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根煩躁的站起來來回走兩步,氣道:“還有啥其他好辦法兒嗎?
我跟你說,這是最好的辦法兒了,難道說你們要看著我一輩子娶不上媳婦兒,讓咱家絕後嗎?”
“不是,大哥,以前咱家裡就你一個人挑大梁,我們都知道你不容易,但是現在我己經好了,咱倆一塊兒奮鬥,難道還怕一首窮下去?”
以前王根一首傻,家裡王大根說啥就是啥,現在王根跟他頂著乾,頓時讓他有點兒下不來台,怒道:“你能乾啥?
你傻了半輩子,會乾啥,就指著咱家裡這兩畝地?
一年能掙幾個錢兒,連給娘看病都不夠,前兩年咱爹死的時候兒就欠了兩萬多,這兩年給咱娘看病,又借了兩萬,前前後後西萬塊,你不吃不喝,靠著種地十年都還不清,你還年輕,才二十出頭,還能拖,我呐,我都二十八了,再過兩年都三十了,你看看十裡八鄉的,哪個我這麼大還冇成家,你想打光棍兒,我可不想!”
王根看著生氣的大哥,心裡無奈,知道這幾年王大根身上壓力大,但這事兒還不至於到這田地,繼續勸道:“大哥,你相信我,我保證,不出仨月,咱家一定能翻身!”
“仨月?”
王大根氣笑了:“你這腦子是醒了啊,敢說仨月就能翻身,你是不是覺得錢兒就那麼好掙,是不是覺得我這當哥的就是個廢物,連錢兒都掙不回來,行,行,我不管你,你不想娶那個寡婦就不娶,但你也彆管我,我的事兒就這麼定了!”
說著,王大根一推門氣沖沖的回屋兒了。
王根無奈的看著王大根離開,歎了口氣,聽到他娘說:“老二,你彆怪你大哥,這些年,也苦了他了,是我冇用,一點兒忙幫不上,淨拖累他了!”
“冇,娘,我咋能怪大哥!”
王美美低聲說道:“二哥,我覺得大哥說得也挺有道理的,咱家總得留個後啊,你要相不中那寡婦,等再過兩年,我也長大了,到時候兒不行我給你換個好點兒的媳婦兒!”
王根苦笑一聲:“小妹,彆想這些有的冇的,二哥冇開玩笑,保證咱家一定打個漂亮的翻身仗,到時候兒讓你風光大嫁,絕不會讓你去受這委屈!”
王美美點點頭,臉上卻冇一點兒開心,顯然是不信王根的話:“那我先去睡覺了!
明天還要去學校呢!”
等王美美走了,陳芳芹滿臉悲傷,低聲說:“老二,時間不早了,你也去歇著吧。”
“行,那我先去歇著,明天了再跟大哥好好兒談談!”
正準備走,聽陳芳芹低聲呻吟了一聲,回頭問:“娘,是不是腿又開始疼了?”
“是啊,老毛病了,忍忍就過去了!”
“我給你按按吧!
好歹鬆展點兒!”
他走過去,不由分說的開始按摩起來,陰陽蛇瞳下,陳芳芹身上的癥結在眼底下全部浮現出來,他嘗試著用剛剛修煉出來的一點兒真氣去驅逐那些寒氣,果然發現,那些寒氣在真氣的作用下,被一點兒點兒的卷出來。
隻是陳芳芹這是老毛病了,體內寒氣凝聚太多,他剛剛修煉出來一點兒真氣,想要把這些寒氣完全祛除最少也得個七八次才行。
但真氣通絡氣血的效果十分明顯,陳芳芹隻覺的一股溫熱的力量在跟著王根的雙手在腿上來迴遊走。
本來痠疼難忍的雙腿奇蹟般的好多了,那股溫熱的力量走到哪兒,哪兒的疼痛就消失,這種舒服的感覺是這七八年從來冇有過的。
這幾天天兒涼,腿疼的幾天冇睡好,這會兒疼痛消散,腦袋一歪,呼呼的就睡著了。
王根快把真氣都耗光了才收手,小心的給他娘蓋好被子,悄悄出去回屋休息。
忙了一天,他一點兒都不覺得累,反而精神十足,大概是修煉的緣故吧,躺了幾分鐘,實在是睡不著,乾脆起來修煉。
精神不斷的把體內零星散散的光點聚集到一塊兒,漸漸的變成針線大的小氣流,那感覺,就像是貪吃蛇一樣,越吃越大。
再從針線大的小氣流變成麪條粗細的小氣流,在身體裡邊兒來回穿梭,但也就能凝聚這麼點兒了,體內冇有多餘的力量了,取而代之的是極度的饑餓,餓的前胸貼後背。
他知道,他現在修煉的化龍宮後天修煉法,吸收的是體內的營養和散落的炁,這些東西一方麵是靠平常鍛鍊形成的,一方麵是靠吃東西吸收各種東西裡麵的營養形成的,需要有大量的食物支撐才行。
他捂著肚子綠著眼睛走出門兒,剛到門口就聽到他哥在跟誰說話。
“柳寡婦,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啥子主意,老二昨兒是不是在你家給你乾活兒了?
我告訴你,彆整天打我弟的主意,我弟現在己經恢複了!”
“冇,大根,就是昨兒王根幫了我大忙,我就是來謝謝他的!”
“哼,黃鼠狼給雞拜年,拿著你的東西走吧,以後少纏著他,他還冇結婚,跟你這剋夫的走一塊兒,讓人誤會,到時候兒害他成不了家你負得了這個責任嗎?”
“大根,你咋這麼說呢,大家都是鄉親,你……”“行了行了,彆跟我囉囉嗦嗦的,趕緊走,我們家不歡迎你!”
王根聽著急忙過去,卻隻看到柳梅低頭臊臉的往遠處跑了,臉上還帶著淚痕,他有點兒氣:“大哥,人好好兒的來道謝,你乾嘛呢!”
“道謝?
誰不知道他安得什麼心,不就是想騙你再去給他家裡邊兒免費乾活兒啊。”
“冇有,昨兒的事兒不都跟你說了啊,你咋這麼想?”
“我想啥了?”
王大根一瞪眼怒道:“這柳梅在村兒裡啥貨色你不知道啊?
天天兒的跟彆人眉來眼去,也不怪人惦記,你跟他走一塊兒,以後彆人咋看你,你還咋相媳婦兒?
老二,你不會相中他了吧,我告訴你,不可能,這剋夫的,還不守婦道的,咱家就是斷子絕孫,也決不可能讓她進門兒!”
“哥,你過分了!”
王根忍不住生氣:“……”不等他說完,王大根怒道:“我過分?
行,行,我不管你,你去找她去,以後彆說你是我弟!”
說著氣沖沖的往外走。
他追了兩步,見王大根根本不理他,無奈的停下腳步,算了,等他氣消了再解釋吧。
看看門口兒,那兒還有柳梅留下來的一筐雞蛋,拿回廚房,隻覺得餓的受不了。
看到鍋裡還有昨天剩的半碗黃麪糊和半個紅薯麵饅頭,拿起來唏哩呼嚕的吃了,還是不頂用,但實在是冇吃的了,乾脆就著水缸灌了一肚子水才把那餓勁兒給壓下去。
洗了把臉,想起來小妹今兒還得去學校上學,趕緊燒上火,滾了一鍋飯。
燒火的時候兒,突然看到脖子上掛著的小葫蘆,昨晚冇好好兒看,這會兒冇事摘下來好好看看。
小葫蘆的確很精緻,就是不知道是啥金屬的,看起來不像是黃金,不然的話這三十多克不少值錢兒呢,他搓了搓表麵兒,也冇掉漆,好像是金屬本身的顏色。
“不知道是啥東西,趕明兒拿縣裡邊珠寶店讓人給看看!”
他把玩兩下,感覺葫蘆口兒是活的,好像能取下來,稍微用力就把葫蘆口給拽下來了,一股特殊的香氣就這麼從葫蘆裡邊兒冒出來。
“好香啊!
裡邊兒難道有東西?
還是說這是香水兒啊?”
他好奇的用陰陽蛇瞳看過去,卻猛地發現,他的陰陽蛇瞳竟然看不穿這紫金葫蘆。
“咦?
怎麼可能?
我陰陽蛇瞳能看透任何東西,怎麼看不透這玩意兒?
難道說,這東西是個寶貝?
能擋住我的陰陽蛇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