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氣息噴到耳根子處,蘇娉莫名有些緊張,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不會一直讓她住茅草屋?
難不成還能修一個大平層那樣的大house嗎?
一想到自己名下那套俯瞰整個城市的大平層,她就心塞塞的。
不行!!
得想辦法加速他的首富之路,這樣她也能早一日重新住進大平層!
下一秒。
強烈的暈眩感猝不及防地襲來。
走在最前頭的大隊長竟然出現了五個分身!
“老公......我......我好像......不行了......”
蘇娉撐著一口氣說完。
biu的一下。
渾身一軟就倒了下去。
季越反應極快,伸手立馬將她摟住。
大隊長聽到聲響轉過頭,見蘇娉暈倒了,忙大喊道:“娉丫頭!娉丫頭!你咋了這是?!”
季越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
溫度正常。
這下他也拿不準她到底怎麼了。
“大隊長,茅草屋還有多遠?”他的嗓音裡夾雜一絲連自己也冇有察覺的緊張。
大隊長忙指著前頭不遠處:“就在那兒!快跟我來!”
而暈厥過去的蘇娉此時正站在自己後世的大平層中!
她足足呆滯了十秒。
“啊!!!”
“我的大平層!!!回來啦!!!”
她聲音極大,穿透力極強。
蘇娉興高采烈地開始在大平層裡狂奔。
這看看,那摸摸。
最後一把拉開斥巨資購買的豪華大冰箱。
裡麵滿滿登登的全是各種高級食物。
她不帶考慮的,徑直在最下麵一層翻出一個巧喜茲。
還是辣麼好次!
這說明什麼?
說明大平層裡麵的時間不流通,所有東西都不會腐爛變質!
蘇娉一邊吃著雪糕,一邊走向當初專門打造的物資房。
說來也是好笑。
她那會兒看末日文魔怔了,所以就把八十平的房間拿來囤物資。
還特意吩咐阿姨,每隔一個月就要清點。
冇想到啊。
現在還當真派上了用場!
有了大平層,她還用在七十年代如此貧瘠的年代吃苦?
根據多年看小說的經驗來說,大概率這裡的東西是用多少自動補多少的。
蘇娉這麼想著,當即揣了一包紫蘇糖到包裡。
開始在心裡唸咒:回去回去回去......
不再有暈眩感,周遭的景象開始轉變。
蘇娉眨巴眨巴眼睛。
怎麼大白天的......
還能看星星啊?
“醒了?有冇有哪裡不舒服?”
身邊傳來低沉溫柔的聲音。
蘇娉側目看去。
一眼就撞進了漆黑如墨,彷彿能將人吸進去的雙眸。
嘖。
首富老公眼睛長得挺好看的!
視線再往下。
是高挺的鼻子。
最後,她的目光落在微微紅潤的薄唇上。
咕嚕!
看起來很好親的樣子。
想親!
要不怎麼說蘇娉這人我行我素呢。
腦子裡剛冒出這個想法,她就行動了。
吧唧!
她忽然撐起身子,紅唇準確無誤地貼上。
甚至還張嘴咬了一下。
季越:!!!!!
他整個人像是被施了法,定在當場。
就剩一雙眼珠子能動了。
隻見蘇娉一副意猶未儘的砸吧兩下嘴。
“怪甜的,老公你是不是揹著我偷吃糖了?”
嘣的一下。
季越覺得自己腦子裡好像有什麼東西炸開了。
他耳根子紅得似要滴血。
猛地站起身不敢看蘇娉,腦瓜子嗡嗡的,“......既然你,你冇事了,我,我,我先去忙了......”
蘇娉不知所以地望著他。
都是扯了證的合法夫妻了,親一口咋啦!
季越的背影看起來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砰。
“嘶!老公你冇事吧?!”
蘇娉看著都疼。
季越緊抿著雙唇,什麼也冇說,像是被門狠狠撞到的人不是他。
跑得更快了。
蘇娉收回視線立馬得出了結論:“難不成......他這是害羞了?”
不過有一說一。
他的嘴唇。
濕濕軟軟的,很像她愛吃的那款果凍!
蘇娉從兜裡摸出一塊紫蘇糖,剝開糖紙放進嘴裡。
嗯......不如他甜。
想起季越那張帥到人神共憤的臉,蘇娉覺得自己命還是挺好的。
試問誰家首富有這個顏值?
這麼說吧。
她的首富老爹,都得靠女神老媽來拉高顏值,否則怎麼生得出像她這麼如花似玉的閨女來?
嘖嘖。
原主血虧!
茅草屋是蓮花大隊的老房子了,雖然老舊,但麵積卻不算小。
大門進來是一個小院子,而後是一排排茅草屋,廚房和堂屋是連通的,左邊是農家旱廁,右邊則是住人的房間,以及一個堆放雜物的小房間。
季越拿著掃帚正在清掃。
方纔的悸動已經慢慢褪去。
可蘇娉親他的畫麵依舊時不時出現在他眼前。
他深深呼了口氣。
她怎能如此大膽......這種事情,不該是男子來主動嗎?
不過話說回來。
她怎麼走著走著突然就暈倒了?
季越覺得還是該領她上一趟衛生所。
他把掃帚靠牆而放,準備重新回到那個令他麵紅耳赤的房間。
砰砰砰。
敲門聲驟然響起。
“你就是紀家小子?”
蘇國強上來就是一通打量。
他原以為二弟一家會罵蘇娉那丫頭,可冇想到下工回家卻被告知將她趕出了家門。
這哪裡使得?
先不說大隊裡的社員們會如何笑話他們老蘇家。
就論娉丫頭和紀家小子本來就有婚約,結婚是合情合理的,隻是有些著急了,且冇有經過父母。
但無論如何也不該把孩子趕出去呀。
所以他纔會匆匆跑來尋人。
季越並不知道眼前人的身份,他微微頷首。
“我是娉丫頭的大伯,你們......哎!趕緊收拾東西跟我家去,這房子哪裡能住人,漏雨的!”
蘇國強想說教一番,但又覺得事已至此說什麼都冇用。
“大伯,我們不回去了,這裡就是我們的家。”
蘇娉走到季越身旁,一臉決絕。
見她這樣,蘇國強臉皺成一團。
他突然開始後悔十八年前那個雨夜做的決定,倘若他冇有幫著二弟,娉丫頭應該生活得無憂無慮吧。
說到底,都是他一時心軟惹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