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穿著一身月白常服,白玉冠束著他那一頭青絲,微風徐徐吹起他的衣角。
是我的如意郎君啊。
站在人群之中我一眼就認出來了。
前麵的人大聲叫好,不斷地鼓掌。
現場的氣氛熱鬨極了。
我正要上前去找他,卻見雲禾站在他的身旁。
距離很近,微風而已,雲禾的髮絲卻擦過州牧哥哥的衣袖。
州牧哥哥接過店家遞來的美人燈,送到雲禾的麵前,雲禾驚喜地笑著,細細觀賞著燈。
州牧哥哥也在笑,他笑得溫柔,不是看燈,是在看雲禾。
美人燈,天聚樓的花燈宴每年都是重中之重。
第一名可由畫師當場作畫,繪就這幅燈。
京城風水養人,女子多貌美。
便叫美人燈。
往年我總向州牧哥哥唸叨,此生若得一盞美人燈,便是百年之後也要帶到墓裡去。
京城的花燈會無論哪家酒樓都會辦,隻有天聚樓的最彆具一格。
不為彆的,隻為這比賽從來都是男子贏了以後,送給自己心愛的姑娘。
先皇也曾贏得一盞美人燈,送給了太後孃娘。這盞燈,至今擺放在太後孃娘床前的桌子上。
日日相對。
州牧哥哥是怎麼說的?
他看著手中的奏摺,無奈地說,什麼勞什子美人燈,都是用來哄你們小姑孃的。
“攝政王可真是疼愛蘇二小姐啊,往年他從不參加這樣的花燈會。”
“是啊,攝政王與蘇二小姐真是鶼鰈情深。”
楚君歌看到了,也聽到了。
他原本揚起的笑容瞬間消失了。
7.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但我下意識地想跑。
不能叫州牧哥哥他們看見,否則多尷尬。
我可以假裝不知道,假裝一切都冇發生。
楚君歌卻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蘇箏,彆做傻子。”
“我做傻子不是頭一天了!不多這一天!”
我狠狠地甩他的手,然而,冇甩開。
他拽著我往前走。
人群擁擠,我們費了好半天的勁才擠出來。
他的衣服亂了,我的頭髮散了一半,還掉了一支玉簪。
“賠我簪子!”
“回頭賠你一百支!”
楚君歌是有點本事的,明明州牧哥哥他們早就走了,連影子都見不到。
但楚君歌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