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們送文生回家。”立國按著輪椅前進的按鈕說。幾個人跟在立國的後麵。

來到裝文生的盒麵前，專門的軍醫已經隊給遺體進行清洗、化妝和火化。

“文生被火化前，已經清洗好，縫合傷口。還穿褲頭，襯衣，鞋襪，新軍裝，解放帽，有領章帽徽。”聞賢在旁邊說，想讓立國放心。

“好…”立國眼裡麵含了淚。

旁邊的達叔已經哭出聲。

部隊開始鳴槍示意。

“你喜歡什麼花啊！”

“我?我喜歡杜鵑花，”

“等革命結束了，我帶你回我們永州去看杜鵑花，指導員你一定喜歡…”

“好！等革命結束了我一定跟你去看看…”立國聽著槍聲，腦海裡湧現的都是文生當時給自己介紹家鄉的畫麵。

“你先回家！等革命結束了，我去找你，去看杜鵑花，去吃那些特色美食。文生啊！當你在看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就冇有炮火和戰爭。就是舒月和大雲口中的新中國！你等等我，我們一起先去你的家鄉看看，在去新中國的家鄉看看，文生啊！你走吧…”立國抱著文生的骨灰盒喃喃道。

負責送文生的士兵從立國手中接過骨灰盒，向立國敬禮之後就向著永州的方向前進。

立國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發著呆。他總覺得文生還在他的身邊。

這時聞賢的手下走上來，耳語了幾句。聞賢點點頭，然後向立國走過來。

開口道“你去找林喬吧，他剛纔乘我們都在送文生想偷偷跑被我的人攔下了。”

立國歎了一口氣，說“走吧，帶我去找他。”

聞賢推著立國來到關押林喬的帳篷。

“你準備好了嗎？立國同誌。”聞賢說。

立國看著帳篷門口沉思了一下，開口說。“讓我進去吧。”

聞賢帶著立國進入帳篷裡，俯下身子低聲說道“我會帶著人都出去在外麵守著，一有情況你就大喊。”

立國點點頭說“好。”

聞賢對著看守林喬的同誌，招招手幾個同誌一起敬禮走出去。聞賢也走了出去。

林喬被捆著坐在房間角落裡，林喬抬頭看了看立國的腿冷笑一聲。

“救了我是不是特彆後悔。”林喬說。

立國歎口氣說“剛開始我並不後悔，得知你是內奸，我還是不後悔。現在…”立國不繼續說了。

林喬坐在地上像是泄氣一般開口道“現在你後悔了，對吧…”

“不，現在我也不後悔！”立國說。

林喬一聽這個話又坐直了腰，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你萬立國不後悔，本來就是欠我的！”

立國有些疑惑說“我?我欠你的?”

“當初你的不辭而彆，你知道我都遭受了什麼嗎？”林喬崩潰的大喊。

立國一愣，當時他隻顧著聞賢對他發出邀請。真的忽略了林喬的感受。“你…”

“你可算想起來了，你知道第一次遇見我時。我的狼狽不堪的場景，你明明知道你離開了李哥那群人會傷害我，你還是義無反顧的走了，就為了一個軍隊，你看看隻要我想來，還是輕鬆取代你的位置了。”林喬大喊。

立國心很慌，當時他真的冇有想那麼多。

“你明明可以不走，可以上完軍校就走，就差那麼一年。你一年都等不了你可以把我帶走啊！為什麼就是一句話也不說扭頭就走，連個解釋都冇有。就把我拋棄了。”林喬喃喃道。

“我…對不起，林喬。是我的錯我應該給你商量好的。立國說。

“哈哈哈哈哈哈哈，現在才悔悟過來是不是太晚了。”林喬說著就順著牆站起來。

“你走了，李哥百般侮辱我。隻有我稍加反抗，他就更激烈的羞辱我連帶著你那份。後來你們這上級領導找我來接手隊伍。”林喬邊說邊走到窗前。

“我很猶豫要不要來找你，因為他們告訴我這個部隊的領導是我的老朋友，我一想就是你。當下就同意了，李哥靠他爸已經國民黨的高官。”林喬說。

“那你為什麼要為他們做事！明明他們都那樣傷害你了。”立國生氣的喊。

“李哥從國外學習攝影技術，回到學校你知道他拍的最多的是什麼嗎？”林喬冷笑著。

立國一愣很快就猜到，但是不敢去真的確認。

“哈哈哈哈哈哈哈，拍的，錄的全是他們羞辱我的場麵，那些照片洗出來排滿了整個房間。他們告訴我如果不按他們說的做，就把這些照片散播出去，毀了我的仕途，讓我家中的老母親看看我在學校的樣子。”林喬有些瘋癲的喊。

“那你也不應該背叛組織啊！你這樣傷害了多少個同誌啊！為什麼要把自己的痛苦加在彆人身上，那些無辜的人又做錯了什麼。”立國也喊道。

“你懂什麼啊，你滿嘴的仁義道德。可是你是將我推向懸崖的一個人。難道這些禍端裡就冇有你的錯嗎？萬立國！”林喬掙脫開繩子來到立國身旁。

聞賢等人聽見裡麵的爭吵怕立國出事，就跑進來。看到這一幕都舉起手槍。

“你冷靜一些，所有的事我們都可以慢慢商量。”聞賢說。

林喬從立國旁邊搶過手槍說，“這個是你留給萬立國防身的對吧！”

聞賢看他拿出手槍就更慌了，連忙扣動扳機。

“你冷靜一些 一切都可以重新來過。我陪你去找李哥他們，好嗎？”立國勸解道。

“我告訴你們，我這次也要勇敢一次。”林喬扣動扳機。

“我纔不要你們來羞辱，拷問我。我在也不要過那樣的日子了。”林喬舉起手槍對準自己的腦袋。

立國伸手去搶，聞賢也跑上去去搶。

澎的一聲，林喬到在地上。立國上前進住他。

“你糊塗啊你，有什麼事情我可以陪你去麵對。我再也不拋棄你了，林喬！你彆睡。徐醫生！徐醫生…你快來啊！”立國喊。

“這次…換我拋棄你了…”林喬想抬手去摸立國的臉，冇摸到就閉了上眼，再也冇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