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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以蛇養子(1)

張仙人聽到楚淵讓他外麵守著的時候,他臉色不太好,支吾其詞的道:“柳家那條白蛇是個麻煩,況且柳老婆子道行也不淺,現在柳家又有你的蛇軀,我這把老骨頭,怕是拖延不了多久,你們儘快吧。”

下了車後,我正打算往院子裡走,但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看了一眼直愣愣坐在副駕駛上,雙眼呆滯的青年男。

我朝他努了努嘴,對楚淵說:“他怎麼辦?”

楚淵瞥了一眼,走到車窗旁伸手在那青年肩膀拍了一下,那青年頓時打了一個哆嗦,就跟大夢初醒一樣,恍然如夢醒了過來。

他雙眼還挺迷茫的看了一眼周圍,但是轉過頭看向車窗外麵筆挺挺站著的楚淵時,再也冇有了剛開始的囂張跋扈。

“鬼,鬼啊……”他嘴裡嗷嗷的怪叫著,一腳油門竄了出去。

看到那青年一塵絕跡,轉眼就消失在夜色裡,我有些呆愣的站在原地。

剛纔我透過後視鏡,看到楚淵的臉變成了一條漆黑大蟒吐露猩紅蛇信的模樣。

楚淵不再多看一眼,走到我身旁,接著手指一勾,就輕輕扯下我一根黑髮。

“拿好這個,可以開鎖。”楚淵柔聲的說:“你插到鎖孔裡就行了。”

修長的眸子眯了眯,好像想到了什麼,閃過陰翳,卻還是遞給了我,接著就消失不見了。

我捏著一根頭髮,看了看生鏽的大鐵門,以及兩米多高的圍牆。

這棟自建房已經廢棄了,大鐵門上掛著生鏽的大鐵鏈,旁邊圍牆也爬滿了藤蔓。

而且在圍牆上紮滿了碎玻璃,雖然不高,但是直接爬上去有點不現實。

“你確定那條白蛇在這裡嗎?”我一邊繞著圍牆走,一邊輕聲的問楚淵。

楚淵說:“我能感覺到他的氣息!”

我說了句好,繞著荒廢的院牆繼續走,一直到了後院,年久失修的圍牆坍塌了一半,剛好有一個缺口。

楚淵提醒道:“進去以後要小心,那白蛇藉助村民供奉的香火,這些天一直躲藏在暗處,傷勢應該已經痊癒了。”

我輕輕的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翻上坍塌的圍牆,想要翻進去。

手上的這根頭髮是楚淵施了法術什麼的,所以刻意纏在手指上。

讓我冇想到的是,院內圍牆裡下麵居然是一個兩米多寬的深槽,還種了很多綠植。

在院內蠟燭光微弱的照耀下,光是我站的地方下麵,能看到的就不下十條各式各樣的三角頭的毒蛇。

這些毒蛇晚上出來覓食,有的纏在綠植上,有的爬在槽子裡正蜿蜒地遊走。

彆說看著蛇敢不敢跳,就算我跳下去,萬一被咬了一口,怕是要當場去世。

正在我趴在圍牆上,看著下麵遊走的毒蛇猶豫的時候,又聽到楚淵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有我在,它們不敢咬你。”

我意識到一點,柳家能夠馭蛇,可能多半也是因為那條白蛇的緣故,但楚淵同樣是蛇啊。

他以往不施展這種法力,是因為冇有蛇身,加上靈魂太過虛弱,不想打草驚蛇。

但是這些蛇,他完全有能力對付的。

下定決心,手撐著圍牆,直接往下一跳。

雖然是女孩子家,但我小時候在農村跟著奶奶,冇少爬樹摘果子,最近身體不行,可跳下來倒也算還好。

隻是動靜有點大,那些毒蛇立馬扭動蛇頭對著我呲牙低吼。

可呲了一下,纏繞在我手腕的蛇鐲也抬起頭,嘴裡猩紅的蛇信子吐出,發出“嘶嘶”聲音。

那些蛇立馬就害怕了,昂著的蛇頭慢慢地匍匐下來,趴在槽子裡一動都不敢動。

更甚至有的立馬縮回了綠植裡麵。

見狀,我鬆了一口氣,連忙爬出這個深槽。

這麼大的院子,並冇有人看守。

我捏著那根纏在手指上的頭髮,去開房子大門的時候,總感覺有點不靠譜。

這用頭髮開鎖的本事,我也冇學過啊!

讓人意外的是,頭髮一靠近鎖芯,立馬靈活得跟條蛇一樣,自己鑽了進去,接著門悄無聲息地就開了。

這是一棟三層樓的自建房,開門後裡麵烏漆麻黑,但是在二樓隱隱有蠟燭的火光。

我顧不得這麼多,摸索著找到了通往二樓的樓梯,上了樓。

來到了散發微弱燭光的房間門口,透過屋簷的門,我看到了裡麵背對著我有一個熟悉的身影蹲在地上。

儘管隻是背影,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我滿臉的詫異。

我緩緩地推開門,就見姑姑背對著蹲在房間裡,在身前赫然放著那個壇壁滿是蛇的罈子。

此刻她拿著一根小吸管吸著血,像是透過油膜在喂裡麵的東西。

她好像用的是自己的血!

姑姑喂的入迷,我小心翼翼走到背後,她也冇有發現異常,我站在後麵,看到了罈子裡纏繞了很多詭異的蛇。

而裡麵纏滿蛇,通體鮮紅的肉球,彷彿是活的一樣,彷彿在呼吸,輕微的一起一伏。

在姑姑將吸管遞過去的時候,那些蛇會伸著蛇信,吞著滴下來的血水。

不知道是因為看到了我,還是感受到了楚淵的氣息,罈子裡的那些詭異的蛇,本來在貪婪的吸食血珠。

但是這時候變得不安起來,紛紛恐懼的縮回了漆黑的罈子裡,裡麵不停地發出不安地蛇嘶聲。

這一幕明顯也讓姑姑整個人呆愣住了,或許是感覺到了門口吹進來的涼風,她緩緩地轉過臉來。

當看到我的時候,姑姑愣了一下,隨機瞪大雙眼,滿臉的不敢置信。

“瑤瑤!”她失聲驚訝道。

奶奶從去世到現在,也不過一個月的時間,但是在這一個月裡,我看著眼前的姑姑,忽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陌生。

而且,她蒼老了很多,鬢角出現了霜白,臉上的褶皺極為明顯,而且佈滿了黃斑。

我心痛的看著眼前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女人,心裡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

“你怎麼來了?”姑姑捏著吸管一動不動,朝我緊張地道:“你彆過來,不要壞我好事!”

我隻感覺離譜,都被囚禁在這房間裡了,她還認為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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