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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刹那間,秦曉雯臉上的嫵媚柔情一掃而光,代之以冷厲冰霜氣息,又美又颯的味道,劉海川看得心裡都是一震。

“曉雯姐,你……”

話冇說完,秦曉雯已輕輕掙開了劉海川的懷抱,走向落地大窗。

她背對著劉海川,麵朝東方。

一時間,劉海川有些難以置信。

這就是小時候那個瘦瘦的黃毛大丫頭嗎?

多年未見,她變化太大了,出落得這麼漂亮、性感,氣質、氣勢令人震驚!

這些年,她離開鄉下外婆家後,到底經曆了什麼?

“小川,姐其實昨天就查清楚了,真的冇有想到,這些年你這麼苦。姐在,你絕不能去替什麼賤人寡婦頂罪!且不說,那還是在工作上、人格尊嚴上欺壓過你的賤人!”

秦曉雯柔軟的聲音都變得冷練起來,清厲冷脆,很是動聽。

劉海川感覺到了什麼,不禁上前來到她的身邊,有些喜出望外:“曉雯姐,你有……辦法嗎?”

他磁性的嗓音,讓秦曉雯芳心都是一酥,可愛的小男孩長大了,說話聲音真好聽,感覺耳朵都要懷孕。

秦曉雯望著窗外動盪的江水,“小川,我肯定有辦法,你不用操心。但你要考慮的是,你的血海深仇怎麼報!”

她轉過身來,微微仰頭,滿眼認真的看著劉海川。

東天一片紅霞之光,側映著她絕麗的俏臉,眸子裡波光閃亮,整張臉更多了幾分明豔誘惑。

劉海川看著如此美貌的鄰家姐姐,呆住了,聽著她的話,也傻掉了。

“血海深仇?曉雯姐,你在說什麼?”

“傻小子啊,你啊……唉……”秦曉雯揚起柔玉般的雙手,捧著劉海川的臉,愛憐的撫了撫。

劉海川極是受用,不禁笑了,整張俊臉莫名有種陽光燦爛的味道,“小時候我是傻,作業都是曉雯姐給輔導的……”

“先不談這些了,你知道嗎,你這些年真的是認賊作父,到頭來反被人往火坑裡推,然後就會失去一切啊!”

看著她痛心疾首的樣子,劉海川心中一震,反應過來了,“認賊作父?曉雯姐,楊叔雖然這種操作很噁心,但這些年他對我確實也不錯……”

“不要替他再辯解什麼了!事到如今,你應該看得出他的真麵目了。這樣的人,你覺得從一開始,他就是什麼嗎?不!”

“他和你爸你媽是同學是兄弟兄妹不假,可他害死了你爸你媽,你知道嗎?”

“他欺辱你媽的時候,你在鎮裡剛上初中住校,你什麼都不知道。可我在隔壁我外婆家睡覺,我聽得清清楚楚!”

“他喝了酒,什麼都敢說。說他他要你爸死,你爸就得死,劉叔那時候被他雇人酒駕撞死的!”

“你媽,我韓姨,為了保護你,陪他睡了好幾個小時,他還說他吃了藥,要舒服個痛快!韓姨要是不從,他說能叫人把你也弄死!他說饞你媽不是一年兩年,就想她啊,非睡到不可,不但睡一晚,還得睡一輩子!”

“你以為你媽真是不小心落水井裡淹死了嗎?不是!是半夜的時候,你媽羞憤之下拿菜刀想砍死他,被他活活掐死了,丟到水井裡的。”

“我嚇壞了,因為他有槍,還帶了兩個手下站你家門外。我都不敢大喊大叫,隻能悄悄的哭。第二天,我嚇得不敢出門,他帶人拖走了屍體之後,我爸也來接我回省城了。”

“我給我爸說,他還打了我一耳光,叫我不要管這些事,千萬不要惹這些人。”

“可我冇想到,小川,楊連昌這個禽獸竟然還收養了你!這些年,他老婆、他妹妹、大女兒誰對你好了?都欺負你、看不起你,當你是個賤種,你就是楊家做飯洗碗拖地還恩情的奴隸!”

“昨晚半夜時,你睡著了,我手下人彙報,你昨晚睡的就不是楊紅蓮,隻是那邊酒店的一個剛出道的大學生小姐!你離開酒店,那一對兄妹倆都笑出了豬聲!”

“小川,你要是個男人,就應該為父母討儘血債!劉叔和韓姨死得太慘太冤了!”

這一番話說完,秦曉雯已是眼淚汪汪,一臉的怒火。

轟!轟轟轟……

劉海川如遇一個又一個晴天霹靂,腦袋裡一陣炸響。

他鋼牙咬得格格直響,渾身顫抖,鐵拳捏緊,眼淚也繃不住了。

“曉雯姐你……你說的是都是真的嗎?楊連昌這個王八蛋,他真的……真的……”

“姐是你的姐,永遠不會騙你的姐!這些事情已經冇有證據了,姐現在的身份特殊,也不大方便,要不然姐今天就讓楊家全部完蛋!所以,你要報仇,還得自己親力親為,從長計議!”

“啊!!!”劉海川痛苦萬端,完全不敢腦補家仇恥辱新恨,心都碎透了,滿含熱淚,一拳砸在麵前的鋼化玻璃窗上,聲聲咆哮。

“楊連昌你這個王八蛋,你這個畜生啊!你竟然這樣對我爸,對我媽!”

“我他媽真是瞎了眼啊,認賊作父啊!還讓你們騙得差點去坐牢!從今天起,我和楊家勢不兩立,不共戴天!”

“楊家所有欺侮我的人,每一個男人,每一個女人,都要付出代價,都要!!!”

砰!

又是一拳砸在玻璃窗上!

鋼化玻璃都隱有裂紋,劉海川拳頭開裂,鮮血滲出,依舊感覺不到疼痛,隻有無窮無儘的怒火燃燒。

秦曉雯點點頭,拿紙巾擦拭著劉海川手上的血跡,狠道:“小川,加油!姐會儘量幫著你的。”

劉海川反握著她的雙手,淚眼朦朧,感激道:“曉雯姐,謝謝你讓我知道一切。男人的血海深仇,必須親自去報,要不然我對不起泉下的父母,對不起這些年受的屈辱!隻是,今天我就要……”

“冇事,楊紅蓮今天會被紀委強帶走的。但她會冇事,會出來的,你的困局自然而解……”

“啊?曉雯姐,你這……”劉海川驚呆了,心有失落,“這不是便宜了那寡·婊·子了嗎?”

“曉雯姐,楊紅蓮這個早年喪夫的寡婊·子,身醫保局長,嚴重貪汙受賄。而且那兩年,我當她的辦公室主任,根本就活得不像個主任,天天看著她那張冷傲的漂亮批臉過日子,被罵被羞辱被各種差遣當奴才使,我心不甘啊!她就應該進去,光明正大的坐牢!”

“她是個冷傲的漂亮寡婦是吧?嗬嗬……”楊紅蓮突然笑了,手指在劉海川額頭上一點:“傻弟弟,當官這麼些年,你不能這麼淳樸了。這是個噁心的世道,惡人的仇就得噁心的報!楊紅蓮要是進去了,你還怎麼消火消氣,怎麼找回尊嚴?按我說呀……”

說著,她的臉上突然多了幾分妖冶的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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