,可笑的是這種味道,對於他的妻子,是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