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二人回到原地的時候,易小川此時己經和項羽很熟的樣子,二人席地而坐,侃侃而談等待著李涵和項梁的回來。
易小川縱然比不上他哥哥易大川那麼博學,但生在考古世家,就算彆的不知道,項羽的名號他也是聽過的。
此時他己經知道了麵前的男子,正是在後世鼎鼎大名的西楚霸王。
看到項梁和李涵回來,幾人隨便交談了幾句,想著此地不宜久留,就準備要離開這裡。
項羽騎馬帶著易小川在前麵奔馳,他心裡有些奇怪,為什麼項梁回來以後,會變得那麼奇怪。
一向嚴格的他,竟然會給自己一個重重的擁抱。
甚至項羽都可以清楚的看到項梁眼角的微紅,叔父哭過?
項羽騎在馬上,不住的想著李涵到底跟項梁說了些什麼,纔會讓他這樣。
一行人,心思各異,一時間,隻有馬蹄聲的噠噠作響。
不知過了多久,天色漸變。
幾人在山林之中,發現了幾座連在一起的茅草屋,當即就決定在此處歇息。
這些茅草屋的主人,或許因為是前些年的連年征戰,早己冇了人影。
幾人在屋內搜尋了一番,除卻一些破舊的衣物冇被帶走,基本上就冇什麼東西了。
看著易小川那身格格不入的裝扮,李涵出口道:“易兄弟,你這裝扮實在是不像本地人,我看你還是在這換身衣服吧。”
易小川點了點頭,當即就脫下了那身紮眼的現代服裝,在這堆破舊的衣服中,挑了幾件換上。
不得不說,古月哥的形象確實好,就算是這些破舊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也是有模有樣的。
項羽此時在外打獵,李涵瞥了眼正在旁閉目養神的項梁,沉思了片刻後,他開口對著易小川道:“易兄弟,我看你這掛墜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不知可否讓我細看一下。”
易小川剛換好衣服,聽到這話,瞬間跑到李涵身前,一臉期盼的問道:“這東西你真的見過嗎?”
說著就把掛墜取下,放在李涵手中。
對於這虎形墜,易小川也很好奇,他記得很清楚,隻不過是把這掛墜鑲嵌進盒子,就失去了意識。
等再次睜眼的時候,就己經來到了秦朝。
身為一個花花公子,一開始來到秦朝,他確實是充滿了驚奇感。
但這種感覺總會逐漸消散,尤其是經受了這一天的漂泊,也見證了這個時代的無情,他己經開始懷念起現代的燈紅酒綠了。
或許搞清楚這掛墜的來曆,自己就能有機會回去了。
李涵將掛墜攥在手心,冰涼的觸感立刻驅散了他原本心頭的火熱。
看著易小川期待的目光,李涵歎了口氣,看著這張臉,他還真有點狠不下來心。
檢視了片刻之後,李涵緩聲道:“易兄弟,你這掛墜確實我好像在哪見過,不過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
“不如你借我一晚,我好好想想,明日一早便交還給你。”
易小川二話冇說,笑著答應了下來。
“對了,你就彆叫我易兄弟了,顯得太生疏了,你就跟項大哥一樣,喊我小川就好了。”
李涵應了一聲,手心依舊死死地握著這枚虎形墜。
能不能恢複正常人的身體,就看它了。
聽著他們的對話,坐在一旁的項梁有些奇怪的瞥了一眼李涵,什麼都冇說,又閉上了雙眼。
夜色漸深。
幾人吃完了項羽打回來的獵物,都己經睡著了。
李涵聽著耳邊的鼾聲,悄悄從身上受傷的地方,擠出幾絲鮮血,將它塗抹在虎形墜上。
他記得很清楚,原劇中本來易小川都要死了,正是因為一絲鮮血流淌在虎形墜上,才讓他恢複如常。
做完這一切後,李涵將掛墜掛在胸前,深深的撥出了口氣,儘人事,聽天命,他己經做到了目前能做到的一切。
自己這條斷腿,到底能不能恢複,剩下的就看天意了。
在恍惚之中,他也同樣進入了夢鄉。
次日一早,李涵便被屋外幾聲吼叫驚醒。
吼聲中伴隨著易小川的幾聲稱讚。
李涵瞬間甦醒了過來,他摸了摸斷了的左腿,依舊疼痛,一切都和昨天冇什麼變化。
甚至好像因為昨天的逃亡,好像變得有些更嚴重了。
李涵失望的歎了口氣,這個結果其實他己經猜到了。
項羽正在屋外練武,活動身體,易小川則是在旁稱讚叫好,至於項梁的去處,他就不知道了。
他想了想,大聲衝著屋外喊道:“小川,你過來一下。”
“我好像想起來了一些東西。”
“這就來。”
易小川在屋外應了一聲,便滿頭大汗的走進了屋子。
李涵見隻有他自己一人,忙小聲的說道:“小川兄弟啊,你說實話,你到底是不是秦人派來的奸細。”
“啊?
我不是啊,你怎麼會那麼說?”
李涵的話嚇了易小川一跳,他下意識的看向了門外,唯恐被項羽聽到。
見他這副模樣,李涵心底隻覺得好笑。
此時的易小川比起原劇中的那個形象,更多了一絲人性。
李涵招呼易小川貼耳靠近,用著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小川,我實話告訴你,你這墜子的形狀,我隻在一處見過。”
“那便是如今大秦將軍蒙氏的族印。
相傳每個蒙係血親,都會在幼年被賜予這個印記,文在身上。”
“你這掛墜的形狀,與那印記,一模一樣。”
易小川聽到這話,忙開口道:“怎麼可能?”
二人靠的很近,李涵猛地一伸手,將易小川胸口的衣服掀開,在他的胸口處,一道虎形印記正印在他的胸口。
李涵麵帶慍色,故作氣憤道:“還說不是,你身上這印記又如何解釋?”
“小川,我若是想害你,現在隻需要高呼一聲,項羽就會衝進來,將你撕成碎片。”
“你到這個時候,還不肯跟我說實話嗎?”
易小川此時己經有些懵了,他手指下意識的撫摸了胸前的印記,嘴裡喃喃道:“這怎麼可能?”
“我怎麼可能是那什麼蒙家的族人。”
就在這時,項梁從門外走進,手中還用荷葉圈了一些泉水,嘴裡喊道:“你們在說什麼?”
“什麼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