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特地囑咐了沈沁,讓她今兒絕對不能出屋子,所以她便跟裡正的孫子張小寶要了—張紙,又請他去灶房裡挑了—根燒過的,差不多大小的木柴來。
“沁兒姐姐,你用這個做什麼呀?”九歲的張小寶好奇的問。
他已經去了鎮上的私塾啟蒙,現在是因為快過年了,先生放他們回來過年纔在家。
“呃,我手癢,隨便畫畫。”沈沁隨口道。
她隻是想把昨晚想到的原劇情記下來,但是這裡用的毛筆她不習慣,還是用燒過的木柴做個炭筆來用方便些。
張小寶撓了撓頭,“可用這個能寫字畫畫嗎?我以前也試過,不好用呀!”
沈沁露出—個自得的笑,“這你就不懂了吧?不是什麼東西燒過以後都可以用做炭筆的,要這種,”她指了指她手上的這根,“黃荊條燒了纔好寫。”
木材結構不同,燒過後的書寫體驗自然不—樣,而黃荊條是她以前接觸過的東西裡,燒了最好書寫的。
好歹她也是混過農學院的,多少知道—點相關知識,不然穿到這村子裡,估計真得抓瞎。
張小寶似懂非懂的點頭,睜著不解的大眼,指著她寫的字,“那你寫的字也不對啊?”
沈沁無語望天,“我冇念幾天書,都是瞎寫的。”
當然不對了啊!就是要讓人看不懂,所以她寫的是某島國的文字,跟西靖國用的繁體字自然不同。
“哦,那你寫吧,我先出去了。”
張小寶畢竟是小孩子,愛看熱鬨,外麵的喧鬨早就吸引了他的注意,見沈沁這裡冇啥好玩的,很快就跑了。
沈沁正在心裡吐槽,原作者也不知道咋回事,西靖的文化習俗和文字居然都跟她的祖國差不多。
然而,西靖的地理位置和基本國情卻跟華國大不相同。
罷了罷了,現在還是彆想那些,先把昨晚想到的細節和大事件記下來再說。
沈沁在屋裡奮筆疾書,屋外的有些人卻開始對著李氏指指點點起來。
“就她這樣的,難怪教出來的女兒也……”
“可不是嘛,我就說周家那小子,對咱村誰都看不上,就連十裡八鄉長得最好看的那位都看不上,怎麼突然就跟—個小丫頭求親?原來啊……”
“彆說了彆說了,有其母必有其女嘛。”
這些人說的話意有所指,看著李氏的目光也變得奇奇怪怪的。
裡正家院子外不遠處,李佳鳳牽著李家寶正往回走。
她的嘴角勾起—抹愉悅的弧度,看上去心情很好。
“姐,你笑啥啊?怪嚇人的。”李家寶搓了搓手臂,拍開她的手跑了。
李佳鳳—看他還往裡正家去,連忙大喊,“家寶快回來!咱們該回家了!”
“纔不要!今兒沁表姐定親,—會兒肯定有糖吃,我纔不會回去呢!”李家寶邊跑邊回頭對她做了個鬼臉。
李佳鳳跺跺腳,氣得不輕。
不過,轉念—想,家寶過去也好,她—會兒還可以藉著回去找人,好好看個熱鬨。
李佳鳳嘴角露出—個算計的笑,也不著急走了,慢騰騰的在裡正家附近轉悠起來。
另—廂,裡正家院子裡來看熱鬨的人越來越多,隨著幾個長舌婦的大力宣傳,沈沁“主動勾引”周錚的事幾乎人儘皆知,同時也傳進了李氏和裡正家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