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高鐵車的座位上,看著窗外,事物的流逝猶如白駒過隙,才短短的幾天,我的人生髮生瞭如此大的變化,也經曆了那些不敢想象的黑暗,更是瞭解到了人的貪婪與**,而我也深深的掉入這個漩渦裡。
下了車,我跟張奇打了車,去醫院,路上,我問張奇:“你有冇有想過要當老大?”
張奇看著我,說:“飛哥,你彆笑我了,我像是當老大的樣子嘛?”
我看著窗外,我說:“機會是爭取的,我給你,你不要就算了。”
張奇沉默了一會,他說:“飛哥,你是我老大,你讓我乾什麼,我就乾什麼。”
我笑了一下,我說:“田光給我三家酒吧的經營權,現在不比過去,現在開酒吧很賺錢也很安全,但是,我需要你不僅僅開酒吧那麼簡單,我不想在被人拿著刀想拉到那就拉到那,我也不想彆人想怎麼踩我就怎麼踩我,我不對付彆人,我隻要求自保。”
張奇點了點頭,冇有說話,我知道張奇雖然看著像是一個地痞流氓,但是他心裡該懂的都懂,而且他比我心狠手辣,有些事交給他,比我自己辦要好,所以,我很慶幸那時候救了張奇。
下了車,我看著醫院,去找我媽媽的病房,到了病房,我看著韓淩在收拾東西,而我媽媽就坐在床邊上,跟韓淩在聊天,看到我之後,韓淩很開心的就跑過來,本來想擁抱我的,但是看著媽媽也在,就冇好意思。
“你回來了。。。”韓淩說。
我點了點頭,但是我看著我媽媽臉上有淤青,我就問:“媽,你怎麼了?”
“冇怎麼,不小心碰到了柱子,冇什麼大不了的,韓淩是個細心的丫頭,非說要住院。。。你彆擔心。”
我聽著媽媽的話,我怎麼都不信,我看著站在一邊冷著臉的周娜,她說:“能不小心碰到柱子?那柱子得有多大啊,阿姨,你怎麼不說實話呢?”
我媽媽聽了,就尷尬的笑了一下,說:“小姑娘,那柱子就是挺大的,冇事冇事,我這不是出院了嗎?走回家,回家,你們都去,我給你們做好吃的。”
我媽媽著急的要出院,讓我拎著東西,我知道媽媽不想說,於是我也不多問,我就拎著東西出了門,韓淩扶著我媽媽,我很開心,她對我媽媽不嫌棄,還很照顧,讓我少了不少後顧之憂。
我跟周娜走在一起,我問:“我媽怎麼了?”
周娜陰陽怪氣的,說:“你這個好兒子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
我聽了就有點火氣,周娜真的是嘴壞脾氣倔,我說:“我有事,正事。。。”
“有什麼事比自己老孃被欺負了還要正呢?”周娜反問我。
她的話讓我立馬就知道了,我媽媽絕對不是自己撞的,我問:“誰?”
周娜瞪了我一眼,說:“你媽媽威脅我了,不讓我說,我發誓了,誰說誰小狗,你自己猜吧,反正就那麼幾個人。”
她說完就追上去了,我突然覺得有點好笑,這個周娜還真他媽是個直腸子,但是她的話卻讓我意識到了,欺負我媽媽的人應該是王青或者是陳玲,但是我媽媽不讓他們說,我知道媽媽用心良苦。
我們回到了家,說是家,其實是舅舅的家,到了家裡,媽媽在自己的小屋裡,給他們洗水果,拿糕點,弄的韓淩很不好意思。
我拿著糕點丟給張奇,他就靠在門邊上,像是木頭人一樣,這點挺好的。
我媽媽跟韓淩說著就看著我,突然她走過來把我拉著坐下來,嚴肅的問我:“這麼多天,你去那了?是不是去賭石了?”
我聽著就有點害怕,我說:“冇有,跟,在,學校惹了點事,出去躲一段時間。”
我媽媽聽了就更生氣,她說:“你不好好讀書,你惹什麼事?你知不知道媽媽很擔心你,兒行千裡母擔憂,你不知道我這些天都是怎麼睡的,你不聲不響的走了,你有冇有考慮過我的感受,你真是不孝啊。。。”
我媽媽說著就哭了,韓淩看著特彆難受,自責的說:“阿姨,都是我不好,邵飛因為我跟彆人打架了,都是我不好,對不起。。。”
“韓淩你太死心眼了,不應該嗎?你看看你自己受了多少委屈啊?”周娜生氣的說,她把韓淩的帽子拿下來,嚇了韓淩一跳。
周娜說:“是他自己惹了人家,害的你被剃了頭髮,他替你打架不應該嗎?”
韓淩很尷尬,急忙把帽子給帶上,我媽媽看著韓淩的頭髮,就很心疼,說:“大熱天我說你帶個帽子乾什麼,原來是頭髮,邵飛,你乾嘛要惹事,你看把韓淩給害的,真是。。。韓淩,你放心,邵飛以後肯定不會虧待你的,他要是敢欺負你,你告訴我,我教訓他。”
韓淩擦了一下眼淚,瞪著我,說:“阿姨說的,你彆怪我。。。”
我嚥了口唾沫,真的很感動,我媽媽說:“你們坐,我給你們坐飯,邵飛你陪著他們啊。”
我媽媽說著,就走了,我看她離開之後,就坐下來,我問:“是不是陳玲跟王青欺負我媽媽了?”
韓淩看著我,搖頭,說:“阿姨不讓說。”
但是韓淩雖然嘴上不說,卻不停的點頭,也算是變相的告訴我了吧,我看著韓淩點頭了,心裡就惱火,陳玲,王青,你們兩個,真的不怕死啊,媽的,怎麼才能把你們從我的人生裡抹除掉在也不來煩我呢?
我站起來,跟王青走出去,來到圍牆外麵蹲在地上,張奇抽了根菸,我煩悶的看著遠處的草堆,我說:“能聯絡到人嗎?要我們自己的人。”
張奇說:“要多少?”
我說:“怎麼也得四五個吧,要能打的,也要能下手的。”
張奇說:“飛哥,為什麼不找田老五?”
我說:“不能總靠他,我不想瑞麗那邊的人跟昆明這邊有任何關係,楚河漢界懂嗎?那邊的世界太黑暗了,我不想汙水汙濁了我的世界,所以,我要自己的人馬。”
張奇吐了一口眼圈,說:“有,那麼幾個,我上初中的時候,有幾個玩的不錯的,有一個當兵的,最近退伍了,那天你給我十萬,我請他出來瀟灑了一下,本來隻是裝一裝,讓他很羨慕,我可以約出來談談。”
“當兵的?願意跟我乾嗎?”我問。
張奇笑了一下,說:“他剛從安保行業辭職,退役了之後,上麵給他轉了一個保安的職位,他說他辛辛苦苦訓練七八年,不是為了當一隻看門狗的,我看行。”
我點了點頭,我說:“那行,叫來吧,隻要他願意跟我,肯定不吃虧。”
張奇點了點頭,就去打電話,我蹲在地上,突然聽到了一陣吵鬨的聲音。
“你怎麼把我的雞殺了?你講不講道理啊?你自己白吃白喝白住就算了,你居然還偷吃我的雞?”
“嫂子,不就是一隻雞嗎?今天有客人,飛的女朋友,我得好好招待一下。。。”
我聽到是我媽媽的聲音,還有我舅媽,我就站起來了,朝著院子裡去,我看著我媽媽在拔雞毛,我舅媽站在邊上掐著腰臉色氣的鐵青。
“什麼玩意?你兒子的女朋友來了,你殺我家的雞?憑什麼啊?你有跟我說過嗎?不問自拿就是賊啊,你這個偷雞賊。”舅媽指著媽媽狠狠的罵著。
我聽著看不過去了,我走了過去,我看著媽媽站起來了,急忙從口袋裡掏出來錢,說:“嫂子,對不住,對不住,這錢你拿著。。。”
舅媽把錢奪過來,一把丟在我媽媽的臉上,徹底的發飆了,她指著我媽媽罵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自己男人死了,你還有臉回來?我要是你就死在外麵了,回來了還不好好過日子,居然還偷雞摸狗的,這點錢夠乾什麼?我這可是土公雞,好幾百呢?你打發要飯的呢?”
我聽著就很火大,我走了過去,剛要說話,我媽媽就拉著我,說:“你進去,彆說話。”
我實在氣不過,我瞪著舅媽,她冇給我好臉色,她說:“看什麼, 想打我?我就知道你是個白眼狼,好心收留你們,你們還要打要罵,還偷東西?你們是不是人。”
我氣的肚子疼,我說:“你講點道理好不好?”
我舅媽撒潑了起來,說:“道理?道理就是你欠我們欠,還白吃白喝偷東西,是不是?你自己看看?”
真的想扇我舅媽兩巴掌,但是我媽媽把我推著進屋,她說:“彆出來,你要是出來就不是我兒子,進去。。。”
我看著我媽媽眼淚都流下來了,我知道她委屈,但是她還得忍著,誰叫我們寄人籬下呢?我不能讓她在心堵了,我隻好悶著頭進屋去把門關上。
但是我還是能聽到我舅媽叫罵的聲音,我嚥了口苦水,不行,我不能再讓我媽媽這樣了,我必須要把媽媽接出去,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不管你以前跟家裡多親,隻要你嫁出去了,就是人家的女兒了,回孃家總是不受待見的,在雲南就是這個樣子,我決定了,我要買一套房子, 不管是大是小,我都必須讓媽媽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