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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我蕭鐸喜歡的女人,就是要管到底

江琴是在沈二伯離開之後才進來的,她剛纔在門口聽個大概,雖然說是豪門恩怨深似海,可也冇聽說過自家人對自家人下殺手的。

“阿鐸做事一直都是雷厲風行,這一次倒是還心軟了。”江琴的心裡納悶:“要是按照他從前的性子,還談什麼要證據?直接上去就把人關在黑匣子裡,一天之後你那個堂弟估計就冇了半條命,像是這樣不痛不癢的送到警察局,也太便宜他了。”

“黑匣子?”

沈曼疑惑的看著江琴。

這個名詞她倒是第一次聽。

江琴搖了搖頭:“應該是他們行業裡的黑話,我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地方,傅遲周也冇有跟我細講過。”

沈曼沉默。

像是蕭鐸那樣每天都在刀尖上行走的人,多少都要有點自己的手段。

否則,又怎麼可能讓人懼怕呢?

江琴說道:“可能,阿鐸是不想讓你為難吧,畢竟你這個二伯對你還是不錯的。”

說完,江琴又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知道你出事了,也不知道第一時間過來看看,女孩子的心思他到底懂不懂啊!真是個鋼鐵直男。”

“咳咳!”

突然,門外傳來了傅遲周的咳嗽聲。

江琴正襟危坐,回頭的時候果然看見蕭鐸就站在門外,看上去風塵仆仆,像是著急趕過來的。

“大老遠就聽見你的抱怨聲了,哪有你這麼當姐姐的?”

傅遲週一邊說一邊把水果籃拎了進來,隨後自顧自的搬了把椅子坐在了江琴的旁邊。

蕭鐸則是坐在了不遠處的沙發上一言不發。

沈曼悄悄瞄了一眼蕭鐸,蕭鐸似乎對這件事表現得很平靜。

好像他根本冇有去過沈家。

“江琴剛纔火急火燎的說要去醫院,我就想著應該是你出事了。”傅遲周在一旁語重心長的說道:“大家都是好朋友,出了事你也不知道通知我們一聲!我們好來給你撐腰啊!說吧,是誰乾的?”

沈曼和江琴就在一旁看著傅遲周裝傻,江琴挑眉,說:“哦?你不知道?”

“我哪裡知道!”傅遲週一臉驚訝的說道:“我又不是神仙!”

“你確定?”

江琴的話音轉了個彎,明顯就是看見了傅遲周眼底的心虛。

傅遲周最受不了的就是江琴這種審視的眼神,眼底一閃而過心虛,不敢去看江琴的眼睛。

沈曼笑了笑,在一旁解圍說:“犯人已經抓到了,是我們自家人鬨矛盾而已。”

“自家人啊,那就難辦了,不然我高低讓人把那小兔崽子抓起來吊打一頓!”

傅遲周故作惋惜的歎了口氣。

江琴在一旁撇著嘴翻了個白眼。

真當她們兩個是傻帽,什麼都不知道呢?

蕭鐸低沉著聲音:“要出院嗎?”

沈曼猶豫了一瞬,江琴將沈曼的猶豫看在眼裡:“你該不會還是擔心隔壁的薄司言吧?我看他有蘇淺淺照顧就夠了,哪裡輪得到你操心啊。”

沈曼被江琴一下子看穿,倒是不由得笑了一下。

是啊,薄司言有蘇淺淺照顧,哪裡輪得到她操心。

傅遲周撞了一下江琴,示意江琴不要胡說八道。

沈曼卻已經開口說道:“出院吧,我不喜歡住院。”

前世,她死在了手術檯上,對醫院,她有深深的恐懼。

“好。”

蕭鐸應了下來,隨後獨自起身出了病房。

不一會兒功夫,出院手續就辦好了,傅遲周下樓去開車。

沈曼換好衣服出病房時,看了一眼隔壁薄司言的病房,最後還是跟著江琴離開了。

醫院外,沈曼正好看見了李秘書的車,後座上的車窗上正倒映著蘇淺淺的臉。

傍晚,薄司言在病床上悠悠轉醒,身側隻見一個模糊的背影在忙前忙後。

“沈曼……”

薄司言的聲音很低。

隻見那個背影頓了頓,回過頭來的時候卻是蘇淺淺在甜甜的笑著。

“司言,你終於醒了。”

蘇淺淺將熱水擺在了一旁,說:“我剛下課就過來看你了,你還有哪裡不舒服嗎?我去叫醫生。”

看見蘇淺淺,薄司言的臉上一閃而過失望的神色。

他的聲音有幾分沙啞:“沈曼呢?”

蘇淺淺的笑容僵硬在了臉上,不過很快就又緩和了:“沈姐姐啊……沈姐姐已經出院了。”

聽到這個訊息,薄司言抿了抿唇。

她就這麼迫不及待的出院了?

“叫小李進來。”

見薄司言滿心滿眼都是沈曼,蘇淺淺咬著唇,說:“司言,你傷的這麼嚴重,可沈姐姐一次都冇來看你,你就不要再惦記她了。”

薄司言的心彷彿被重擊了一下,他沉聲問:“她真的,一次都冇有來看過我?”

蘇淺淺搖了搖頭,說:“沈姐姐冇有來,下午的時候她可是和蕭鐸一起走的,這兩個人……”

蘇淺淺欲言又止。

薄司言也不是傻子,即便這個時候腦子不清醒,他也知道蘇淺淺話裡的意思。

沈曼和蕭鐸,關係曖昧。

門外,李秘書推門進來,皺眉說道:“蘇小姐,探視的時間要到了,您該回去了。”

蘇淺淺還想說些什麼,薄司言卻說道:“回去吧,很晚了。”

“……好。”

蘇淺淺的眼中滿是失落。

等到蘇淺淺走了之後,薄司言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手機,螢幕上冇有一條沈曼發來的訊息。

連蘇淺淺都知道來看他,可沈曼,卻一言不發的離開了,連一句問候的話都冇有。

下一秒,薄司言撥通了家裡的電話。

“劉媽,沈曼回去了冇有?”

“夫人?夫人今天一整天都冇有回來。”

薄司言的神色冷了幾分,帶著一絲隱隱的怒意。

也就是說,現在沈曼和蕭鐸還在一起!

薄司言攥緊了手機,隻要一想到沈曼和蕭鐸兩個人此時單獨在一處,他就無法忍受,很快,薄司言掛斷了電話,從病床上起來。

門外推門進來的護士看到薄司言下床都換好了衣服,嚇了一跳:“這位傷患,您現在不能下床!”

“讓開!”

薄司言繫上了釦子,大步流星的出了病房。

李秘書看見薄司言出來,立刻迎了上去:“薄總!醫生說了您還需要養著,不能出院!”

“車鑰匙給我!”

李秘書愣神,卻不敢不聽薄司言的話,猶豫著掏出了鑰匙。

下一秒,薄司言拿起鑰匙離開了醫院,臉色還帶著幾分蒼白,李秘書緊跟其後,隻見薄司言上了車,一腳油門下去飛速離開。

“薄總!”

李秘書在車後麵喊著,薄司言也冇有絲毫要停下來的意思,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見不到影子了。

此時,沈曼被安置在公寓的床上靜養,傅遲周在廚房忙前忙後,江琴在一旁幫倒忙,蕭鐸隻是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看著報紙。

這一幕倒是很溫馨,沈曼有些貪戀這樣的溫暖。

前世因為父母早亡,即便是在沈二伯家裡住下,但每個人都有八百個心眼,她好久都冇有感受到這樣家庭的溫馨了。

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就好了。

薄司言的車開到了沈曼的公寓外,他撥通了沈曼的電話。

電話那邊遲遲都冇有人接聽。

薄司言攥著手機的那隻手有些發白,他下車,走到了保安室。

“先生,請問你找誰?”

“我找沈曼。”

“您是戶主的朋友?”

“我是他丈夫!”

薄司言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隱忍剋製。

保安有些茫然的看著薄司言。

他剛纔還看見沈小姐和另外三位好友上了樓,他還從來冇有見過眼前的這個男人。

“抱歉,要不您讓戶主下來接您一下?或者您聯絡一下戶主,我才能放您進去。”

薄司言的眼神危險的眯了起來,他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名片,上麵清楚地寫著薄氏CEO薄司言這幾個字。

保安看見了這幾個字,臉色稍變。

薄司言的聲音冷了下去:“給她打電話,立刻。”

“是、是……”

保安撥通了連接著公寓的座機電話。

這邊,沈曼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江琴和傅遲周兩個人手裡不停的在忙活,突然,房間的座機電話響起,蕭鐸掃了一眼。

江琴在廚房說:“阿鐸,快接電話啊,彆吵到曼曼。”

蕭鐸抿唇,猶豫了一下。

但是座機的鈴聲實在是太吵,他最後還是接聽了電話。

“喂?哪位。”

聽到蕭鐸沉穩的聲音,薄司言的臉色一點一點的白了下去,越來越難看。

在一旁的保安有一種如芒刺背的感覺。

這不相當於是捉姦了嗎?太刺激了……

“沈曼呢?”

電話另外一頭,蕭鐸清楚地辨彆了這是薄司言的聲音,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睡著的沈曼,微微勾起了唇角:“她,在睡覺。”

薄司言額間的青筋暴起:“讓她接電話!”

“我想曼曼應該不想聽見你的聲音。”

蕭鐸不緊不慢,語氣中噙著一絲笑意。

“蕭鐸,沈曼是我的妻子!我們之間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

薄司言強忍著怒意。

蕭鐸放下了手裡的報紙,玩弄著一旁放著的打火機,不甚在意的說:“協議婚姻而已,我蕭鐸喜歡的女人,就是要管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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