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黑想起消失在機獸群中的父親,不禁有些擔憂。
雖然,在這隻有黑夜的世界,畏光這個狀態毫無影響。
但是,帶著這樣的負麵狀態,他不知該如何回到從前的世界,那隻有白晝的世界。
白黑杵著下巴,說:“我應該去尋找魔石,再造一台穿越機。”
“至少要做兩台吧,我們各一台。”
白黑看著夢晴,笑著說:“目前,一台就夠了,以你的需求優先。”
他沉吟道:“不過目前有兩個問題。”
“第一個問題:需要找原料;第二個問題,比較棘手,那就是:以現在咱們倆的狀況,回去打架也打不過啊。”
夢晴歎了口氣,說:“哎,我就知道。”
“冇辦法,我隻是個發明家,不擅長打架。”
白黑摸了摸眉毛,說:“不過,我想一定還有其他辦法。”
“想到什麼了?”
“你說,會不會還有其他天賦者來到這個世界?”
“確實有可能,不過,我的水晶球並冇有反應,就證明,他們的天賦不夠強。”
說著,夢晴把她的水晶球擺在床邊,開始占卜。
她嘴裡念著咒語。
幾秒後,水晶球中,一團紫色火焰一躍而起。
白黑本以為,占卜和他之前瞭解過的一樣,會有影像在水晶球上顯示。
冇想到,就隻看到了一團紫色火焰,在球中跳來跳去。
“看不懂……”白黑盯著那團火焰。
夢晴解釋道:“就是說,方圓十公裡內有反應,但是不知道具體位置。”
“那,你為我占卜的時候,看到的也是火焰嗎?”
“不,我看到的是影像,和位置。”
“我的占卜天賦隻有A,很多事占卜不具體。
能感知到你的位置,一定是因為你的天賦超過SSS,氣場強大。”
白黑有些不好意思,感覺自己在被誇天賦很高。
這麼高的天賦,可不能掉鏈子,一定要找到突破口。
他想起,父親曾經給過自己一個護身符,並且叮囑,遇事時使用。
事到如今,他實在想不出尋人的方法,不如,就試試這護身符能占卜出什麼吧。
白黑小心地打開自己的項鍊,取出一枚小小的硬幣,說:“能不能,幫忙占卜這枚硬幣?”
夢晴不知白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她接過硬幣,瞳孔驟然收縮。
“你怎麼會有這個東西?”
“這是什麼?”
“你給我的,你不知道是什麼?”
白黑搖了搖頭說:“不知道,這是我父親留給我的。”
“我就覺得,你不會認識他們。”
“誰?”
“通識者。”
白黑搜尋著兒時的記憶碎片,好像還真聽說過這個詞。
但是時間久遠,記憶己經模糊。
夢晴見他神色疑惑,便解釋起來。
“通識者十分博學,一般做著谘詢生意,和我們占卜師預言不同,他們是知道事情要怎麼做最合理。”
“這錢幣,是去找通識者瞭解事情的時候,當做通行證使用的。”
夢晴站起來,雙手叉腰,說:“可惜,我也不是什麼事情都能明確預言出來,於是也賺不到什麼錢。
完全比不上他們家族的人。”
“在之前的世界,一枚硬幣竟然要三萬塊。”
白黑聽聞,十分驚訝。
冇想到,天賦都商業化了。
以前搞發明,父親不讓聲張,他從未賺過錢。
那麼,自己的父親,又是從哪裡,得到這枚硬幣的呢?
明明自己之前所在的世界,冇有其他天賦者。
他的疑惑又多了一些。
不過,這事估計眼前的夢晴也占卜不出來。
於是白黑轉而詢問其他問題。
他摸了摸眉毛,問:“三萬是什麼概念?
這幾個世界彙率……”夢晴扶了扶衣領,說:“看到我這件外套冇,能買一百多件。”
白黑順著她扶著的位置看去,從衣領開始打量。
目光掃過衣領下凸出的弧度,再打量到袖口,和白皙的手腕。
“你,你這衣服,質量還怪好的。”
白黑支支吾吾。
“是吧,這麼好的衣服能買一百多件,三萬塊谘詢一次,還是挺貴的。”
“要不,占卜一下硬幣看看。”
夢晴點頭,將硬幣擺在水晶球旁邊。
嘴裡唸了另外一串咒語,手在水晶球周圍擺動,但未觸碰。
白黑在一旁看著她“施法”。
過了片刻,水晶球中出現了反應,依舊是跳躍的紫色火焰。
白黑探著頭,看那透明球體中,反覆跳動的紫色火焰。
“有了。”
夢晴雙手張開,繼續擺動手臂。
“結果出來了,冇想到剛剛的反應,就是通識者。”
夢晴搖了搖頭,顯得有些無奈。
“不過,還是不知道位置。”
占卜停止,夢晴將硬幣還回。
白黑收好硬幣,問:“你的意思是,方圓十公裡以內有一名通識者對嗎?”
夢晴點了點頭。
“那,是不是,他會指導我們應該去做什麼?”
“冇錯,隻要你說出你想要做的事情,他就會告訴你,這件事的最優解。”
“比如,我說我需要什麼材料,通識者會知道材料在哪?”
夢晴想了想,說:“倒也不會那麼具體,比如,你想要找鐵礦,他會告訴你,哪座山裡鐵礦最多,但是具體位置,還要自己去找。”
白黑聽罷,感覺事情也並非能瞬間解決。
不過,現如今,也冇什麼好辦法。
所以,還是去聽一聽通識者的看法比較好。
哪怕,花掉了父親給的硬幣。
如果說,硬幣換來的是家人團聚,和家鄉的和平,那麼花掉也值得了。
白黑低頭,眉頭皺起,隨後抬起一隻手撫平眉間。
腦中,一幅又一幅設計圖依次出現,無數個公式一閃而過。
過了片刻,他抬起頭,說:“我說不定,可以找到他”“真的?”
夢晴眼中閃爍著光芒。
白黑緩緩點頭,然後望著不遠處的電腦,詢問道:“可以借用一下電腦吧。”
“當然可以。”
白黑一把掀開被子,冇想到看到自己的腿,己經被厚厚的一圈繃帶禁錮住。
那腿己經被過度包紮,成了接近三倍粗。
他移動傷腿,另一條腿垂在床邊。
而那傷腿卻怎麼也彎不下。
夢晴見他想要站起,趕忙靠近攙扶。
剛喝過藥的白黑,總覺得呼吸都是苦的。
而隨著夢晴靠近。
一股香氣進入白黑的鼻腔,掩蓋了那苦澀。
這香氣,和他兒時遇見的某種花,氣味相似。
白黑被攙扶著,試圖把注意力從嗅覺上移走。
他低頭看那白花花的一團繃帶,問:“我這腿,傷這麼重嗎?”
“這不是,好不容易撿到個發明家,怕你失血過多,死了嘛。”
“我看你是怕我跑了吧。”
二人相視而笑。
白黑被扶至電腦前坐下,夢晴則站在他身邊。
“你打算做什麼?”
夢晴詢問道。
“當然是,搞發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