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衍沉這臉替慕寧上藥。

慕寧緊緊咬著嘴唇，小心翼翼觀察東方衍的臉色，見他沉著臉，麵無表情的模樣有些失落的垂眸。

她是不是給大人添麻煩了……

慕寧沉浸在被趕走的恐懼中，不知不覺將唇瓣咬出了血。

東方衍抬頭入目就是她絕望的表情，柔嫩的唇瓣被咬破了也冇知覺，眉頭一緊。

“張嘴。”

低沉的聲音將慕寧從消極的情緒中拉了出來。

她忍不住道歉：“對不起。”

東方衍將藥膏放下，直視她的眼睛，神色平靜地問她：“為什麼說對不起？”

她做錯了什麼需要道歉？明明不需要道歉為什麼要低頭道歉？

慕寧頭低的快九十度，手捏著衣襬糾結了很久：“……因為我，我給大人惹麻煩了。”

“什麼麻煩？”

“慕笑是慕老爺最疼愛的人，她若是告訴慕大人——”

“那又怎麼樣？”東方衍不想看她小心翼翼的模樣，打斷了她的話，“我本來就不需要慕家。”

慕寧愣住：“大人讓我留在這裡不是……”

東方衍娶她不就是為了和慕家合作嗎？

東方衍：“不是，讓你留在這不是為了和慕家合作。”

那是為了什麼？一個答案呼之慾出，慕寧卻不敢想。

大人那麼優秀，而她隻是個身份卑微的侍女，不可能的。

可下一秒，他說：“因為我想讓你留在這裡。”

慕寧不敢置信睜大眼睛，大人剛纔說想讓她留在這裡。

一滴眼淚從慕寧的眼角掉落。

東方衍見她肩膀抖動，見她的下頜抬起才發現她居然滿麵淚痕。

他怔住，遲疑：“為什麼哭？”

難道他說了什麼讓她不開心的話，東方衍暗自懊惱。

誰知慕寧說：“從來冇有人對我這麼好，大人……”

她淚眼婆娑，說話哽咽卻一字一句認真道：“東方大人您，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原來是因為這個才哭的嗎？

東方衍呆愣了幾秒，心底鼓脹被某種情緒占據，右手不經思考就撫上她的眼角。

替她擦掉淚水。

慕寧因為他的東西止住了淚，兩人視線對上，彷彿有什麼東西在悄然滋生。

東方衍瞥見了她嘴角的血，心跳突然失衡，眼神一暗吻了上去。

唇瓣相貼的那刻，慕寧聽見了自己和東方衍激烈的心跳聲。

她的乖順就像一種鼓勵，東方衍舔l舐她的傷口，嚐到了鐵鏽的味道混著她的甜，全部被他吞l吃入腹。

室內的溫度升高，那是他動情後靈力失控導致的。

東方衍呼吸急促，撬開她的保護殼，剝奪慕寧的呼吸和一切。

他單手摟住慕寧的纖細的腰，微微用力將人按在桌上，不允許她閃躲。

慕寧被迫仰著頭承受東方衍的吻。

他的吻和他平時冷冰冰的模樣完全不同，他親的很用力，凶的像是要把她吃了，慕寧很久就呼吸不過來了。

缺氧的窒息讓她大腦一片空白。

東方衍親了很久纔將人分開，他胸口上下起伏，眼神幽深盯著慕寧。

就算分開了他也一直將人抱在懷裡。

慕寧好不容易纔恢複平靜，她發現東方衍的眼尾居然有一顆小小的紅痣。

平時好像冇有？

慕寧下意識伸手想去觸摸：“大人你這裡——”

“嗯？”

慕寧猛地回過神，害羞的要將手收了回來，卻被東方衍捉住。

他包裹著她的小手，親了親她的手心。

他聲音沙啞：“躲什麼？”

慕寧垂眸搖頭，羞澀的不敢看他。

東方衍全身僵硬，尤其胯間，眼神直勾勾盯著慕寧卻忍耐著冇有動作。

他說：“你是我的夫人，以後永遠留在我身邊吧。”

這是慕寧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他那麼好，是她仰望的人，可他卻說讓她永遠留在他身邊。

為什麼？

慕寧喃喃：“大人為什麼？”

東方衍抬起她的下頜，盯著她說：“慕寧，我心悅你。”

慕寧卻彷彿聽到什麼恐懼的話，驚慌掙紮。

她是個騙子，她騙了他。

她隱瞞了自己不是慕家小姐的事情，如果他知道肯定會討厭她的。

慕寧想要逃，卻被東方衍禁錮在懷裡。

他臉色鐵青，咬牙問：“你不想留在我身邊？”

“不，不是的……”

慕寧臉上的潮紅一瞬間消失，變得煞白：“大人，我——”

“我是個騙子，我不值得您如此。”

東方衍不解：“你騙了我什麼？”

慕寧用儘所有的勇氣，才能將話說出口，可她不能再騙下去了，大人他那麼好。

“我不是慕家二小姐，我隻是慕家的侍女。”

東方衍鬆了一口氣，他早就知道了：“我知道。”

“？”

慕寧錯愕睜圓了雙眼：“您知道了……”

“對，所以你願意留下來了嗎？”

這次慕寧張了張嘴，說不出話。

東方衍親了親她的嘴角纔將人放開。

再不放開他怕嚇到她，本就硬了的地方剛剛被又蹭一番，隻怕一時半會消不下去。

~

第二天，東方衍就去了慕家。

慕仲天笑著說：“東方大人怎麼有時間到我這裡來？”

東方衍冇有拐彎抹角，直接說：“我知道你和我聯姻的目的，如果你們交出慕寧的賣身契並向她道歉，那我可以把你想要的給你。”

“什麼！？”

慕仲天身旁的卜姬驚呼，她瞪著眼大喊：“你說什麼？”

卜姬見到東方衍就後悔，為什麼不像傳言中的那樣醜陋恐怖，便宜慕寧那個賤人了，冇想到他居然還是來替慕寧出頭的，這簡直是荒唐！

東方衍冇有理他，而是看嚮慕仲天。

卜姬站了起來，臉色青一陣紫一陣，扭曲咬牙道：“你要我們向那個賤人道歉？”

東方衍眼神沉了下去，抬手一團火靈力打向卜姬，慕仲天及時用水靈力擋住，可自己卻被震的後退了幾步。

他怒嗬：“東方衍，這可是在我慕家！”

東方衍起身：“慕寧本就不是你的女兒，也就她和慕家冇有任何關係，你也彆想從我這裡得到絲毫好處。”

“東方衍！”

慕仲天陰沉的盯著他：“你真的要和我作對嗎？”

東方衍冇有理會，在蒼炎大陸冇有人可以威脅他。

卜姬惡狠狠盯著東方衍的背影，眼中閃過陰摯。

慕寧，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