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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推文 > 曆史名帝被寫成渣男,他直接穿書正名 > 第11章

第11章

“福珈!福珈!”太後驚叫道,“這是在乾什麼?”

福珈也嚇得不輕,連忙讓人去檢視。承翰親自走了過去,用腳尖踢了踢,那幾個人一動不動,不知死活。

太後的心跳得極快,血液不斷衝上腦海,險些站不穩,福珈連忙扶住了她。

福珈勸道:“太後,這裡臟,恐怕汙了您的眼,您先進去吧。”

太後穩定心神,勉強點了點頭,走進了殿內坐了下來,心中卻如同一團亂麻。

不一會兒,福珈走了進來,表情驚懼:“太後,承翰帶著幾個小太監細細看了,那幾個人是咱們之前安插到養心殿裡的。有幾個還有一口氣,還有一個已經冇氣了。”

太後猛地抬起頭來,緊盯著福珈的眼睛,不可置信地反問道:“養心殿的?”

“是,”福珈點頭,“承翰隔著宮門問門口的兩個小太監,那兩個一句話都不肯說。最後還是承翰搬出了您,一個小太監才說這都是主子的主意,他們隻是照辦。”

聞言,太後的一顆心徹底沉入了冰水底。

“竟然是皇帝的主意?他竟敢把這些半死不活的人送到我的永壽宮裡來?!”

太後無能狂怒地砸了兩個杯子,福珈早已顫顫巍巍地跪下。

太後冷靜下來,喃喃自語:“弘曆他……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太後一直以為弘曆是個好難捏的人。當初她還是熹貴妃時,弘曆對她一心孝順,冇有半點不順從,可現在他怎麼變成這樣了?

人不可能會突然性情大變,唯一的可能就是,弘曆之前都是演的!

他演出一副好好兒子的樣子,騙過了所有人。

太後隻覺從前的那個四皇子弘曆的身影在她腦海中漸行漸遠,替代之的是皇帝那張麵無表情的臉。

福珈抬起頭來,“皇上竟有如此手段,連咱們安插在養心殿裡的人也能找出來。承翰剛剛看過了,一個不少,全讓皇上給找出來了,偏偏一點風聲都冇有,叫咱們措手不及。”

太後冷哼道:“皇帝就是要打咱們一個措手不及。”

太後畢竟也精明瞭一輩子,發怒之後,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細細想來,弘曆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和弘曆之間一向相安無事,弘曆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

莫非是因為她昨日為難青櫻一事?

弘曆與青櫻青梅竹馬,自幼一起長大,自然有些情誼,可他們的情誼真能深到如此地步?弘曆犯得著為了一件小事而這麼整治她嗎?

太後跟福珈說了自己的猜想,福珈也露出不讚同的表情:“青福晉並不受寵,且不說福晉和高福晉,就連金格格都比他受寵些……皇上若真是喜歡她,為什麼不寵她呢?”

太後搖了搖頭,“若弘曆隻是忌憚哀家呢?故意做出不寵青櫻的樣子,讓哀家放鬆警惕,不再為難青櫻。”

福珈語氣為難道:“王爺真能做到六年都不寵青福晉嗎?”

“從前我覺得不可能,可現在看也未必如此,弘曆心機深沉,演了六年的戲也是可能的。”

此時,弘·心機深沉·會演戲·曆在養心殿裡打了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自言自語道:“明明是夏日,朕這是著涼了?”

趙德勝連忙道:“奴纔去給皇上請太醫來。”

“不用了,”弘曆揮了揮手,“不過是個噴嚏而已,朕如今身體好的很,不會輕易著涼的。”

“對了,”弘曆又想起一件事,“那幾個奴纔有冇有扔到永壽宮裡去?”

趙德勝點頭道:“已經辦好了。”

弘曆冷笑道:“太後真是過慣了好日子,被先帝寵得不知天高地厚,竟還安插人來窺探朕。”

他乃是天子,是這個國家最尊貴的人。就算是他的親人和妻子,也應該是先君臣後家人,弘曆絕不允許有人觸犯他的權威。

宮裡的人都是多年訓練出來的,就連打板子也有鑽研出了一套講究來。那些打板子的太監有專門的手藝,有的看著皮開肉綻,但隻是皮外傷,養幾天就好了,有的外表看不出什麼異常,可內裡早已被打爛了,不足半日便會死。

弘曆特地授意趙德勝,留著幾個奴才的命。所以那幾個奴才隻是看著慘烈,其實傷勢並不嚴重。隻有一個嬌弱些的宮女被意外打死了,弘曆賞了她的家人二十兩銀子,已是普通人家一年的花銷了。

他的目的隻是威懾太後,那幾個奴才隻是恰好撞了上來而已。

現在隻剩下最後一個問題了。

訥親。

訥親是鈕祜祿氏,鑲黃旗人,是開國功勳的後人。上輩子,乾隆重用訥親,以此來製衡張廷玉,訥親也是在乾隆朝纔開始大放光彩。而現在,訥親似乎變成了太後的族親,也是太後所謂的親信之一。

弘曆幾乎要笑出聲來。

太後為什麼覺得,單單一個她和訥親,就可以讓他這個皇帝忌憚?

若他跟漢獻帝一樣是個傀儡皇帝,那還有可能被威脅,可他是個大權在握的皇帝,若他真的又忌憚這個又忌憚那個,他這個皇帝當著還有什麼意思?

朝中人纔多的是,不缺訥親一個。班第、兆慧和阿裡袞,哪個不能代替訥親?

弘曆將太後軟禁在永壽宮,切斷了她和外界的聯絡,所以太後自然也不知道,訥親已經被弘曆革去了一等公的爵位,同時又把訥親的鑲白旗滿洲都統分給了彆人。

太後在永壽宮裡待了幾日,哪裡也去不了,隻得坐在假山上的亭子裡,看著池中的錦鯉出神。

她突然想到了景仁宮不廢而廢的皇後。她當日因皇後被幽禁景仁宮一事得意洋洋,自以為大獲全勝,可她冇想到,自己今日竟也會淪落到和皇後一樣的地步。

福珈腳步匆匆:“太後,剛剛奴婢聽聞,訥親大人被皇上革去了都統和一等公的爵位,這可如何是好啊?”

“什麼?!”太後猛地站起身來,手中的魚餌灑了一地。

之前弘曆的手段,都冇有傷及太後的根本。因為她有信心,相信訥親能在朝中施壓,讓皇帝把她放出去。

可現在,她最後的一點期望也破滅了。

太後明白,她輸了,在這場母子之間無形的博弈中,她被弘曆打得毫無還手之力,輸得一敗塗地。

太後彷彿一瞬間蒼老了許多,她哆嗦著嘴唇,半天才終於擠出了一個完整的句子:“福珈,替哀家梳妝,哀家要去見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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