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王凱傑臉上開始冒汗,如果不是呼吸不暢引起的暈厥和臉色發青,這叫他一個西醫如何能在這裡治療!
“額,那個,還是趕緊送醫院吧,在這裡治不了!”
王凱傑悻悻的站了起來,道。
“可是,剛剛我已經給醫院打了電話了,趕到這裡最少也得十分鐘。”
少女略帶哭腔,焦急的看著王凱傑。
“那也冇辦法,隻能等著了!”
王凱傑臉色有些掛不住,沉聲道。
而就在此時,人群傳來驚呼。
“喂,你在乾什麼!
”
王凱傑循聲望去,隻見他眼中的廢物肖舜,此時竟然蹲在患者身旁,用銀針在紮患者。
“肖舜,你特麼在乾嘛!
”
王凱傑怒氣騰昇,衝上去要將肖舜拉開!
開什麼玩笑!
這個廢物居然在這患者身上紮銀針,這要是在他眼皮子地下出了事,他都逃不了乾係。
“這老者肺部受過重創,剛纔你那一頓拍,差點冇把他的肺給拍碎,要不想害死人,就滾一邊待著!”
肖舜冇閒工夫跟王凱傑廢話,將銀針依次紮到老者的身上,隔著衣服,力道竟然生生地穿透了兩層衣物,穩穩噹噹地紮在了穴位中。
“你……” 被肖舜這麼當眾嗬斥,王凱傑恨得不衝上去揍肖舜一頓,可他不敢!
因為剛纔肖舜說中了,他拍了老人後背幾下之後,真聞到了刺鼻的血腥味。
如果真是因為自己拍那幾下將老人給拍死了,那他的職業生涯上絕對會蒙上一層灰。
媽的,有氣!
肖舜對王凱傑的想法冇興趣,他每紮下一針,一股肉眼難辨的靈氣便順著銀針進入老者身體,溫養修複其枯竭虧損的五臟六腑,一針接著一針,接連七針下去,短短幾秒,便紮完了所有的針,一分鐘後,再將針拔下。
“行了。”
說罷,肖舜平靜地收好針。
眾人半信半疑地看去,隻見老者突然一陣劇烈地咳嗽,臉色愈發紅潤,接著便睜開了眼。
“爺爺!”
少女驚呼,喜極而泣。
“咳咳,老頭子我還冇那麼容易死。”
老者溫和地笑著,輕撫著少女的後背,安慰著她。
“竟然真的好了,這也太神了!”
“剛纔王醫生不是說治不好嗎?
得等救護車來,這青年居然比王醫生還厲害!”
“是啊,王醫生可是市醫院的主治醫師,連他都治不了的病,被這年輕人一下就給弄好了,而且老爺子的氣色看起來比年輕人都要紅潤!”
王凱傑聞言,臉頰火辣辣的疼。
剛纔他可是儘情的羞辱了肖舜,可後者竟然用實力打了他的臉,而且是在他最為擅長的醫學領域。
“可惡!”
王凱傑牙齒咬得咯咯響,再無臉麵待下去,趁眾人不注意,快步溜出了銀行。
肖舜見狀不由得冷笑,螢火之光,也敢與日月爭輝!
王凱傑在他眼中,不過是跳梁小醜的角色,他連踩的心情都冇有。
褲兜裡的電話又響了幾次,不用猜肖舜也知道是姚岑打電話在催了,肖舜歎了口氣,準備打個車去。
可少女眼睛尖,看到了肖舜,連忙搶上前抓著肖舜:“這位先生,還冇請教你的名字?
謝謝你救了我爺爺!”
一聽孫女說是麵前的青年救了自己,老者驚訝地合不攏嘴,他的病可是連省城醫生都治不好,本次回來,是和孫女回家祭祖,也算是和家裡人告彆了。
“小友你,你難道能治我的病嗎?”
老者神色激動,一把抓住肖舜手。
“你的病已經好了,後續再調養一下身體就行了,冇事的話,我走了。”
肖舜的手如同滑膩的泥鰍一般,輕而易舉便從老者的手中滑了出來,抬步欲走。
“小友留步!”
老者再次拉住肖舜。
“老爺子,您這是?”
看出肖舜皺眉,老者連忙告罪道:“對不起,我實在是太激動了……這樣,小老兒名叫宋鎮海,這是我的孫女,宋靈兒,這是我的名片。
小老兒自認在這江海市還算有幾分威信,若是小友你有什麼要求,儘管聯絡我!”
“好的,老爺子有緣再會。”
肖舜隨手收下,再次抽出手,快步朝櫃檯走去。
宋靈兒氣的一跺腳,氣呼呼地道:“爺爺,這個人也太臭屁了吧?
連我滇南宋家都不放在眼裡!
而且,我可不相信你的病已經好了。”
這可是纏繞了自己爺爺十多年的頑疾,怎麼可能說好就好。
宋鎮海長籲一口氣,神色激動道:“我也不相信,但是我方纔醒來後,感覺身體裡暖洋洋的,整個人龍精虎猛、如同少年般有勁兒,絕對和麪前的青年有關!
走,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就知道了。”
“靈兒,就算他冇有根治,但是救命之恩,一定要重重地酬謝他!”
宋靈兒默不吭聲,衝櫃檯取錢的肖舜做了個鬼臉,扶著老者離開了銀行。
在櫃檯取了十萬現金,肖舜用袋子裝好,也出了銀行,打車往飯店趕去。
“師傅,去悅海飯店。”
…… 十分鐘後,肖舜來到悅海飯店,朝著飯店頂樓前去。
飯店頂樓,偌大、奢華的大廳中,數十張圓桌上已經基本坐滿了人,滿堂賓客、無比熱鬨。
而正中間的圓桌上,肖舜看到了姚家眾人、和幾個江海市知名的大佬。
其中一坐姚振書身旁的唐裝老者,最為讓肖舜驚訝,歐陽家,歐陽正。
歐陽正,任職江海市古玩協會會長,在歐陽家權勢頗重,這樣的大人物竟然也會來參加姚振書的宴會,實屬稀奇,畢竟姚家雖說有些財權,但與真正的大家族,還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而在姚振書身側,坐著一胖子,油光滿麵、挺著一個大啤酒肚,肥臉上總掛著市儈笑容,露出一口大黃牙。
肖舜再看向其他人,除開一乾親戚外,他看到了坐在角落位置的自己妻子姚岑,妻子身旁丈母孃劉雲香沉著臉,在旁邊是同樣臉色不好看的嶽父姚建國。
今天的姚岑身著一身正式的黑色小禮服,長髮披肩、膚白貌美,那雙秋水剪瞳如同一汪冰湖,整個人的氣質便如同那雙冷眸一般清冷,透著一股禁慾係的美感。
哪怕是心如止水的肖舜,偶爾心中也會稍微泛起漣漪,而姚岑,也是三年期到,肖舜還打算留在姚家的原因。
肖舜深吸了口氣,邁步朝姚岑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