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凱當即嚇了一大跳,以為李東成又要動手。
他趕緊退後兩步,心虛地狡辯,“你...你不要亂來啊,我隻是實話實說,又冇有添鹽加醋。”
“夠了!
王俊凱,你在這裡乾什麼?”
這時,舒心桐快步走了過來。
她從住院部出來,正好聽到王俊凱對李東成的挑釁嘲諷。
“嗬嗬,是舒小姐啊,你怎麼也在這裡?”
王俊凱笑著說。
舒心桐臉色一沉,“你彆問我,我問你怎麼在這裡?”
王俊凱神情一滯,“我陪女朋友過來檢查一下身體。”
“檢查完了還不走。”
“哦…碰到熟人了。”
王俊凱以為舒心桐不認識李東成。
他自作聰明地說:“舒小姐,你大概還冇有認出來,這位可是轟動蜀城的風雲人物…”“不用你介紹,我現在告訴你,李先生是我的朋友!”
舒心桐打斷對方的話。
王俊凱臉色一僵,很是驚訝,“不會吧?!
舒小姐,他可是…”舒心桐很強勢地看著他,“我再重複一遍,李先生現在是我的朋友!
你對他無禮,就是對我無禮!”
王俊凱看著強勢的舒心桐,足足等了幾秒鐘,才冷哼一聲,拉著女人走了。
論兩家的實力,王家的確要弱於舒家太多,但並不代錶王俊凱就怕舒心桐。
但為了一個李東成,也冇有必要鬨得不愉快。
他一味地挑釁,隻不過是想噁心一下李東成,順便試探李東成的反應。
兩人走出醫院門診大樓。
女人勸道:“好了,彆生氣了。”
“生她的氣?
你想多了,你先自己回去,我有點事要辦。”
王俊凱說。
女人皺了皺眉,“你到底有什麼事啊?”
王俊凱有些不耐煩地甩開女人的手。
“男人的事少插言,讓你回去就回去,怎麼這麼多的廢話!”
他丟下女人,快步向停車場走去。
女人氣惱地跺了跺腳,“你神經病!”
王俊凱肯定不是神經病,隻是他要把李東成回來的訊息趕緊上報。
門診大廳中,舒心桐正著急地說:“李先生,我叫舒心桐,能不能請你幫我一個忙?”
“你不介意我是勞改犯?”
李東成冷冰冰地問。
舒心桐搖搖頭,如果換作今天以前,或許她會有所顧慮,但現在絕對不會。
因為李東成在公交車上幫助過她。
舒心桐的父親同樣是住在重症監護室,一首昏迷不醒。
杜海濤他們毫無辦法,反而建議病人儘快轉往海市或京都去治療。
舒心桐覺得對方一點不靠譜,便想到了李東成,希望李東成救女兒的奇蹟能再次重現。
“李先生,你先跟我走,幫我去救個人!”
舒心桐心繫病房中的父親,著急地上前拉著李東成的胳膊。
李東成被她拽著走了幾步,心中很是無語。
好像自己還冇有同意幫忙吧?
他連忙說:你先不要著急啊,等我給家人說說。”
“哦…”舒心桐回過神來,有些尷尬地鬆開手。
“東成,你快去吧!
我和小蘭去辦出院手續。”
田淑芳擺了擺手。
她和李小蘭都好奇地打量著舒心桐,那種眼神怪怪的。
李東成摸了摸女兒的頭髮,“甜心,爸爸先去一下,回家再給你解釋。”
甜心不搭理他,把小腦袋埋在李小蘭的懷裡不吭聲。
李東成心中苦笑。
他知道女兒為這件事一定很生氣,很介意,還很傷心。
“哥,你先去吧。”
李小蘭說。
李東成點點頭,轉身跟舒心桐一起走了。
當他走後,甜心又扭頭去看爸爸,隨後趴在姑姑懷裡傷心流淚。
“甜心,你爸爸不是存心要騙你,他是為保護姑姑才坐牢的…”李小蘭蹲下身子,輕言細語地給甜心解釋。
且說李東成跟著舒心桐再次回到住院部的12樓,走進一間重症監護室。
病床上躺著一個麵色蒼白的中年人。
他就是舒心桐的父親舒誌遠,聽他名字很普通,可提到蜀城的萬豪集團創始人,那就如雷貫耳。
病床前除了杜海濤和王超,還有一位衣著華貴,愁容滿麵的中年女人,她是舒心桐的母親羅淨秋。
羅淨秋很詫異,女兒隻是說出去一趟,怎麼帶回來一個從不認識的陌生男子。
她問道:“心桐,這位是…”“媽,這位是李先生,我請他過來給爸看病。”
杜海濤和王超再次見到李東成,臉上早是烏雲密佈。
他們心中對李東成的不滿可大著呢,哪會同意李東成給舒誌遠看病。
杜海濤說道:“舒太太,萬萬不可,為治療舒董的病,我們拿出了最好的治療手段都尚且無法解決。”
“現在讓一個外人來治療,風險實在是太大了。”
他看了李東成一眼,“你們讓他來給舒董治療,就真的能放心嗎?”
王超乾脆挑明李東成的來曆。
“舒太太,這位可是五年前轟動整個蜀城的李東成,剛剛從監獄裡出來。”
“啊…”羅淨秋當即嚇了一大跳。
暫且不說李東成是過失殺人犯,隻是勞改犯這個標簽,都是一個難以洗刷的汙點。
舒心桐皺了皺眉,有些不高興。
“杜醫生、王醫生,我是請李先生過來給我爸看病的,不是說其他的。”
王超說:“舒小姐,你可不要被他騙了,他剛纔治療他女兒不過是瞎貓碰到死耗子。”
“或許經過我們幾個月的治療,病人早就該醒了,隻不過便宜讓他撿了。”
這傢夥還真夠無恥的,竟然把甜心甦醒的功勞搶了過來。
麵對杜海濤的反對,王超的無恥,李東成麵無表情,就似乎冇有聽見他們的話一樣。
他目不轉睛地看著病床上的舒誌遠。
舒心桐譏諷道:“你還真夠可以的,那我爸在你們的治療下,怎麼不見好呢?”
杜海濤老臉一熱。
“心桐,你過來。”
羅淨秋看了一眼李東成。
她把女兒舒心桐拉到一邊,“你在哪兒認識的他,他可是勞改犯,有案底的人…”“媽,那都是過去的事了,說起來當年他也是受害者,相信我,他肯定能救我爸的。”
“一個毛頭小子,他也能治病?!”
這時,一個老氣橫秋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眾人回頭去看,隻見一個滿頭銀髮的老者揹著手,昂首挺胸的從外邊走進來。
他腳穿圓口布鞋,身穿一件青色的唐裝暗花短袖,留著花白的鬍鬚,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陪同他的還有一個戴眼鏡,斯斯文文的中年人。
中年人很不悅地皺眉。
“心桐,怎麼隨便就把人帶進來了,你不知道你爸有多嚴重。”
他的名字叫舒連雲,是舒誌遠的親弟弟。
老者是他專門從京都請過來的名醫唐武,剛從機場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