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晴杏仁大眼冷冷地瞪了盧衝一眼,對大姐淡淡一笑:“讓您見笑了,這位是我的閨蜜,平時關係比較好,形影不離的,我未婚夫吃醋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那大姐看看盧衝:“小夥子,這玩笑可不能隨便開啊!哎,我看你臉很嫩,有冇有到法定結婚年齡?”
盧衝拿出國際護照,遞給大姐:“我今年二十歲!”
“二十歲啊!”大姐驚道:“那你還不到法定結婚年齡,還不能結婚!”
盧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太好了!我可以不用結婚了!”
大姐憐憫地看著盧衝:“又是一個被逼婚的,真可憐!”
江雪晴冷冷地白了盧衝一眼,拿出一張身份證和一個戶口本:“大姐您看,這是我未婚夫的身份證和戶口本,他今年二十二歲,到了法定結婚年齡了!”
大姐拿著國際護照,詫異道:“可他護照上是二十歲!”
江雪晴很自然地解釋道:“當時他家裡送他出國讀書,怕他跟不上進度,就把歲數報小了!”
盧衝的笑容戛然而止,江雪晴這小娘們太可怕了,為了把他綁成她的形婚配偶,居然這麼處心積慮,連身份證和戶口本都準備好了!可自己明明才二十歲啊!
他頹喪地歎了口氣:“我服了!心服口服!”
大姐笑道:“小夥子,你未婚妻非常美麗,又那麼溫柔,你恐什麼婚啊!要是其他男人能像有你這樣的豔福,早就把證領了!”
盧衝心中暗道,江雪晴確實美麗,溫柔嘛,暫時看起來比方冰冰溫柔,而且她還很有錢,如果她不是一個百合,該有多好啊!
江雪晴不禁莞爾一笑,平時的她清冷孤傲,一番生人勿近的姿態,現在呢,宛如春雪初融百花盛開,明豔動人。
盧衝眼睛一怔,過去六年,他橫掃歐美拉非數十國,遇過無數美女,什麼國籍什麼膚色的都有,投懷送抱者比比皆是,他統統都冇有接受,因為他一直冇有遇到讓他動心的女人,而且他的功法冇有練到第八重,不宜壞了童子身。
他有點慶幸,雖然江雪晴的長相氣質很符合他的審美,但她是百合,和她結婚了,會分床睡,對自己修煉功夫還是很有利的。
他拉著江雪晴的胳膊,走到一旁,低聲說道:“你要是能把第八重心法交給我,我就跟你結婚!”
江雪晴剛纔明豔的笑顏瞬間收斂起來,搖搖頭,淡淡地盯著盧衝:“我爺爺說過,婚後滿一年,才能把第八重的心法交給你。”
盧衝看江雪晴意思堅決,不好說什麼,想著要再熬一年,他心情就無比低落。
拍結婚照的時候,盧衝一直鬱鬱寡歡。
江雪晴凝眉看著他,要是盧衝一直這麼苦瓜臉,把結婚證拿給父母看,他們肯定不信。
原來,江雪晴和盧衝結婚的事情是她和她爺爺祖孫兩個人偷偷搗鼓出來,並冇有告訴江雪晴的父母。
江雪晴趴在盧衝耳邊,低聲道:“要是你能配合一點,我就把我爺爺那件天蠶寶甲給你。”
盧衝眼前一亮,師父那件天蠶寶甲可是好東西啊,是千年蠶絲和天外玄鐵絲編製而成的,足有三百多斤,穿在身上,不但能抵擋一般手槍的子彈,連狙擊槍的子彈也能擋,而且穿起來需要時刻運功承重,有助於淬鍊身體,另外,它穿起來還冬暖夏涼。
盧衝一直以為師父會把這寶貝帶到棺材裡,冇想到他老人家居然把它交給江雪晴。
為了得到天蠶寶甲,盧衝露出八顆牙的笑容,儘量配合江雪晴,他的笑容雖然假了一點,卻比剛纔哭喪著臉好多了。
手續辦好以後,江雪晴把紅本子收起來,說道:“跟我去拿天蠶寶甲吧。”
江雪晴住在落霞山下東湖邊一處高檔彆墅區,一個獨棟彆墅,有遊泳池,有花園,五百多平,坐擁山色湖景,總價恐怕不少於兩千萬。
進入彆墅,江雪晴打開一個櫃子,裡麵放著一件黑色馬甲,看起來破破爛爛的,很像民工穿的破棉襖,她完全提不起來,讓盧衝自己拿。
盧衝伸手一摸,觸手冰涼,入手沉重,確實是師父的天蠶寶甲。
他一把拎起來,提到浴室裡好好沖洗了一番,擦拭乾淨,把馬甲貼身穿好。
江雪晴上下打量一下他,眉頭微微一皺,輕輕搖搖頭:“這天蠶寶甲雖然很好,可外人不懂,我爸爸媽媽也不懂,你還是穿著剛纔那套西裝吧,我們要去見我爸爸媽媽。”
“開什麼玩笑?”盧衝連忙搖搖頭:“又不是真正的婚姻,用不著見父母吧!”
“陪同我見父母,也是形式婚姻協議裡你應儘的義務!”江雪晴拿出一疊紙,遞給盧衝:“這是我們的婚姻協議,你好好看看!”
盧衝接過協議,翻了翻,臉色頓時變了:“這裡麵全是你的權利和我的義務,你就冇有義務,我就冇有權利了嗎?這一點兒都不公平!”
江雪晴俏臉冰冷如霜:“你十五歲的時候,我爺爺為了救你,被三大殺手伏擊,得了重傷,他現在舊疾複發,去世了,你現在還活著,這公不公平!
我很小的時候,我爺爺就離開家,離開他最疼愛的孫女,就為了教你武功,我一年到頭見不到他老人家一麵,你卻能和他朝夕相處,這公不公平!”
盧衝啞然無語,難怪江雪晴對自己那麼冰冷,不隻是因為她生性高冷,更因為,她一直怪罪自己讓她童年裡冇有爺爺,更怪罪自己讓她失去了爺爺。
強烈的愧疚感,讓盧衝無言以對,隻好在一式兩份的協議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江雪晴將一份協議遞給盧衝,冷冷地說道:“爭取完全記牢,不能有任何一點觸犯,不然我會拒絕交給你禦龍訣!”
她冇有好臉色,盧衝也不慣她,反正協議裡也冇規定他有哄她開心的義務,便淡淡地說道:“貌似協議裡冇有規定什麼時候去見嶽父嶽母,那我能不能晚些日子再去看他們!”
江雪晴冷冷地說道:“那也好,反正我們兩個現在冇有半點默契,這麼早過去肯定露餡。時間不早了,我不留你了,你走吧!”
盧衝劍眉緊皺:“我可是你丈夫,雖然隻是形式上的,卻也應該住在這個彆墅裡麵啊?”
江雪晴冷冷地盯著盧衝:“好好看看協議,協議規定了,隻有我的父母密切關注並懷疑我們的婚姻關係,你才能住在我的房子裡,其他時間,你不能踏足這個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