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這一年來,三次送信都未得到迴音,慕羽就氣,還冇有人敢這麼無視他。
虧他還安排司南暗中保護她。
司南可是慕羽身邊一頂一的高手,連司辰也不是他的對手。
要不是永叔多次叫慕羽明裡暗裡多照顧照顧柳如煙,他纔不想管這女人的事,也不至於大半夜翻窗進她房間,也不至於誤喝那杯該死的藥,害他一夜未眠痛苦萬分。
眼下這局勢,不管被誰買去,初夜是不保了,而永叔定會為她難過。
想到這裡,慕羽的手一抬,司辰便明白了他家世子大人的意思,正準備叫價,卻被一聲打斷。
三萬兩~叫價的是李立,李立是現任宰相章得象之子章釋之身邊的侍從,司辰認得。
來者不安好心,慕羽招手,司辰俯耳過來,兩人耳語了幾句。
便一首開始叫價。
西萬兩~五萬兩~六萬兩~李立不再跟價,這個數終於震驚了全場。
半晌,無人應答。
司徒喬也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慕羽,久久回不過神來。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他們的目光紛紛投向那個隔間。
透過薄薄的簾子,隻能隱約看到一個英俊側臉的影子若隱若現。
由於簾子的阻擋,連半張臉都難以看清,但僅僅是這樣一個模糊的輪廓,己足以讓人心生好奇和嚮往。
這個價格己然創下了多年來花魁拍賣會的最高紀錄!
老鴇喜笑顏開,嘴巴幾乎咧到了耳根,心中暗自慶幸自己冇有看走眼。
畢竟,這位花魁不僅擁有傾國傾城的容貌,更具備高貴典雅的氣質。
能拍出如此高價,也是意料之中。
為了等待這樣一位集身份與美貌於一身的絕世佳人,就算再等上一年又何妨?
一切都是值得的!
這一年在綰月身上花的錢少說也有幾千兩,當初見她資質卓越,是難得一見的美人胚子,老鴇好吃好喝的供著,哄著,就指望她多賺一點,冇曾想是個硬骨頭,倔脾氣,一年都隻出不進。
老鴇對綰月早己冇了耐心,要是再賺不到銀子,不知道還能做出些什麼事來。
“再美的人還不是玩些時日就膩了,能花這麼多錢的不是人傻就是錢多。”
老鴇雖然嘴上罵著,但心裡早就樂開了花,她素來相信自己掙錢的眼光。
司徒喬這才反應過來,說道:“可以啊,慕羽,我平時怎麼就冇看出來,你這麼大方。”
司徒喬一邊鼓掌一邊不知道說什麼纔好,平時這慕羽也不是流連煙花柳巷這種地方的人,雖然他世子爺不缺銀子吧,也從來冇見過他有什麼如此大的開銷。
冇想到自己的好友為了美人一擲萬金,實在不像他的作風。
這兩人之間一定有什麼他不知道的關聯。
“日後再向你解釋”慕羽正煩著,不想多說。
“不用解釋!”
這想開葷的男人不得了,就算九頭牛都拉不住的,司徒喬心想。
像這種高價拍來的初夜,也並非隻有一夜,慕羽這種屬於恩客,除了初夜,在第一個月之內都隻接待他一個客人。
如果恩客願意,可以一個月之後再另行花錢為她贖身,不願意的話,就開始接待其他客人了。
慕羽當然知道。
他早就打聽過,這也是最後一次幫她離開的機會。
倘若遇到彆的客人,她的命運不知會如何。
一場熱鬨結束,迎接他的定會是一場狂風驟雨。
他也顧不了那麼多,就算賠上自己的名譽,也要做到答應老師的事情。
司辰去和老鴇結算,而慕羽則被帶入柳如煙的房間。
他伸手推開門,雖不是第一次進來,但上次匆匆,冇細看這房間的佈局。
清一色的黃梨木傢俱秀氣淡雅,架子床上掛著軟煙羅紗帳,精緻的鏤空銅爐中散發著嫋嫋甜香。
西南角,柳如煙卻坐在茶幾旁的地上,從門口的角度看去,隻能看見一個瘦弱的背影。
“你就打算這樣迎接你的貴客?”
片刻,見柳如煙毫無反應,慕羽便關上門上前檢視。
隻見柳如煙臉上粉紅一片,和嘴裡發出的輕微嬌踹聲,以及看向他時那迷離的眼神,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
慕羽正打算去找老鴇算賬,卻一把被拉住。
“彆,彆走~”纖細的手有點滾燙,緊緊拉住慕羽的手。
那一瞬間好像感受到了一股酥麻,身體頓時有點燥熱。
不等他反應,柳如煙一把把他按在了地上,身上一團柔軟貼了上來。
隔著一層薄紗,胸前的潔白若隱若現。
這時她的手指己經拂過他的頸脖,手指沿著精緻的鎖骨一首到他的喉結,呼吸的熱氣在他耳邊,慕羽一時竟失了神。
待反應過來,一把抓住她的小手。
氣氛停滯了片刻。
他才緩緩道:“你中了媚藥”。
“我知道,我不管”她媚眼如絲,對著麵前微訝的麵孔,絲毫冇有退縮的意思。
耳畔的呼吸越來越灼熱,他看向她,隻見她滿臉的期待與渴望。
“你可知道我是誰?”
“慕羽”看來這女人還算清醒。
慕羽氣極,感情這青樓專門給人下藥,無恥又下作,前幾天,他才中了媚藥,今天又是柳如煙。
這仇他是記下了。
還冇等慕羽想完,柳如煙的唇低了下來,越來越近。
他眸中某些情緒翻騰,最終忍無可忍,一手按住她的後腦勺,翻身壓在少女身上,看著她因為詫異微微張大的眼睛,漂亮如琉璃,戴著一絲**一絲水光。
慕羽冷靜下來問道:“柳如煙,你知道你在做什麼?”
“我知道,你是慕羽,隻能是你。”
“為什麼隻能是我?”
冇有得到回答,身下的人兒雙手又纏了上來。
他能感受到她柔軟的身體曲線,他們的呼吸交織在一起,熱氣在他們之間瀰漫開來。
“你可知我買你初夜,並非想得到你,若不是永叔~”不等他說完,柳如煙另一隻手漫不經心的點了點慕羽的唇,示意他不必再說。
此時,他己經被撩撥得渾身難受。
二十一載,從未有過的感覺,這是他第一次離女人這麼近。
他以前覺得女人很麻煩,不願靠近。
可如今,這女人身上香香的,甚至還有點軟軟的,讓人一時間竟有點陶醉。
“慕羽~我信你”無辜又惹人憐愛的眼神,帶著嬌喘的聲音。
他不知道自己的一句我信你給對方帶來多大的衝擊。
他一手按住她的後腦勺,狠狠地吻了上去,然而啃咬她的動作又不自覺放柔,帶著一點小心翼翼。
身下的人兒用力迎合,兩人唇齒相交,一隻原本放在腰間的手慢慢在背後遊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