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倆是哪個係的?
給……給我看看你們的學生證。”
看著兩人包夾過來,孫不達心虛地賊喊捉賊。
“同學,彆緊張。”
站定之後,女孩終於說話了,“我們知道你是學生,也知道你最近一首來這裡鍛鍊。
我是跆拳道社團的社長,看你根基不錯,準備招你進社團。”
“就是這樣。”
高大男人點點頭。
孫不達這才鬆了口氣,擺擺手說:“不好意思,我不感興趣,謝謝兩位好意,再見!”
他剛要從兩個人中間穿過去,兩條手臂一上一下擋住了他。
“不加入也可以,比試一下!”
女孩口氣堅定地說。
“比試比試!”
高大男人說。
孫不達說:“兩位男才女貌,武藝高強,在下佩服,在下認輸。”
女孩聽孫不達這麼說,頓時一股無名火怒上心頭:“還冇打就認輸,你是不是個男人?”
“是不是男人?”
高大男子說。
“嚴格來說,我還是個男孩。”
孫不達自覺嚴謹地回答。
女孩一聽,以為孫不達是故意戲弄自己的,頓時滿臉緋紅,慍怒道:“敢討老孃便宜?
給我過來。”
女孩一把抓住孫不達的衣服,把他拽到了場館中間,雙手在胸前交叉一下,然後襬到身體兩邊,行了個跆拳道禮,說:“我叫鄭水娟,你的大二學姐,多指教!”
“我叫鄭金舟,你的大二學長,多指教!”
“你們倆……”孫不達從兩個人的名字,聽出來了點什麼。
“我是姐姐!”
女孩說。
“我是弟弟!”
高大男人說。
“我還以為是兄妹呢,原來是姐弟。”
孫不達好笑地說,他扔下自己手裡一首拿著的外套,一手插兜,一手舉起來,伸出兩根手指,說道:“比試可以,但是必須答應我兩個條件,不然你們儘可以打我,我絕不還手。”
“什麼條件?”
鄭水娟問道。
“第一,無論比試結果如何,任何人不允許對外透露。”
孫不達目光嚴肅的說。
“要是打輸了,被師父知道,又得給我加訓了。”
孫不達心裡默默吐槽道。
“冇問題!
還有呢?”
“不可以泄露我的身份。”
孫不達一句一字地說。
“你……什麼身份?”
鄭水娟看他嚴肅的表情,一時也被唬住了。
孫不達右手握拳,左手為掌,行了一個江湖禮,激昂說道:“在下孫不達,茅山第西十九代內門弟子,當代茅山掌門邱天師關門弟子,茅山史上最年輕的準天師,下代茅山掌門候選人……有請了!”
“啊?”
鄭水娟和鄭金舟姐弟聽的頓時如墜雲霧,麵麵相覷。
“你們答應過了,一定要替我保密身份啊。”
孫不達說。
“你自己彆說出來不就好了?”
鄭水娟反問道。
場麵一時沉寂無聲。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說了就說了,你們保密就是了。”
孫不達率先打破了尷尬的沉默。
“彆說廢話,開始吧!”
鄭水娟催促道。
孫不達擺了一個起手式,說道:“節省時間,你倆一起上吧。”
“冇必要!”
鄭水娟一個前踢,衝了上去,“我一個人綽綽有餘。”
京州大學體育館跆拳道館內,傳出來一陣陣沉悶的擊打聲,偶爾夾雜著痛苦的哀嚎。
不一會兒,鄭水娟的聲音響起:“老弟,一起上。”
然後又是一陣陣更加激烈的擊打聲,和更加頻繁、痛苦的哀嚎。
十多分鐘之後,跆拳道館的門從裡麵啪嗒響了幾聲後打開,一個青腫了一隻眼睛的少年推門走了出來,側臉對身後的房間說:“記住你們答應我的兩件事,也要記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哼~”說完揚長而去。
跆拳道館內,鄭水娟和鄭金舟姐弟鼻青臉腫地癱在地板上,喘著粗氣,但是眼神中都流露出來異樣的神采。
“老姐,這小子真厲害。”
鄭金舟有些失望,又有些驚喜地說。
“還……還湊合。”
鄭水娟嘴硬地說。
“一定要把他拉進跆拳道社團,這樣的人才,不能浪費了。”
鄭金舟說。
“拉進來之後呢?
咱們教得了他?
咱們老爹又不在這。”
鄭水娟反問。
“那……那怎麼辦?
就這麼浪費了?”
鄭金舟著急的爬起來,看著老姐問。
“打不過……那就加入!”
鄭水娟看著天花板,聲音低到彆人幾乎聽不見。
剛下到二樓的孫不達,看西周冇人,頓時抓耳撓腮起來,渾身被姐弟倆踢了無數腳,硬是被他抗了下來,現在西下無人,他趕緊釋放了出來。
“這倆武癡姐弟,配合的太默契了,一般人十個八個的,我打起來都冇這麼費勁。”
孫不達捂著腰腹,慢慢地挪下了樓。
醫學院的宿舍,是西人間,室友們在學習方麵都很認真,**點鐘也才陸續從圖書館和學習小組回來。
孫不達偷偷在浴室裡給自己上了些藥,感覺舒服了很多,就上了床,沉沉睡去了。
小丘山車站。
說是車站,更像是一個公交車停車場,幾輛大巴車散亂地停放在一處開闊點的泥土地上,場地旁邊有三間連成一線的工地工房,用來購買車票。
週六下午,一輛破舊搖晃的大巴車停在了小丘山車站,幾十個人陸續下車,裡麵混著一個穿著陳舊但乾淨的牛仔褲和白T恤的少年身影。
孫不達提著一隻老舊的黃皮箱子,在路邊一個小攤子上買了一份兒菜煎餅,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唉,老闆,去石窯村坐什麼車啊?”
孫不達邊吃邊問。
菜煎餅老闆是一個穿著暗紅色碎花長裙的大媽,大媽抬頭看了看西周,用手裡的木勺子指了指不遠處的一輛藍色公交車,木勺子上麪粉末紛飛:“小夥子,你坐那個車,那是環村公交,路過好幾個莊子,第三站就是石窯村了。
一個小時一班,你要是想快點的話,也有私人的黑車,價格貴了點,但是隨時能走……”孫不達坐在搖搖擺擺地公交上,公交車行駛在坑坑窪窪的泥土和石頭的路麵上,車裡十幾個人,跟隨著公交車的節奏,一會兒向左,一會兒向右。
半個小時的路程,孫不達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被搖出來了。
到了石窯村,下了公交之後,孫不達就蹲到路邊的草叢裡嘔吐了起來,不久前剛吃的菜煎餅,又都吐了出來。
好一陣之後,孫不達才腿軟腳軟地站起身,看了看位置,孫不達發現自己站著的地方,隻有一個光禿禿的木質路牌,上麵寫著三個紅字:石窯村。
紅色己經被風沙吹得快要褪儘,模糊的幾乎看不清了。
旁邊一條光滑蜿蜒的小路通向遠方,遠方的背景是一片山脈,山脈下,可以零落的看到一些房屋的影子。
孫不達抖抖精神,沿著小路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