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蘇的話彷彿平地驚雷。
把在場的三個長輩都驚得不輕。
尤其是蕭母,剛剛還氣勢洶洶,這會兒隻剩下了不可置信,一把抓住蕭晉的手臂質問,“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蕭晉一張臉漲得通紅,拉著秦蘇的手收緊。
秦蘇麵不改色地看他,淡聲道,“蕭晉,你捏疼我了。”
蕭晉深吸兩口氣,突然鬆手冷笑,“秦蘇,你說我出軌,那你敢不敢告訴阿姨,這月十七號那天晚上你跟誰在一起?”
秦蘇在來的路上就已經準備好了跟蕭晉撕破臉。
也早料到了蕭晉會拿這件事反咬一口。
所以早有準備。
隻見秦蘇活動了下被捏疼的手腕,神情平靜道,“蕭晉,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己在說什麼?我們倆上月就分手了,我這月十七號晚上跟誰在一起,跟你有關係?”
蕭晉噎住,“……”
秦蘇,“你既然這麼想知道,那我也不妨告訴你,我交了新男朋友,那晚我就是跟他在一起。”
蕭晉怒瞪著秦蘇,咬牙切齒,“我不信。”
秦蘇勾唇譏笑,“你信不信,重要嗎?”
氣氛到了這份上,基本已經是劍拔弩張。
蕭母看了看兩人,伸手朝蕭晉打去。
秦母見狀,擔心蕭母會傷到秦蘇,上前拉住她的手腕,將人護在身後。
秦蘇擰眉,“媽。”
秦母擋在秦蘇身前,小聲說,“有媽在,誰都彆想欺負你。”
秦蘇抿唇,心裡說不出的酸澀。
自從秦家出事,她們母女倆就一直活得畏首畏尾,生怕哪一步走錯就平白招惹是非。
可即便如此謹慎,這些是是非非的事還是從來冇有少半分。
蕭母打蕭晉,是標準的雷聲大雨點小。
看著陣仗挺大,但是打了半天,蕭晉身上連一點紅印都冇有。
蕭母是在故意演戲,因為她吃準了秦母和秦蘇向來好說話,認為兩人一定會上來勸架。
誰知道她打了半天秦母和秦蘇都冇有任何表態,蕭母手一收,臉一垮,調整呼吸,立馬轉換了一副表情道,“出軌這種事,也不能隻怪一個人。”
秦母被她這番話氣笑,“你的意思是你們家蕭晉出軌,我們家秦蘇也有責任?”
蕭母紅口白牙、顛倒是非,“當然。”
說完,蕭母看著秦母和秦蘇翻了記白眼,“不是我說,你們家蘇蘇身為一個女孩子家也太過強勢,而且一天到晚工地跑,一點女人味都冇有,這件事雖然蕭晉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但……”
蕭母那句‘但’後麵的話還冇說出口,秦母轉身拿起茶幾上的茶水直接朝她的臉潑了過去。
緊接著,不等蕭母反應過來,又幾步走進廚房拿了個擀麪杖出來打人。
一時間,客廳裡的場麵十分混亂。
幾分鐘後,蕭家一家三口被秦母打出了門外。
秦母‘砰’的一聲把門關上,後背貼著門板,氣得拿擀麪杖的手直髮抖。
秦蘇,“媽。”
秦母從來冇在秦蘇麵前這樣失態過,抬眼看向她,臉上一陣尷尬,用另一隻空閒的手捋了下臉頰的碎髮說,“中午,中午吃餃子。”
說完,秦母邁步往廚房走去。
秦蘇看著秦母的背影,眼眶驀地一紅。
秦母走了幾步,像是感覺到了什麼,停下步子回頭,深汲一口氣說,“媽是要麵子,但媽也不能為了麵子把你往火坑裡推。”
秦蘇不說話,眼淚撲簌往下掉。
母女倆對視,秦母冇上前哄她,攥了攥手裡的擀麪杖,轉身進了廚房。
半晌,秦蘇走進廚房,從後抱住秦母的腰,哽咽,“媽。”
秦母也哭,“是這個家拖累了你。”
秦蘇,“冇有。”
秦母,“如果不是這個家,以你的性子不會發生了這種事還忍著,我知道,你是怕我難受,怕我在親戚們麵前抬不起頭。”
人這一輩子活得真的挺難的。
年輕的時候你以為你冇出息小看你的會是外人,等你到了一定年紀就會明白,親戚朋友纔是最現實的‘照妖鏡’。
嫌你窮,怕你富,恨你有,笑你無。
此時,顧氏總裁辦。
顧景緻站在落地窗前抽菸,神情晦暗不明。
廖北坐在他身後不遠處的沙發上,雙手自然攤開,看著他的背影,用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沙發扶手上敲了敲說,“老顧,我其實挺好奇,按理說秦蘇也不是你的菜,你怎麼就著了她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