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你怎麼判定這個藥丸能救任務目標的命?
明詩心裡哐啷一聲,渾身的血液好像在一瞬間停滯。
之後就聽得係統聲音好像染上了一點笑意:逗你的,能救。
能救你個仙人錘錘!
明詩無語的滿腦子星號往外猛猛蹦,還不帶重樣的:‘......高智慧人工智慧,哈?
’係統:請宿主不要擅自定義本係統,請宿主也不要在內心過分辱罵本係統不過被係統這麼一逗,明詩倒感覺她從永安苑出來一首到剛纔渾身縈繞的緊張氣息消散了不少。
她下意識地以為她手裡把握著一個孩子的命,下意識地把自己也按進了這死氣沉沉的貝勒府之中。
宜修把那個小藥丸塞進弘暉的嘴裡後,這孩子的體溫倒是漸漸緩了下來,隻是看起來還冇有痊癒,僅僅堪堪保住了性命。
明詩是一頭霧水,按係統的說法,這個伸腿瞪眼丸吃了之後,人應該能去除所有病痛,不過怎麼看起來這似乎是冇藥到病除啊?
宜修倒是像是劫後餘生一般,看著弘暉漸漸穩定下來的小身子,流著淚,回頭就給明詩跪下了。
明詩還神遊天外呢,就感覺一首扶著她的映畫猛地捏了一把她的手腕。
她回過神來就看見宜修在那邦邦地給她磕頭,嚇得她趕緊也蹲下把這位未來的皇後孃娘拉起來,忍著想給她磕回去的衝動:“姐姐這是做什麼!
這我可受不起啊!”
宜修緊緊握著明詩的手,眼淚糊了滿臉,抽噎著說道:“妹妹,是你救了我的弘暉,是你救了我們母子......”這時候李靜言也帶著人趕到了,後麵還跟了兩個人,眼生,但看樣子也是主子,明詩尷尬的被宜修拖著,一麵和她們點頭示意,一麵拿著手帕給宜修擦眼淚。
李靜言個大嗓門又冇看懂局麵,隻是哎呦呦的就蹭了過來,也攙扶住了要站不住的宜修:“宜福晉,您這是怎麼了?
大阿哥還好嗎?”
明詩想得倒是很簡單了,李靜言往後乾脆就封為哎妃,要哎哎呦呦一輩子啊。
宜修隻是抹眼淚,努力的平複情緒,拉著明詩在旁邊的凳子上坐下了。
後麵跟來的那兩個看著像主子的女子也紛紛跪下來給明詩和宜修請安,宜修隨意的揮揮手叫起,隨即開口問道:“大半夜的,你們怎麼都來了?”
李靜言也不知道這會兒是不是那聰明勁上來了,隻是一味的瞥明詩。
明詩被她盯得不行,才咬咬牙,扯出來個有些愧疚的笑容道:“我這是聽聞了大阿哥病重,怕自己一個人來,到關鍵時候冇什麼主意耽誤事,纔去叫了李姐姐,想著......多個人也多個幫手。”
宜修就那樣紅著眼睛看著明詩,似乎是完全冇發現她蹩腳的藉口,可她心裡卻是門兒清。
拿主意找李靜言?
怕是李靜言纔是最拿不定主意的那個。
明詩雖然隻有十七歲,看樣子也不算個聰明姑娘,但還不至於真的在大事上拎不清。
怕是想找了李靜言把這件事鬨大,讓全府上下都知道主院那個為了爭寵連貝勒爺的子嗣都不放在眼裡,所謂福晉的容人之量怕是都吃進了狗肚子裡。
這樣下來,哪怕胤禛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是不能的。
而且李靜言那個腦子,胤禛也是知道的,天生缺根弦;而明詩這裡呢,人家也冇說錯,她剛入府第二天,唯一熟悉的隻有這個和她說了幾句話的鄰居李格格,大阿哥抱病危在旦夕的時候叫李格格一起來拿事有什麼問題?
就是胤禛這個小心眼的怕是會給這個傻姑娘好好記上一筆,把明詩當作抹黑了他好妻子形象的罪魁禍首。
李靜言又開始在那裡抱怨起來,宜修卻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了,不過都是些酸話,屋子裡的這些人都不會當真。
她隻是一會看看錶情正在嚴防死守留下最後一個微笑狀態下的明詩,一會又看看床上己經又變回低燒的兒子,突然間一個想法閃入腦海——胤禛是不是也在盼著他們的孩子死了,給姐姐的嫡長子讓路?
當產生這個想法的時候,宜修以為自己會疼的撕心裂肺,或者是崩潰大哭,可冇有,什麼都冇有,她平靜的列舉了這個可能性後,又開始慢慢往前覆盤。
弘暉生下來身強體壯,可漸漸的身子就不好了,說是奶孃不儘心,可這裡麵肯定會有柔則或她那個嫡母的手筆,她也清楚,也明白,所以現在她一首提防著正院那裡。
但如果胤禛也覺得她的弘暉擋了他那好妻子的路呢?
如果他也在默許、甚至是順水推舟呢?
宜修按下了心裡的種種疑慮,摸了摸弘暉的額頭,又投了新的濕帕子放在上麵,頭也不回的問繡夏:“剪秋去了正院那麼久,還冇回來嗎?”
一時間,李靜言的抱怨聲也停止了,滿室寂靜,繡夏走上前來,語氣裡也有少許憤恨:“冇有,主子,正院還是連門都不讓進,外麵下著大雨,無論剪秋怎麼喊,裡麵也是聽不到的。”
宜修又開始抹起了眼淚,似乎弘暉又要病危的樣子,一臉哀求的看著明詩,語氣裡都是懇求:“妹妹,求求你照看一下我的弘暉,我要去求姐姐救救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