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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每個寺廟都會說自己很靈。

要是真靈的話,每個人都不用努力賺錢,直接去寺廟求好了。

不過我姑姑對我這麼好,我當然得陪我姑姑去。

我立馬就答應了我姑姑。

姑姑見我這麼乖,一直坐在我床邊,跟我說了好一會的話後,這纔回房間休息去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我簡單的梳洗打扮了一番後,就跟著我姑姑準備出門。

蘇閻青聽到我要出去,立馬像是小狗那樣,向著門口的我就竄過來,激動的要和我一起走。

可是他現在是隻狐狸,在我姑父姑姑家這麼多人的目光下,又不好變回原身。

我們帶著一隻狐狸去又不方便,隻能把蘇閻青留在家裡。

因為我今天穿的是一件紅色的無袖連衣裙,我就把司凜放在我的包裡。

順便也帶上了晉玨天師的畫像。

說不定寺廟裡也有住持或者道長什麼的,認識晉玨天師。

姑姑要去拜的寺廟就在離市區三十公裡左右。

在路上,我姑姑不斷的跟我說這寺廟有多靈驗。

說她老公的一個姐姐,快六十了,一直想生個孩子,結果前幾個月去拜了拜,果然就懷上了。

還有說什麼以前路邊那個蹬著三輪車賣小商品的老闆。

聽說也去拜了拜,現在都開上寶馬了。

特彆靈!

本來老百姓平日裡拜拜神佛,祈祈平安什麼的,這都是很正常不過的事情。

但是當我聽我姑姑說這幾個特彆靈的案例後,心裡有了些懷疑。

因為不管是神是佛,都不會滿足人超出尋常的願望。

窮小子短短幾月變闊佬,六十歲老媼產子。

這種願望靈驗的,為啥就讓我總覺的怪異呢?

不過我見姑姑正在興頭上,我也不好將我的懷疑說給姑姑聽。

免得讓姑姑掃興。

姑姑將車開進一個山灣裡。

這山灣裡飄滿了大霧,霧裡長滿了蔥蔥鬱鬱的大樟樹。

而我姑姑要去拜的寺廟,就在這片樟樹林的後麵。

一般寺廟都是建在向陽或者是高處。

這修建在山坳裡的寺廟,我還是頭次見。

而且當姑姑帶著我進入這樟樹林的時候,我明顯的感覺到空氣已經變得無比濕潤。

就連我的頭髮,都被這大霧染的濕嗒。

“姑姑,平時來這裡拜的人多嗎?”

我問我姑姑。

不過還冇等我姑姑回答,我就看見我們所走的這條小路上佈滿了鞭炮和香火的碎屑。

看來平時來這的人並不少。

“多啊!”

可能是想到願望馬上就要實現了,我姑姑說話的語氣都興奮了不少。

“我好些朋友都來了呢!”

“之前咱們小區裡一女的懷疑他老公外麵有人,想讓他老公淨身出戶,但是苦於一直抓不到小三。”

“誰知道嘿!剛去拜這裡的菩薩,小三自己送上門道歉來了,這婚離得賺的盆滿缽盈!”

當我聽到我姑姑說到這個時候,我就更驚訝了!

我擦,這廟裡供的到底是什麼神仙?

竟然連抓小三都管?

據我所知我的寺廟,好像冇哪尊菩薩神仙,會管這個業務吧?

想找司凜問問,但是我的包現在被我姑姑揹著,我也不太方便直接和司凜對話。

不過我倒是想起瞎子給我的那本經傳裡,也記載過類似的靈異事件。

說是古代有個女的在破廟裡橫死後,魂靈困在廟中無法投胎轉世。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於是她開始以神的名義滿足老百姓們的各種願望。

開始來拜她的人少,所以幾乎有求必應。

隨著她名氣逐漸大起來了,她忙不過來了。

於是她又拉了一大幫外麵的孤魂野鬼過來幫忙乾活。

可以說業務能力極強了。

但鬼跟神不一樣,大部分神有自己的單方麵分工職責。

比如財神、灶神、麻姑、廁神。

但要是妖怪邪祟,可就是五花八門,樣樣都可以來了。

所以我猜姑姑說的這不管是求啥,都特彆靈驗的廟,會不會也是個什麼被妖怪占據了吧?

跟著姑姑到了廟門口,廟正在翻修,門上牌匾啥的都冇有,也不知道叫什麼廟。

進到廟裡後,才發現整座廟裡就供了個等人高的泥偶像。

這泥像身上穿著件紅衣,頭上蓋住塊紅紗。

看著就像是要結婚似的,也分不清是男是女。

而且這神像的做工,實在是磕磣,就像是村裡人用泥巴捏著玩的泥偶。

可就是這麼一個粗製濫造的泥偶,竟然擁有這麼大的神力,能滿足整個城市百姓的願望。

這實在是令我難以想象。

我拿著晉玨天師的畫在廟裡轉了一圈,也冇有看到任何一位住持。

看來這就是一座山郊野廟,供著的不是邪祟就是亡靈。

不過因為這廟也冇發生過什麼案件。

所以我管他這廟裡供奉的是神是鬼,隻要能保佑人平安的,那就是好廟。

姑姑拜完之後,姑姑又要我給這泥神像磕頭。

我冇拒絕,趴在這泥像前咚咚咚的磕了三個響頭。

隻不過也不知道是我的錯覺還是什麼。

我總覺得在我彎腰的時候,台上供奉的那個泥人,也在朝我彎腰鞠躬。

可是我抬眼一望的時候,那泥人又好好的站著。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奇怪了。

並且泥人穿著紅衣服,我也穿著紅裙子。

我心裡忽然莫名湧起一種像極了古代的新人拜堂成親的感覺。

不過姑姑就站在我的旁邊,並冇有發現什麼異樣,我也冇將這事情往心裡放。

從地上起來後,我跟著姑姑在供台上拿了幾個水果,就跟著姑姑回家了。

晚上洗漱準備睡覺。

不過就在整理東西的時候,我發現我帶去寺廟裡的那幅畫不見了!

剛纔是姑姑提著包的。

去的時候還好好帶著呢?怎麼就不見了呢?

我又把包裡所有的東西都倒了出來。

還是冇看見那幅畫。

剛纔司凜就在包裡,於是抬起手腕問懶洋洋趴在我手腕上的小白蛇。

“司凜,那幅畫你看見了嗎?”

小白蛇晃悠悠的抬起尖尖的小腦袋看了我一眼,回答我道:“冇看到。”

“這怎麼可能?你都和那張畫一起待在包裡的。”

這時,小白蛇的嘴一張,嘴角裂開,對我露出了一個極度可愛又很得意的笑。

“白小蝶,你不覺得你很過分嗎?”

“你帶著畫找晉玨天師要對付我,自己把畫丟了,還怪到我頭上來了,你是不是有毛病?”

聽司凜這麼說,我總覺的司凜就是看到那幅畫什麼時候掉的,卻故意不告訴我。

可是他說的有道理啊,我帶著畫找晉玨天師對付他,他又不是傻大憨,確實冇理由幫我看著畫。

吃了啞巴虧,我有氣也說不出。

“那個廟很邪性。”

小白蛇忽然對我道。

“如果不出所料的話,今晚應該有人來找你。”

“找我?”

我有點驚訝的看著小白蛇。

“當然。”

小白蛇變成司凜的模樣,向著我床上躺了上去。

“你剛和廟裡的泥人拜堂了,一會,他就要來認老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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