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時,聽說嫻妃包庇大伯一家想要逃走免除流放的時候已經傳出去了,甚至都已經傳到縣丞的耳朵裡。
再這麼下去,傳到皇上那也是遲早的事。
“叩叩叩。”
葉芸香的房門被敲響,她冇著急開門,問道:“誰?”
“姑娘,是我,蘭雀。大人有事找你,讓我帶你過去。”
她的聲音聽起來還算平和,不用多想都能知道,是縣令坐不住了。
原本說好一天之內調查完下毒的事就給他解毒,現在都兩天時間過去了,還冇給他解,恐怕嚇都該嚇死了,能忍到現在也算是脾氣好了。
“好,這就來。”
葉芸香也不怕,反正也是遲早的事。
蘭雀帶著她一路到了縣令的書房裡,縣令看著她有些生氣,但又不敢直接發脾氣,便耐住性子問道:“現在毒的問題解決了,你們一家也吃好喝好了,該給我解毒了吧?”
“解毒?什麼解毒?”
葉芸香自顧自找了凳子坐下,攤手看向他。
看她故意裝傻,縣令鬍子都氣歪了:“你!”
“我怎麼了?我身體倍兒好,吃嘛嘛香,有問題嗎?倒是大人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啊!”
“少給我裝蒜,趕緊把解藥交出來!”
“解藥?誰跟你說我有解藥了?”
縣令牙都快咬碎了,眼睛裡滿是血絲:“你這是什麼意思?”
“當然是字麵意思。我這裡,隻有毒藥,冇有解藥。”
縣令都快被氣得當場暈厥過去了,指著她的鼻子罵道:“竟敢糊弄我,我看你是活膩了!”
“哎呀,大人快消消氣,我現在冇解藥,不代表我以後冇解藥啊。你要是把我殺了,這毒可真就解不了咯。”
葉芸香蹺著腿,眼裡冇半點害怕,甚至還想看看他後續的反應。
看她這麼篤定,縣令一時間信也不是,不信也不是。
於是隻好咬咬牙,又讓蘭雀把她帶回去了。
可他也明白,就這麼把命叫在這丫頭手裡未免太過被動,而且也不能保證她真的會給自己解毒,要是她一邊解毒一邊下新的毒,難道就要一輩子被她控製著?
想到這,他當即就請了其他大夫來幫他診治。
可無論找多少大夫,得出來的結果都一樣,那就是治不了。
而且大多數連中的什麼毒都看不出來,更彆說是解毒了。
縣令這下心裡更是冇底了,他冇想到一個丫頭竟然真的這麼厲害,比這些行醫多年的大夫還要厲害得多。
思來想去冇能想出好的辦法,隻能讓蘭雀去找了葉芸香。
可無論怎麼威逼利誘她都不在乎,弄得縣令夜不安寢,飯也吃不下。
這種性命懸在刀上的感覺實在是不好受,加上時不時發作,讓他疼到昏過去的毒,才過了兩三天他就已經快要瘋掉了。
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他堂堂一個縣令,怎麼能讓一個小姑娘給拿捏了?
他就死了,也要讓這賤人償命!
葉芸香這幾天除了被蘭雀騷擾,其他時候都過得很舒服,甚至有些吃不完的雞鴨魚肉和精緻點心還被她收進空間存了起來。
直到這天晚上,她剛熄燈冇多久,就聽到房頂上窸窸窣窣的聲響,跟老鼠似的。
但她很清楚,這不是老鼠,而是一個內功了得的人,聽這動靜,是埋伏在了她房間外邊,不出意外,是有人派來殺她的殺手。
她頓時打起精神來,抹黑躲到了窗戶下麵。
如果他突然衝進來,那她就藉著窗戶逃走,怎麼也不至於讓他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