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沈長山來到西廂房,摸了摸小郎君的額頭,怎麼這麼燙!
“老大,你去端盆冷水給那小郎君敷一下。”
“嗯。”
又過了兩刻鐘,沈梨才揹著大揹簍,匆匆趕回來。
“爹,娘,我回來了!”
沈祁安看著小妹背上的東西,趕緊走過去把揹簍接下。
“阿梨,你帶回來的那個小郎君發高熱了。”
“哦,冇事的四哥,我買了退燒藥回來。”
“等一下吃了午飯再給他處理傷口。”
沈祁安抱著布匹的手一頓,難道他們想錯了?
沈梨把藥拎進廚房裡,“娘,有藥罐嗎?”
“有,桃花,你去找出來。”
徐桃花找了一個藥罐出來,接過沈梨手裡的藥,“小妹,我來熬吧,怎麼熬?”
“那行,謝謝大嫂了,三碗水熬成一碗水就好。”
沈梨繼續去整理揹簍裡的東西,包子饅頭已經被她收進空間了,燒雞留了一隻在外麵,等一下中午吃。
把肉拎到廚房放好,她晚上想吃蒜香排骨,好久好久都冇吃了,想起那個味道,嘶溜!
吃過午飯後,退燒藥也熬好了,沈梨阻止了喂藥的四哥,拎起一罈酒站在美慘強的床前。
“四哥,把他衣服脫了。”
“好,嗯?”
沈祁安因為詫異,鼻孔都放大了不少,然而下一秒,小妹的話讓他迴歸冷靜。
“我給他清洗傷口。”
“行。”
這人身上的傷口已經處理過了,而他又是小妹揹回來的,小妹已經給他處理過傷口了。
“四哥,他腿上也有傷口,褲腿要挽高。”
沈祁安猶豫了一下,才按照沈梨說的做。
聲音已經準備好了一個木盆,在裡麵倒上一點燒酒,然後拿出一塊細棉布,正準備給他解開布條的時候被四哥阻止了。
“小妹,你說怎麼做,四哥來。”
“行。”
“把好的傷口解開,腐肉挖掉,用酒消毒,重新上藥包紮。”
沈祁安解開全部布條的時候,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小郎君命是真硬啊!
隻是!
“阿梨,他的傷口這麼深,用酒他受得住嗎?”
“四哥,他已經不知道在溪水裡泡了多久了,有些傷口都長腐肉了,不挖掉好不了。”
沈梨似乎看出了自家四哥有些猶豫,試探著問道:“要不我來或者叫爹來?”
沈祁安深吸了一口氣,“不用,我來。”
他在心裡做了一番建設之後,結果省力,用酒消過毒的匕首,開始一點點的把腐肉挖掉。
床上的美慘強疼的額頭滲出冷汗,卻冇有哼出一絲聲音。
不愧是美慘強!
沈祁安也是滿頭大汗,花了一刻鐘才全部把腐肉清理好。
然後用燒酒消毒,床上的美慘強頓時身體抽搐不止。
沈梨上前按住,“四哥,快。”
沈祁安加快動作,全部用燒酒,清洗一遍過後撒上金創藥,拿棉布給他一一裹好。
床上的美慘強臉上和額頭上滿是冷汗,嘴唇上都是剛剛崩裂的血跡。
沈梨去把藥端來,捏開他的下巴,把退燒藥灌了進去。
沈祁安在一旁看得下巴疼,小妹似乎有些粗魯了。
瞧瞧,那小郎君的臉上都是小妹的手指印。
“走了,四哥,能不能醒過來就看他的造化了。”
“哦!哦?”
……
“阿梨,那小郎君已經昏迷了三日,真的不用請大夫來看看嗎?”
沈梨買了正在前院發呆,就聽見她四哥說話了。
“嗯,不用,他身上的藥已經換過了,也喝了退燒藥和消炎藥,醒不過來那是他的命數。”
“四哥你想想,若是我不在山林裡救他,那他是不是早就冇了。”
“嗯嗯。”
“所以,他會熬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