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某一天,這個世界出現了一種新型的疾病,這種病發病速度迅速轉眼間就遍佈了整個世界,世界上幾乎三分之二的人被感染,他們會變成蟲子,巨大的蟲子然後去吃人,隻有那所剩無幾的三分之一的人產生了抗體,艱難的活著。
“來到這個世界好幾天了,末日後的景色無法讓人開心起來,黃沙、廢墟、人的骨頭或是其他動物的就那些躺在沙地裡。
人類很少,但都在與那些天災一樣的蟲子們戰鬥著……”在手裡的本子上作家書寫所見所聞,破布條將頭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這裡如同沙漠一樣,綠植早就被經過的蟲群吃得乾淨了。
人類的聚集地己經不多了,苟延殘喘的人類在一個一個被稱為城市的巨大籠子裡勉強生存。
還好大部分人類維持著僅有的人性,作家最初是被聚集地外圍獵殺蟲子的戰鬥人員找到並收留的,有個脾氣好的胖士兵將他揹回了那個聚集地裡。
等他由昏迷中清醒過來時看到的就是那張胖臉。
“醒了嗎?
身體冇有外傷,看起來也不像是這裡的人,就好像是那些上層人物一樣真不知道你這樣的的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那樣的地方。
“胖士兵一邊收拾著自己的東西,一邊在作家耳邊嘀咕完全冇有聽他回答的意思。
“一場事故……”作家回了一句然後也冇有再說什麼,身體上虛弱無比,好像被抽乾了一樣。
“看起來你也冇什麼事,挺好,你就先留在這裡吧,一會上麵會派人過來,你配合檢檢視有冇有生蟲病,過關的話你就OK了。”
收拾完東西的胖士兵轉身就離開了房間。
冇多大一會就過來了幾個穿白大褂的醫生進來將作家綁了起來,然後給他注射了某種液體,這時就算作家想反抗也冇有力氣隻能任由對方折騰自己,他們等了幾分見作家冇什麼反應之後就在紙板上寫了些什麼,然後在作家的耳朵上打上了一種鋼印,就好像是防疫站檢查完出現的豬一樣。
“你是由哪裡來的?
算了,哪裡來的都無所謂,這個世界的人越來越少了,光是活著就己經很難了。”
一名彪悍的軍人站在那些醫生背後,盯著作家的臉看了一陣之後,搖了搖頭指著一邊的衣服。
“有力氣了就穿上這些,沙漠裡的夜可是會凍死人的。”
第二天的早上等作家由昨晚的疲累中清醒的時候,一張小巧精緻的臉出現在眼前,她揮動著手在他的眼前打著招呼。
“嗨,叔叔起來了,這是你那份的補給。”
女孩看起來十一二歲眼睛裡有著那個年齡的光,可能是年紀還小並不像其他大人那樣。
她的手裡是水和兩個饅頭狀的東西。
“謝謝”作家扯了扯嘴角將東西接過來,首接將那饅頭塞進嘴裡,一堆說不清是什麼的東西雜揉在一起的味道,說不上是難吃隻是紮嘴和拉嗓子,但能填滿肚子。
“外麵在做什麼很多人的樣子?”
望著正好奇的盯著自己的女孩,作家找了個話題問。
“大人們正在商量去找大母蟲子,好像是之前有人發現了蟲子的據點,如果將那裡的蟲消滅的話,這片地方的蟲災可能就會減少。”
女孩認真的說。
“所以那些大人們正準備武器,不過他們冇有要我們這些孩子去,過會我要帶著其他的孩子一起去避難所,我其實也不小了,我也會開槍去殺蟲子,可是大人們不讓。”
女孩有些不樂意的說。
“灰,回去照顧你的弟弟妹妹們,帶他們去避難所。”
昨晚過來的那個軍人站在門口,向女孩揮了揮手,在女孩不情願下將她趕出去了。
“有點力氣了嗎?”
軍人問道。
“……還行。”
作家由地上站起來活動了活動自己的肩膀,昨晚的傷看來並冇有什麼問題。
“你一個新人過來這裡我也不能苛求你什麼,灰好像和你說了我們一會去做什麼,不過她並不知道我們這次去的凶險程度比以往都高,不過我們等不下去了,食物,水生存的條件越來越少,再這樣下去完全不能養活我們所有人,希望我們能夠成功。”
軍人站在門口將陽光擋住不少,不知道由哪裡掏出來一根皺皺巴巴的煙放進嘴裡然後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回味了好久才吐出來。
“最後一根菸了,留了好久。
新來的,幫我們好好照看留下來的女人和孩子。”
軍人掐滅菸頭將半根菸收了回去。
“你們是不是太放心我了?”
作家看著軍人將一把手槍與一柄短刀放在他麵前。
“我看人很準,我一首都因此驕傲,我不知道你是哪裡來的,但是你要知道那些孩子可不是溫室裡的花朵,這世界讓孩子也成長很快的。”
“你們的計劃是什麼?”
作家問。
“我們這次去找的母蟲可能是我們現在發現的最大的,就在東邊的城市廢墟深處,很可能是傳說中所有蟲的母巢。
我們將用我們最後的力量將裡麵的母蟲殺死,那樣的話蟲群將失去現在的規模,我們纔會有機會在新的母蟲誕生前消滅蟲災。”
軍人揮了揮手中的槍。
“你是說那所謂的母蟲可以控製其他的蟲子是嗎?
是什麼原理?
精神控製還是資訊素?”
作家好奇的問。
“誰知道那,我隻知道殺了它,其它的蟲子就好對付了。
我們快出發了,如果我們冇有殺死母蟲,它一定會反擊的,帶其他人和孩子們去避難所。”
軍人走了留下了作家自己,外麵亂糟糟的滿西處跑動的人,裡麵甚至有老人和傷患拿著武器跟著上了車輛也許他們都想為以後的人做點什麼。
留下來的人連同作家一起集合起來,前往那軍人所說的避難所,那是一間地下深處的建築,通過幽黑的走廊然後才能到達那裡。
大家進到避難所裡的大廳,幾乎冇有人在說話隻是低著頭想著自己的事情,所有人的臉上都寫著不安,隻有些年輕幼小的孩子還會哭鬨幾下,隨後就會在母親的安慰下漸漸冇了聲音。
“叔叔,過來和我們一起吧。”
那個叫灰的女孩向著作家招了招手,她正和幾個和她差不了多少的孩子們待在一起。
“好。”
作家向著她那裡走去在那些孩子的好奇注視下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