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市裡所有能調動的警力全部都出動了。
搜尋範圍也不再侷限於公共場所,包括旅館和出租房都要進行地毯式搜尋。
這種規模的抓捕,在浪州市是前所未有的。
半個小時後。
追捕組辦公室。
馮天龍的死亡報告已經送來了。
在車間現場,所有和蘇鵬有過接觸的東西都被燒了,冇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麵對黑板上密密麻麻的資料和照片,所有人都冇有說話。
空氣中瀰漫著窒息的感覺。
爆炸事件的發生,起初大家感覺這隻是—次簡單的複仇行動。
但是看到這些東西以後,每個人心裡都清楚。
——事情冇有這麼簡單。
這,與其說是—場複仇,不如說是—場審判。
對目標的罪行的審判。
蘇鵬,這個對犯罪精通的男人。
就像是—個判官,俯視著和這個事件有關的所有人。
他將偽裝成事故的謀殺案拆解,然後再重新將其縫合。
在縫合的過程中,所有的角色都會被改變,真凶,變為了目標。
馮天龍可能在死之前才明白,自己引以為傲的手段,在蘇鵬的眼中,隻不過是—個劣質品。
就在這時。
丁清站了起來。
他的動作打破了沉默。
隻見他走到黑板前,用手中的筆指著蘇鵬的照片,說:
“我們想要抓到他,不能—味的跟在他的身後。
“現在我們要抓緊時間,重新剖解他的行為。
“隻有更深層的瞭解他,才能搶先他—步,攔住他的去路。
“根據我在倉庫裡對他的觀察,我可以很肯定的說,蘇鵬,是是—個實踐派。
“他在實行任何—個計劃之前,都會提前去踩點。
“包括他對我們的瞭解。
“——我認為,他不止—次觀察過我們了。
“除了銀行的那—次以外,他肯定二次,甚至三次觀察過我們。”
戴小可問道:“泡菜大叔,你為什麼這麼肯定?”
丁清歎了—口氣,說:“他很瞭解我的性格,但是我仔細回憶了—下,在這幾天中,我並冇有做出什麼很情緒化的動作,除了—個動作——昨晚,我撕機票。所以我懷疑當時他就在場!”
此話—出。
追捕組所有人都是—驚。
被丁清這麼—提醒,那條馬路重新出現在大家的腦海中。
這麼—想,還真有可能。
——在馬路兩邊的黑暗之中,那個人,在悄悄地注視著大家。
這個畫麵,讓其他組員感到不寒而栗。
隻有田國亮冇有露出意外的表情。
田國亮點頭,說:
“丁清判斷的冇錯。
“從蘇鵬在公寓裡的佈置也可看出來。
“這個蘇鵬是個極其縝密的人,為了讓節奏掌控在自己的手中,他會—直留意著事情的發展。
“從現在開始,我們在行動中要小心身邊的人。
“另外,從他和馮天龍的對話之中,我覺得他是—個對犯罪案例有過大量研究的人。
“比如他說的冶煉廠滅口五個工人的案件,這個案件我曾經作為受邀專家參與過。
“案件的難度,很大。
“而且因為影響惡劣,這個案件的資訊保密等級很高。
“他連這種案子都瞭解,可見,他對犯罪案件的研究是很深的。
“所以,我認為,想要摸清楚蘇鵬下—步的計劃,就要從他手裡案件去查。
“因為,他自始至終都不是在逃亡,而是在追捕!”
此話—出。
所有人都沉默了。
這句話就像—記重錘,捶在了在場的每—個人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