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絕針刑之痛堪比淩遲,淩遲割肉千塊而不死,斷絕針入體百針可不傷性命。
薑家九族除卻薑錦夏外五百四十三人,禦賜斷絕針五百四十三支,皆要入體。
酷吏取針,小心翼翼,刺在她頭頂。
頭頂幾處幾處大穴皆連著痛經,封住可使得痛覺異常靈敏,即便是風吹肌膚,也如棍棒在身上敲打一般。
緊接著是十指,十指連心。
她望見斷絕針針一絲絲順著手指插入,鮮血流淌。她強行忍著,大汗淋漓。
果真,這針刑名不虛傳。
聖上曾言她性格怪的似一隻刺蝟,如今,金針橫貫,她像極了刺蝟。
針紮的深,有些難以忍受,她身子不受控製的抽搐。
蘇幕遮的心揪著,眸子微沉,又將手上的紫葡萄放進嘴裡,咬開,連帶著葡萄籽也嚥進去。
那金針從她手指延伸至胳膊,再至身體各處。
“將軍!”
她明白,“啊........”緩緩張嘴將舌頭伸出來。
金針在薑錦夏舌頭上鋪設,一根根刺穿,舌頭打結、扭曲,牙齒打顫,身體跟著打顫。
似狗一般將舌頭垂著,她望著眼前愜意飲茶、擺弄紫色葡萄的蘇幕遮,他一張陰鷙的臉上存著妖媚的笑。
族人跪拜在四周,“嘖嘖嘖”的低頭不語,也有幾位洋洋得意著。
他們沾沾自喜可以不受牽連,卻早已忘記當年薑錦夏是如何血染沙場,帶給他們榮譽,而如今........
他們並不知,是她一紙血書認罪,換了薑家九族之命。
無妨了,這五百四十三針入體,她再不欠薑傢什麼了。從此,天涯海角,各安天命!
直至最後一針........
“慢著!”
隻聽得蘇幕遮一聲,起身移步至薑錦夏身前,將酷吏手中的針奪過來。
他望她,蒼白臉凝成萬裡的霜,入體的四百三十一根金針毫無規律的鋪設。
“師父,痛嗎?”
“呲”,他拔去他舌頭上的金針。
舌頭痛的仍舊伸在外麵,唾液順著舌尖滴落。
輕起,他的手撩動著薑錦夏入體的金針,似彈撥樂器,輕攏慢撚抹複挑。
“師父曾教導徒兒,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那這最後一根針.......”
他托起她帶著鐐銬的玉足,發狠,隻將針順著湧泉穴整個打進去。
“啊!”
她的手抓著十字架,痛得手指伸緊,入指的金針牽動在木樁上劃出痕跡,將手指彆的厲害,腳搭在陰濕的地麵不停抽搐。
“今日,徒兒這恩報的可還讓師父滿意?”
當年敵營救他之時,就該拿他當盾擋箭,讓他提前嚐嚐被紮成刺蝟的滋味。
“說話!”
眸子狠狠地望他,抬頭,她發顫的聲音扯著身上扭動的金針,舌頭腫大,牙齒咬著發出模糊的聲音:
“罪......罪臣薑錦夏,謝太子殿下,賜針!”
入了湧泉穴的金針難忍,她身子抽搐,頭下沉,痛昏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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