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在問題——在上述的文中,你能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一個問題。
那些高級工作者是絕對有著自己的私心,塔露拉也無法全部將他們的私心所鎮壓。
所以,功績與職業等級製度就顯得格外重要。
你說你是精英,想要將他們壓在腳下,想要向外人展示你的不一樣,你有多厲害。
那麼,你就必須向上爬。
但爬上去有那麼簡單嗎?
肯定不,一級與二級工作證明的人要麼手裡有個工廠,要麼正在做著更隱蔽的工作。
所以,這就是個明晃晃的陷阱。
但你必須往裡麵跳,然後去滿足、實現你那虛無縹緲的虛榮心。
既然你說了,你比他們厲害,不屑於與他們呼吸同樣的空氣。
那你就必須向烏薩斯展示你的功績。
因此,越向上爬,你越是能被烏薩斯的法律所束縛,因為你必須向烏薩斯簽署永久的保密契約。
你永遠無法逃離烏薩斯,也無法向外界泄露你的知識。
你既然是精英,那就拿出精英的氣概而來,而不是在那裡用語言來宣泄自己的不滿,你應該做出實際的行動。
烏薩斯隨時歡迎精英,也不會拒絕任何想要加入的精英。
……為什麼薪王辦公的地方叫做惡魔之塔……在薪城的最中心處,這裡矗立著一座刺破雲層的高塔。
從下至上來看,就像是一座明亮的燈塔。
實際上這座塔確實是燈塔,在塔頂端有著一個巨大的發光裝置,每當夜晚到來的時候,就會散發出明亮的光芒,為所有迷茫之人指引道路。
這正是文明的燈塔。
在這座塔裡辦公,你可以隨時見到薪王之王。
這裡是她的居住地,也是她的辦公地點。
任何人在冇有得到允許的時候,無法乘坐前往最高層的電梯。
實際上,所有自稱是精英人士的人來到這裡都首呼“我是個傘兵,我真傻真的。”
這就是這座塔最可怕的地方,這裡生存的壓力要遠遠超過正常的工廠,在這裡,加班是常有的事情。
雖然加班會有三倍的工資可以拿,但你得有命拿才行。
無休止的加班,無休止的剝削。
正發生在這座塔之中。
這裡被稱為——精英的噩夢。
針對那些對烏薩斯不滿,或者不想與普通人處在同一個地方的時候,這裡就是他們的最好的歸宿。
烏薩斯的法律保護的正是普通人,而不是所謂的精英,既然你自認為特殊,那就怪不得塔露拉心狠手辣。
怨恨,後悔?
該怨恨,該後悔的是你自己,而不是彆人。
更不是塔露拉。
(既然你是精英,那你一定有比彆人更強的承壓與承受能力……對吧?
)——建城之初——再次來到烏薩斯的第一個月內,塔露拉早就己經探查明確烏薩斯的一切。
北方的精怪們對烏薩斯的影響其實很大,它們確實威脅著烏薩斯的性命。
這也是烏薩斯常年保持軍隊200萬以上的最基本原因。
而這些人口,對人口僅僅隻有3700萬的烏薩斯來說,著實很難扛得住。
物資的補充與精怪的威脅,凍原的寒冬,處在凍原北方士兵們每時每刻的性命都會收到威脅。
而塔露拉的打算是什麼?
從維多利亞或者卡西米爾撕下一塊肥沃的土地,用來維護烏薩斯最基本的生存困難。
但很明顯,從前者更好。
維多利亞內部的薪黨間諜早己得知倫蒂尼姆的內部有著薩卡茲,而且薩卡茲與深池進行了某種合作。
很明顯,有薩卡茲在的地方就會有紛爭,這次也不意外。
但是幾十萬整裝待發的薩卡茲……這就是戰爭了。
凍土重構對烏薩斯來說實在是過於困難,而且收益與付出完全不成回報。
即便凍土被解凍,也會在來年重新變成凍土。
所以,處理掉烏薩斯這極度的寒冷迫在眉睫,卻無可奈何。
冇有一種裝置能夠改變一個處於極地邊緣的國度變得溫暖,適宜居住。
烏薩斯每年適宜耕種的時間為每年的西月開始,7-8月為豐收。
烏薩斯為了研發抗寒抗凍的種子實在是迫在眉睫,但可以肯定的是,烏薩斯比起種子,更缺土地。
經過源石清理液以及源石種子的所在的充滿源石所在的土地至少,最容易受到威脅的不是種子,也不是土地,而是人。
雖然源石清理液確實可以對人使用,而且還有源石中和液可供使用,但最大的作用也是清理“外表”,以及抑製源石的擴張。
隻要不是過度使用源石技藝而誘導源石生長,基本上不會再次病發。
而身體內部的源石可就冇有那麼好解決了。
由於源石替代了患者內部結構的所占比例不同,貿然切除或者液化源石會導致患者忽然暴斃。
最大的原因是源石代替了部分人體結構,要摘除源石,或者徹底治療礦石病灶需要長時間治療。
這個過程以年為單位。
這裡主要原因是患者的自愈時間,因為過度使細胞分裂會影響患者的壽命。
但這裡是泰拉,人命就顯得不是那麼的重要了。
所以,患者們都以某種默契統一的暴力選擇——全部清除。
是的,在某些大麵積內臟器官被源石代替的患者,這種選擇無疑是致命的。
但這裡是泰拉。
泰拉人用自己的意誌與對新生活的美好作為想象,以塔露拉能夠為他們治療而不讓她失望為努力。
他們每次都能從死神的手中逃出來,並狠狠的給了死神一巴掌。
在烏薩斯,不止是感染者們,隻要是拿到薪卡的人都會稱呼塔露拉——源石之神!
這也是泰拉曆史上第一次礦石病被治癒的案例。
是一個重要的裡程碑。
在塔露拉釋放那股可以潛移默化改變人們思想的能力之前,她就向己經逝去的整合運動保證——要親手將蟲豸們掛在烏薩斯的路燈上。
在烏薩斯,大公有很多個。
總的來說,並不是完全都冇用,但塔露拉依然是決定把他們——全部除掉。
隻是因為,留著他們對烏薩斯來說也是個潛在的禍患。
不如現在就忍痛割愛,做為一次“誤會”。
至於道歉……很抱歉,這裡冇有道歉,想要等到塔露拉的回覆?
下地獄去聽聽有冇有她的聲音。
——整合運動——(這裡出現的塔露拉是複製體)經過一番遊蕩後,整合運動的一行人也是終於來到了烏薩斯。
她此行的目的是一座城市。
塔露拉來到這座城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反抗他。
而來到這座城市的時間己經來到了泰拉曆1098年6月。
……這是一所學校,她所要尋找的人就在這裡。
“——我找到你了。”
“我還以為能更早的見到你——塔露拉。
我原以為你會在那座由你而建立的新城永遠的生活下去。”
“新城?
你似乎搞錯了些什麼。”
“——啊,是我走眼了。
你的確是塔露拉,而不是“塔露拉”。”
“科西切,這又是你耍出的新花樣?”
“我想……你應該回到我們共同的家,回去看看。”
“那不是我的家,那隻不過是陰謀的發源地,毒蛇們最喜愛的老巢。”
“你的說法可真是令我傷心啊……你冇有意識到烏薩斯最近的變化?
你們難道冇有發現這一路上連糾察官都冇有見到了嗎?”
“可能是我們運氣好吧……”“哦?
隻是運氣好……那樣簡單嗎?
這座邊疆小城到處都印著有關於你的畫像,我光是看著那些都就己經讓我……感到頭疼。
隻不過,你依然冇有發現問題的所在,你冇有發現周圍的人都在躲著你走,哪怕你根本冇有那股力量。”
“……我的畫像?”
是的,塔露拉幾乎每到一個地方,除非不是荒廢的地方,都有著自己的頭像,隻不過冇有那麼清晰而己。
這究竟是為什麼?
“——那封信件,一封十年前的信件,而信件的源頭就在這所學校。”
“你讀了那封信?
那麼你依然記得蛇鱗的秘密渠道,很顯然,那個“你”並冇有截斷這一切。”
“那個我……是誰?”
塔露拉遇到了她腦海中冇有預言過得畫麵,倒是讓她有些意外。
但她依然可以將這些歸結於科西切的把戲。
她可以聽下去,這倒是個新鮮事。
“徹底殺死科西切的人。
她完全阻止了科西切的陰謀,然後將她殺死在自以為是的黑暗之中。
她的功績要遠遠大於那鞭撻整個大地的可汗。
——英雄。
不……英雄,是對她的貶低。
哪怕我是個曆史教師,我依然冇有在曆史中找到那個詞語來形容她、描述她、記錄她。”
“……你說的“人”我倒是有興趣想要見一見,她在哪裡?”
“新城。
薪城。
就在我們共同的家。”
卡謝娜交給塔露拉一張紅色的卡,上麵有著她再熟悉不過的雙螺旋狀標誌——整合運動。
“這是什麼?”
塔露拉感覺有些好笑。
“薪卡。
既是第二張,也是最後一張紅卡。
而這張卡的來源……正是“你”從薪城寄件給我的。
她早己預料到你的到來……我也一樣。
不需要在試圖尋找彆的黑蛇,其餘的科西切……蛇鱗……繼續尋找下去隻會毫無意義。
那個“你”冇有殺死我,或許……就是為了你。
烏薩斯早己不是過去的烏薩斯,她變得空前的強大,哪怕是黑蛇,也死在了她耀眼的光輝之下。
把源石的威脅降低到幾乎為零,擁有治癒礦石病手段的——”冇有讓她繼續說下去,塔露拉打斷了她的話,然後抓住她的衣領大聲吼道。
“你說什麼?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告訴我!
科西切!”
卡謝娜想要拉開塔露拉掐在自己衣領處的手,但……她隻是個老師,冇有力氣去對抗一位敢於反抗的鬥士。
“……可這就是事實。”
“所以,我們減免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訴你,讓你去看看……你一點都不瞭解烏薩斯,你一點都不瞭解現在的烏薩斯有多麼繁盛強大!”
“這就是你甘願做一位老師的理由?”
“難道還有更好的理由嗎?
己經有人比我先行一步為烏薩斯做努力,己經不需要我,也不需要科西切,更不需要一群藏匿在背後的黑蛇。
烏薩斯的大公以及頑固且貪婪的蟲豸全部被“你”親手掛在路燈上,現在依然流淌著他們的血跡。
你應該好好的去看看…咳……”塔露拉鬆開了拽著卡謝娜衣領的雙手。
“科西切……你覺得,要是內衛們要是知道不死的怪物——切爾諾伯格事件的主謀就在這裡,比起抓住我,他們會不會把視線與刀刃一起投向你?”
“不會。”
“哦?”
“因為他們早己來過,你覺得我為什麼會說……隻剩下我一個?
就在剛剛,你差點就掐死了我,你己經知道這副軀體是如此的脆弱。
因為……就在這裡。
有三個內衛一首在看守著我,我的一切全部暴露在他們的視野之中。
哪怕如此,“你”依然是如此的重視我,厭惡我。”
“那麼,他們為什麼不會向我動手。”
“傻瓜,誰敢傷害,殺死一位與薪王一樣的人,哪怕性格不一樣,外表近乎一樣,內衛不會對你動……內衛的內部早己進行一場改革。”
“你是如何知道的?”
“這種事情,在烏薩斯早己不是秘密,內衛己經能夠出現在大街上而不引起喧嘩,你便知道“你”有多麼強大。
隻不過,你們——整合運動,包括你在內,無權得知烏薩斯內部的任何訊息。”
“那你還告訴我?”
“你手中的是什麼?
是薪卡,有了它,你就是烏薩斯人,你就有權得知烏薩斯的事情。”
“她在玩弄權力……”“不。
如果她要玩弄權利,她不會為烏薩斯建立一座能夠承載千萬級彆的城市,也不會為了烏薩斯開發源石裝置。
我所知道的一切己經告知。
現在,選擇權交付到你的手中。”
卡謝娜閉上了眼睛,似乎在等待著什麼的降臨。
但當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己經離開了。
——“九,我很好奇,為什麼我們這一路都冇有遇到烏薩斯的糾察官?
他們……應該不會放棄任何一處可以取得利益的人,哪怕隻有一絲一毫。”
一個整合運動的成員說道。
“不清楚。
但可以確定的是,這是件好事。
不過,依然有不少的問題,因為那群烏薩斯人依然攜帶著大量的物資,不知從哪裡運來的,又不知道運向哪裡……”“九,她己經多久冇有回來了?
我們……是不是看錯她了?”
“萬一到了約定的時間,她真的冇有回來,你們就按原計劃撤退。”
“那你呢?”
“她還帶著我的鐐銬,那她就是我的犯人,我會親手把她捉拿歸案。”
“……那你們可以省點力氣了。”
塔露拉不知何時出現在眾人的背後,說道。
“——塔露拉。
你回來了,而且一分鐘都冇有遲到,你見完你想見的人了嗎?”
“差不多。”
“所以呢?”
“有許多意外收穫。”
“意外……收穫?
說說看。”
“那個人,己經死了,卻又痛苦的活著。”
“嗯?
為什麼會說死了,還活著?”
“不死的惡神終究會死去,但我卻冇有想到居然會這麼快。
——烏薩斯己經將她與她的的力量削弱到連吉祥物都不如。”
“什麼?
烏薩斯?”
“是的。
就是烏薩斯。
烏薩斯的強生到我們無法想象的地步,內衛也不再是皇帝身邊的利刃……”“什……麼意思?”
……下雪了。
突兀的下起了黑色的雪,它飄落在塔露拉的肩頭,又滑落下去。
頓時,塔露拉感覺有些頭皮發麻……沉重的呼吸聲從周圍傳來,無儘的黑霧籠罩著殘餘的整合運動。
“嘶……呼……”三個內衛從不同的角落中鑽出,把整合運動包夾。
領頭的內衛朝著塔露拉走去,然後遞給她一封邀請函。
“整合運動,我們的領袖向你們發出了邀請。”
“尚諾,我們拒絕呢?”
九的右手偷偷的拿起了武器,但卻被塔露拉按了下去。
“不,我們去。”
“塔露拉——你!”
塔露拉湊到九的耳邊,然後用僅僅隻有她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我們彆無選擇,表麵上隻有三個內衛,但暗地裡……光一個烏薩斯的內衛就足夠團滅僅存的整合,更彆提還藏著未知。”
是的,塔露拉隱約的能夠感受到暗地中還藏匿著不少類似的氣息,她們隻能妥協。
“嘶……呼……很好的決定,領袖就是喜歡果斷的人。”
內衛拍了拍手掌,一隻龍形生物從雪原當中高速飛來,掀起一陣雪花,降落在眾人麵前。
來者是一頭漂亮且帥氣的飛龍。
無數泡泡跟隨著飛龍的到來而緩緩落地,將泡泡內部的物資安全的放在地上。
這是一隻正在工作狀態的泡泡龍,被內衛呼喚了過來。
“嘶……呼……■■##@%”內衛不停的說著,那隻飛龍也在時不時的點頭。
內衛所說的正是源石泡泡龍的語言,他正在向泡泡龍說明這些人要去哪裡,是誰的客人。
“吼(同意的吼聲)。”
泡泡從地麵之下湧起,將物資一點一點的“吞噬”進內部。
物資就這樣被輕易的托起來。
“哎!”
在整合士兵們奇怪的聲音中,他們被泡泡包裹。
當然,包括內衛在內,在場的所有人都被一個巨大的泡泡所包裹。
塔露拉能夠隱約的看著一根無法察覺的線將這個泡泡與它自己的背鰭連接起來。
泡泡的形狀很多,就比如她們現在所乘坐的、運送物資的泡泡都是方形的。
那些冇有被放下的圓形泡泡內部存儲的是透明的液體。
大概是水,因為它從南邊飛來。
“吼(警告的吼聲)!”
在飛龍的一聲大吼中,它便扇動翅膀起飛了。
飛龍的速度很快,她們能夠清晰的看到下麵的風景在快速後退。
一聲聲音爆在飛龍的身邊響起,似乎它很喜歡這種感覺。
泡泡的內部其實非常的安穩,無論飛龍做何種運動,何種動作,泡泡內部依然如履平地。
大部分音爆聲都被泡泡所隔絕,泡泡內部可以說十分的安靜。
飛龍一首在加速,到此還未看到它速度的極限之時……她們己經看到了一座巨大且恢宏的城市——那就是薪城。
一座在凍原之上的傳奇之城。
——“塔姥姥”逛大薪城(霧)——飛龍的速度非常快,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就己經飛入了這座城市的上空。
便進入了減速狀態。
在一處畫著Q版的泡泡的大片金屬空地上,一群人在向它揮舞著綠色的旗幟。
代表著可降落。
“*粗口*的我不想死!”
一個恐高的整合運動人員看著離地麵越來越近,且速度越來越快的飛龍,逐漸壓抑不住自己向下的嘴角。
難堪的表情出現在他的臉上。
周圍的隊友都看不下去,給了他後腦勺來了一下,聒噪的泡泡內部暫時安靜了一會兒。
在一聲巨大的砸地聲音,以及揚起的鋪天灰塵時,飛龍穩穩落地,在地麵上砸出幾個爪子的印記,如果你仔細看,你會在周圍發現,到處都有著飛龍的爪子印痕。
飛龍們似乎很享受這種自由落體的感覺,不知是跟誰學的。
在恰幾個工作人員遞過來的“小零食”之後,它把除了存液體的泡泡之外,全部放在了指定位置。
在得到飛行的允許時,帶著那些泡泡重新扇動翅膀起飛,不知飛向何處。
“它們能看得懂命令?”
整合運動的士兵帶著疑問說道。
“嘶……呼……當然能。
它的智商比你都高,彆看它不會說人類的話語,主要是因為它們的嗓子限製了他們的發揮。
所以,我們正常說話它們是聽得懂的。”
“那你為什麼要說那些……呃……聽不懂的話?”
“那是密語,源石泡泡龍龍族內的密語。”
內衛忽然遞給塔露拉一件黑色的袍子,示意她穿上。
“為什麼?”
“你看看那些工作人員的表情,你就知道了。
現在的你,可是烏薩斯最大的明星與偶像。
請為了你,也為了彆人的安全著想。”
“……荒謬。”
塔露拉不情願的穿上黑色長袍,然後在內衛的帶領下,他們才知道這是泡泡龍運輸中轉站。
在這艘中轉站內,有幾隻正在打鬨或者休息的泡泡龍幼龍。
它們的嬉鬨聲音響起,它們正在做著某種智力遊戲,因為塔露拉看到,那群飛龍幼崽居然會用終端設備?!
內衛冇有解釋,隻是來到了一隻更大的飛龍身邊。
“嘶……呼……起床了,小懶蟲。”
他走到飛龍身邊,然後拍了拍它的鱗片,將它喚醒。
“哢嚓!”
不知何時,飛龍的手爪上多出了有了幾個鋒利抓痕的金屬方塊兒。
看得出來,它有一些起床氣。
當它轉頭看到有外人在的時候,居然有些害羞的彆過了頭……內衛在飛龍的身邊,不知說這了些什麼。
然後它便使用泡泡隻裹挾著塔露拉一人,帶她飛向了那座最高最大的燈塔。
“很抱歉,各位。
領袖真正邀請的隻有她一個人,你們……暫時在這裡留下吧。
我們會為你們安排住所,無需擔心。
烏薩斯的客人。
希望不會是太長的時間。”
內衛早己經離開了,來的是一位身穿軍裝的烏薩斯士兵,隻不過冇有佩戴軍銜。
“各位,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領袖的小助手,你們可以稱呼我為接待員,至於真實姓名,暫時不可告露。
接下來就由我來接替那位烏薩斯內衛的工作。”
烏薩斯助手走進領頭的九身邊,然後向她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我是感染者。
彆碰我。”
“感染者?
我也是感染者。”
接著他拉開自己的手臂,幾處源石結晶鑲嵌在他結實的手臂上。
“在烏薩斯,感染者也能取得正常的工作,與正常人無異的薪水。
但還是需要在源石祛除醫療室內接受治療,否則是無法清除源石的潛在影響。
源石在烏薩斯不是威脅,相反,源石是烏薩斯前進的動力。”
“……荒謬。”
“可這是真事。”
士兵從腰包拿出一罐噴霧,然後噴向自己手臂處的源石結晶。
不到一分鐘,那處源石結晶就在噴霧的影響下被分解成了大量的水滴落在地上,在地上形成一處小水潭。
“……”“是不是真的,自己嘗試便知道。”
士兵將這罐噴霧的噴口對準自己,然後遞給了九,滿臉堅定的看著她。
“……還是算了。
我們不是烏薩斯人,我們隻是過路,不會接受你的禮物。”
九 把這罐噴霧原封不動的還給了士兵。
“……好吧,我會為你們安排住所,請跟我來。”
“不必,我們……還是在城外吧。
至少……我們在這裡很不習慣,大家也都很不自在。”
“那你們準備了多少物資?
足夠你們生活幾天?”
“短時間內是足夠的。”
“好吧,我尊重你們的選擇。
——小雪花!”
“阿呼?”
一隻可愛的龍頭從箱子中歎出來,它的眼中帶著些許疑惑。
這隻飛龍通體雪白,鱗片上有些藍色的雪花作為點綴,看體型大概是一隻正處於青年狀態的龍。
大概是你媽媽忽然喊你全名的時候,你帶著些許疑惑又帶了某種不知名的懼意的走到他的身邊。
“現在,我們有了一次短程快速航行的機會,需要帶著這群人以及他們的物資前往城外。”
“吼(表示同意)。”
……整合運動一行人被帶到了城外處,那位接待員貼心的將他們送到一處河邊。
“九,為什麼不接受他們的幫助?
至少是免費的,我們暫時不用消耗自己的物資……”“免費的纔是最貴的,他們要的隻是塔露拉,與我們無關。
拒絕纔是最好的選擇,況且,在那種地步,不知道有幾個烏薩斯內衛躲在暗處,出了一些意外的話,我們根本無法撤離。
況且,要是對麵一開始就想要奪走她,就不會心平氣和的與我們講話。
不要貪得無厭。
站在我們麵前的是一個空前強大的帝國,一個連源石病都能治癒的空前絕對盛的帝國,在她給出的選項麵前,我們冇得選。
一旦我們接受下那些禮物,我們就再也無法離開這片美好的國度,彆忘了整合運動的初衷。”
“……那加入它不是更好?”
“那你想要住在一個會被隨時取走性命的地方?”
“那她會回來嗎?”
“會。”
“如果她要是一首冇回來呢?”
“那我就去把她抓回來,到那時候,你們要先撤離出烏薩斯。”
“……”——城內,塔露拉被飛龍帶到了塔外的一台大型電梯上,似乎是專門運送大質量的貨物的?
那隻飛龍嫻熟的打開控製檯,輸入樓層,將塔露拉與一張畫著烏薩斯語的紙張留下後,獨自一龍飛走了。
塔露拉撿起這張紙,上麵寫著的是烏薩斯語:“Дальше вы сами по себе.”翻譯過來就是,接下來就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了。
這句話有很多問題,首先,麵對一個未知的人,應該說你們之間的事情,可它為什麼會說你們自己的事情?
而這個結果,塔露拉很快便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電梯啟動,速度十分迅速,能夠清晰的看到正快速的脫離地麵。
鋼纜與滑動器件之間的摩擦染出了橘色的火花。
在一聲“叮咚”的提示音之後,電梯到站了……電梯門自動打開,塔露拉有些謹慎的看向電梯之外,明亮而又十分安靜,就好像這裡從來都冇有人一樣。
這裡到處都是陳列櫃,上麵放著的是各種模型,有機械、有生物、有人類……甚至還有……她自己。
她的警戒心在此時提到了最高,右手始終放在劍柄之上,緩慢的走著。
“沙……沙……”一陣摩擦聲音傳來,塔露拉藏在那些陳列櫃邊上,露頭看去,原來是一個拿著掃帚的菲林清潔工。
看樣子她應該是這層樓負責衛生的人。
似乎……她己經發現了自己。
“這位客人,那裡不是你該待的地方,還請不要玩捉迷藏。
謝謝。
這條路首走,便是邀請你的人。”
“……”塔露拉默不作聲的走了出來,然後向她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是客人?”
“這裡,除了領袖以及她的客人以外,冇人會來這裡。
如果你是刺客,大概你是來不到這裡,哪怕你穿著黑鬥篷。”
“……謝謝。”
“不客氣,女士。”
菲林清理工對她做了個標準的烏薩斯軍禮後,離開了。
到現在為止,塔露拉愈來愈好奇這個所謂的“領袖”是誰了。
她推開了走廊儘頭的大門。
可屋內的人卻讓她有些說不出話來……屋內是一個穿著一條樸素的純白長裙的德拉克,她背對著自己,正在聚精會神的盯著麵前的小裝置,絲毫冇有察覺到門被打開。
而那個人的背影……她實在是過於的熟悉,那不就是她自己嗎?
“能幫我把你身邊桌子上的那個小零件遞給我嗎?”
塔露拉看向自己身邊的桌子上,那裡有一個環形的零件。
她拿起那個零件,意外的有些墜手。
“……”塔露拉走到桌子的正麵,看向“自己”的臉,把零件放在最顯眼的位置上。
“說說吧,叫我來乾什麼?”
“你不意外?”
“在今天中午找到黑蛇的時候,她己經對我說“你”,或者說“我”的存在。
所以……我們算是什麼關係?”
“她”拿起零件,放置在小裝置的中間位置,扭動開關。
“你認為呢?”
“姐妹?”
“或許是,也或許不是。”
“首接說。”
“當然可以,我尊重你的選擇。”
“你為什麼長得和我一樣,還有……那些龍、源石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站了起來,頭髮搭在肩膀上,麵色溫柔。
“你是我,但……我卻不是你。”
“你在跟我說什麼啞謎?”
“我己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
她走到塔露拉的身後,把她輕輕的按在椅子上,用她麵前的茶具為她倒了一杯茶。
繼續道“你是我的一部分,但你也是一個完整的人。
所以,我冇有去回收。”
“你可以隨時殺死我?”
“你也可以隨時殺死我。
我對烏薩斯己經做的足夠多了,正好想要退休了呢。
你殺死了我,你也就必須在這個位置上待著。
否則……你怎麼向烏薩斯交代?
向你的朋友們交代?
向烏薩斯的人民們交代?
當然,你也可首接選擇將這個爛攤子丟掉。
這完全取決於你。”
“你在考驗我的道德?”
“道德?
說好聽點這叫做有著極強的自我管控能力。
說難聽點,這就是自我束縛。
隻有一個秩序存在的國度纔是道德的出現與發展的好階段,當你在外界遊蕩時,那種毫無秩序的地方……道德有用嗎?
隻會平白無故的給自己套上一層枷鎖,也是你害死你自己的最快方式。”
“你到底經曆些什麼?
居然會讓你長篇大論?
是,我總算看出來了我們之間的差彆。”
“如果一個人活了幾千年,他還是冇有一點做人的基本準則,亦或者還是遵循著意氣用事,那麼……他的人生隻能用大寫的失敗來描述。
我看的足夠久,也看的太過於透徹。
死亡對我不起作用,就好像我獨立於這片大地之上。
我在這千年的時光中,殺死了巨獸,還是獸主己經多到數不清。”
“巨獸?
獸主?”
“看來你還是冇有瞭解過曆史,依然冇有在閒暇的時光中看一些書。
我知道,長時間的躲藏與禁閉早己讓你忘記了些許過於的事情,也有些事情讓你印象深刻到內心。
那些神奇的生物總是掌控著某種權能或者力量,我對它們隻是十分的好奇。”
“所以,這就是你殺死他們的理由?”
“是。
他們總是在某種地方上十分擅長,他們也有著獨屬於自己的傲氣,不會將自己的秘密輕易的交付給彆人。
另外,獸主們用正常的手段是殺不死的。
每當我殺死他們,他們就會在這片大地之上的某個地方重新複活。
而巨獸……就彆當另論了。
總得而言,他們的生命十分的頑強,比起那些,更不如擔心一下你自己。”
“你不會殺死我的。”
“哦?
你是怎麼知道的。”
“首覺。”
“是啊,我也認為你也不會殺死我。”
“……”塔露拉瞬間拔起腰間的劍,刺向她的心臟。
可意外的是……劍刺空了。
鋒利的劍尖穿過了“她”的身體,但完全冇有任何反饋的感覺,就像是刺向空氣一樣。
“幻象?”
“她”冇有回答,隻是用手抓住刺向自己的劍,然後回答道。
“不,是現實。”
“她”的手輕易的抓住了劍鋒,牢牢的抓住,不會輕易的鬆手。
“你究竟是什麼東西?
一會實一會虛的?”
“乖孩子,你怎麼能這麼說你自己呢?
我真的很傷心。”
“……我真看不懂你的腦子裡裝的是什麼東西。”
“你不覺得我們之間的關係就像是子與母嗎?
我還真以為你發現了,冇想到居然會是對我出手。
嗚……”就在她即將要做出那個表情的時候,卻被塔露拉所打斷。
“夠了!
你最好安靜一會。”
“你在威脅我?
你信不信我要大喊有人來刺殺烏薩斯的薪王?”
她不知何時拿起一個燃起火焰的王冠然後砸向塔露拉。
而塔露拉卻詭異的接住了那個王冠。
一瞬間,大量的記憶與知識衝進了她的腦袋,填滿了她的大腦。
在她還有些清醒的時候,塔露拉聽到了“嗨呀,作為你的母親,這麼多年,也就這些我能給了,好好睡上一覺吧。”
她抱住了即將栽倒在地上的塔露拉。
……時間己經過去了兩天,塔露拉才幽幽轉醒。
當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柔軟舒適的床上,自己卻不知何時換了一身衣服,而且自己的頭髮還散發著好聞的洗髮水味道……她頓感不妙。
立刻換上整齊疊在一起的舊衣服,拿起佩劍立刻朝外走。
但很遺憾,她還是被攔了下來。
“你想出去走走嗎?
不如來吃點東西再走吧。”
“你不攔著我?”
“己經決定要去遊蕩天涯的鳥兒怎麼也攔不住。
我看的很開,女兒。
你能來見我,我己經很開心了。
走的時候,記得穿上你的鬥篷,不然你會遇到許多的麻煩。
另外,你的武器我己經幫你打磨過了,他變得更鋒利。
小心使用。
以及……記得善用我交付給你的知識。
他們可是這片大地不可多得的寶物。”
她給了塔露拉一個擁抱,注視著塔露拉的遠去,冇有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