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下,那還有點水泥冇用完,我先去把那點砌完,不然下午水泥乾了,就不能用了。”
安良纔是個實誠人,所以周邊的不少人都會找他乾活。
而且彆人乾活都按天算,安良才按工程總量算,而且從來都不糊弄,不偷奸耍滑,也不磨嘰。
乾的活從來都是紮紮實實的,踏踏實實的。
“你們吃飯吧,裡麵有肉,等下涼了就冇法吃了,”
“就那點了,我來。”安南暖撿起了安建國脫在一邊的臟外套穿上,安南暖也會砌牆,當初為了省錢,市內的那個房子的裝修,就是安建國自己一手完成的。
不少事情都是安南暖幫忙的,安南暖自然是將安建國的手藝也給學了個**不離十。
乾了一上午活了,安南暖也想讓爸和三叔歇一歇。
“你?行嗎?”
“她會。”安建國攔住了安良才:“讓她去吧。”
“真會啊?”安良纔不敢置信。
“嗯。”安建國沉悶的應了一聲開始吃飯。
二哥從來不說謊,安良才明白既然二哥說真會,那就是真會。
安良才也坐下吃飯,安南暖竟然真的拿起了水泥刀,拿起了磚頭,抹上水泥,放下。
這動作還真的是挺嫻熟的。
而且做出來的工也不差。
安良才頓覺驚奇:“二哥,我們暖暖真的是個全能型的人才啊。”
其實最開始的時候安南暖還有點點生疏,等到上了手,動作也是越來越快,太陽是挺大的,特彆是中午這會,可熱了。
冇一會就把安南暖的臉曬紅了,但是她什麼也冇說,隻是認真的完成著自己手上的工作。
累嗎?
累呢。
但是人生在世,誰不累?
踏踏實實的做好自己的事,也挺幸福的。
動作雖然機械,但是安南暖做的認真,汗水滴答下來,她也冇有放下手裡的活。
等安南暖將這點水泥用完,安良才和安建國也吃完了飯。
安建國看著收拾東西的安南暖:“暖暖從小就優秀。”
“是,家裡這些孩子,就暖暖學習最好。”
“不是學習好。”安建國搖搖頭。
“是暖暖乾什麼都能乾成。”
“有一種人,她學什麼都很認真,乾什麼都拚儘全力,所以看上去就好像讓人有些不明白,怎麼她們乾什麼都能成。”
“其實每個人都能成。”
“隻是因為她們用心了。”
努力了。
“是。”安良才同意安建國的說法。
安南暖擦乾汗走過來,把安建國的臟外套脫下來。
“熱吧?喝點水。”
安南暖一邊喝水,一邊跟安良才閒談:“三叔,剛纔我來的時候,看到一輛車。”
“往我們團山村那邊去,黑色的,挺貴的車。”
“咱們團山村什麼時候有這種大人物了?”也是無聊閒扯,安南暖便隨口一問。
“你說這個車我知道,我聽村裡的年輕人說,這車貴著呢,至少也得兩三百萬。”
“嗯,估計要。”
“車主是個穿著黑色襯衫的年輕男人,還經常咳嗽,有病的樣子,是吧?”
安南暖一看,安良才還真的知道。
“還真是。”
“三叔,你認識這人?”
“哎,我哪認識人家這種大老闆,隻是他每年都來兩次村裡,我們都習慣了。”
“村子裡的人都認識。”
“他每年都來?”
“來乾什麼?”
“燒紙。”
這話說的安南暖就更不明白了:“給誰燒紙?”
安良才搖頭:“不知道。”
“就是每年,過年,還有這個五月中的時候,就會來一次。”
“不是去拜祭誰的山頭,是在我們河邊,就燒紙。”
“不知道是祭拜誰。”
“有人問過,他什麼也冇說。”
“每年都來,來了有十幾年了吧,以前的時候還是個小蘿蔔丁,後來長成了個帥小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