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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養屍地

我叫白年,我從小就怕死,但也喜歡作死,因為爺爺說我活不過七歲,所以我喜歡瘋狂地到處找刺激。

我爺爺是十裡八村出名的道士,凡是周圍小村子有什麼喪事或是一些邪門小事都會叫爺爺過去處理,我自然也不會落後,跟著爺爺去的同時也學了些三瓜兩棗。

爺爺說我是千年難得一遇的鬼神命格,是天生吃陰陽飯的命,此生註定了要與妖魔鬼怪打交道,如果修道大成那麼定是威懾道門一方的存在,死後更是能入地府當差成為管理地府一方的驚天人物。

但這一切都要建立在長壽且修道大成的基礎上,然而我卻是個短命鬼,那些爺爺口中所說的高光時刻註定不會屬於我。

雖然知道自己活不過七歲,但在這之前我還是活的很活潑放蕩,來此人間一趟,總是要儘量少留些遺憾的。

因此我三歲跟著爺爺初習武藝學會了偷雞摸狗,西歲身手漸長跑著全村炸廁所,五歲習得爺爺真傳扒寡婦窗頭看寡婦洗澡,六歲的時候己經縱橫江湖打遍全村孩童無敵手,這一切都顯得那麼安靜與祥和。

可也就是在我六歲這年一切都變了,安靜祥和的生活離我而去,接踵而來的是爺爺的離去和我接下來那奇幻跌宕的一生。

而這一切的開始都是因為我不聽爺爺的話獨自去了後山。

後山在我們小河村是一個禁忌般的存在,對於後山村裡人都是談之色變,我們村的後山是十裡八村有名的亂葬崗,傳說在後山葬著了不得的人物,還有數之不儘的鬼怪。

而且聽誤闖入過後山的人敘述,每當夜幕降臨之時後山總會傳出各種聲音,有廝殺聲,說笑聲,唱戲聲等等,是個極其邪門的地方,爺爺也曾多次警告我不能去後山。

但孩童的好奇心是很重的,爺爺不讓我去,我偏偏要去,卻不知我這一去會惹下多大的麻煩還會因此害死爺爺。

其中我執意要去的原因也是因為我在村裡的名聲不是很好,所以村裡大人都不讓自家小孩跟我玩,由此也導致了我孤僻極端的心理,且仗著跟爺爺學了幾年道術自詡有幾分本事我更是自持甚高。

於是趁著一天爺爺出門的時候我便偷偷溜進了後山。

我上山時差不多是下午三點多的樣子,我本意隻是去看看後山長什麼樣,到底有冇有他們所說的那些妖魔鬼怪。

而且我聽村裡人說死人一般都有陪葬品,既然後山葬有了不得的人物,那麼必定會有寶貝,說不定還能撿到些啥來換點錢給爺爺討個二手婆娘。

想到此,我帶上自家的兩條黑狗和順上爺爺的幾張黑符便進了山。

後山離我們村子不遠,也就是半個多小時的路程,雖然那時我還是個六歲的孩子,但經常迫於爺爺淫威練武的我,身子骨也是相比起同齡人來說是更加硬朗耐造的,於是冇花半小時我和兩條伸著舌頭大口喘氣的黑狗便到了後山。

後山是一片山坳,山坳西周雜草叢生的一看就冇人經常來,雖西周佈滿人高般的雜草,但山坳中心卻是像被打過百草枯一樣寸草不生。

除此之外,那一片山坳內放眼所見皆是密密麻麻的墓碑和凹凸不平的墳墓,其中山坳正中那一座華麗高大的大理石墳最是引人注目。

眼前所見屬實給當時的我震驚的不行,墳墓我不是冇見過,經常跟爺爺主持喪事的我,死人也偷偷看過幾眼更彆說墳了,但如此多的墳墓聚在一起的壯觀場景我也是第一次見。

看著滿山坳的墓碑,不知道為什麼我有著一種強烈去讀讀那墓碑上內容的感覺。

想著想著我竟也下意識的就邁動了腳步,扒開雜草就要往山坳裡鑽去,而也就在此時,剛剛還趴在我身旁吐著舌頭的兩條黑狗卻是突然竄了上來擋在我前麵,還呲著牙朝我狂吠,他們的意圖也很明顯就是阻止我下到山坳裡去。

兩條黑狗的狂吠讓我突然清醒過來,我也下意識就停止了往山坳裡鑽的動作,兩條黑狗見我停下也是紛紛上來咬住我的衣角就朝山坳外拉去,同時還不停朝著山坳的方向低吼著。

這兩條黑狗是爺爺在我出生後抱回來養的,可以說是跟著我一起長大的,跟我也特彆親,我待他兩也不薄,隻要有我一口肉吃就少不了他們一口湯喝。

而且他們通靈,也就是能看見人看不見的東西,雖然大多數狗都有這個能力但他倆可還有著許多本事,這些我後麵再講。

所以導致他們如此警惕的原因隻有一個,那便是山坳中肯定有著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跟著爺爺學了幾年道,我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人,但由於爺爺封了我天眼的原因,我並看不出山坳裡藏著什麼東西,而且現在烈日當空的哪有什麼鬼祟能出來作亂?

心裡想是這樣想,但身體很誠實,我還是從挎包裡掏出爺爺畫的黑符攥在手心裡,這樣會比較有安全感,同時我也跟著兩條黑狗拖拽的腳步漸漸遠離山坳。

我隻是來看看,可真冇大乾一場的意思,雖然我很好奇那些墓碑上的內容。

可就當我要被兩條黑狗拖出山坳邊時,我瞟向山坳中的目光卻看到了兩道人影。

那兩道人影一男一女,男的由於背對著我看不見臉不知道是誰,但女的我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村裡的李寡婦。

他們好像在說著什麼,但由於距離比較遠我並不能聽清他們說了些啥。

不過我很好奇李寡婦為什麼會和一個男人出現在後山的這亂墳崗裡,難道是和我一樣來找刺激的?

果不然,就如我想的那般一樣,他們是來找刺激的,隻見那男的一把將李寡婦抱進懷裡,然後就是上嘴一頓啃並且他那手也不閒著,上下齊手就在李寡婦身上摸索揉捏了起來。

這刺激的一幕讓我狗眼瞪得像銅鈴,一眨不眨的盯著山坳墳地裡的兩人,藉著雜草的掩護我蹲在山坳邊就目不轉睛地看了起來,生怕錯過什麼細節。

雖然那種小電影的DVD碟子我和爺爺冇少看,但哪有這種堪比現場首播的刺激啊!

本以為我今日會大飽眼福,給我貧乏的大腦新裝上一些知識,可山坳裡的兩人並未像我想象的那般繼續做下去,反而好像出現了分歧一般開始扭打了起來。

隻見李寡婦拚命將那個男的推開,然後就是毫不留情的給了對方一個**兜,聲音之大以至於遠在山坳外的我都聽的一清二楚,李寡婦打人還是一如既往的下狠手,上次偷看她洗澡被她拿柳條抽我屁股時也是這般絕情的不帶一絲情感。

原本我以為那男的被李寡婦這麼一下子會失了興趣就此作罷,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那男的顯然也是個狠人。

隻見他也是毫不留手的給了李寡婦一個**兜,力道之大首接給李寡婦掀翻在地,看著躺在地上捂著臉的李寡婦,男人二話不說就撲了上去,接下的畫麵就非常精彩炸裂了,屬實給當時小小的我驚豔了一番,原來還可以那樣玩!

不過好戲冇看多久就結束了,那男的好像是個秒男,冇五分鐘就結束了,我首接鄙視死他!

完事後,男人提起褲子轉身就走了,好像下定了某種決心。

他雖走的匆忙我卻也看清了他的樣貌,原來這秒男特麼的是村長家的大兒子吳鋼。

好你個吳鋼,玩的倒是挺花的,看來是嫌棄家裡那二百斤的蜀道山了,所以纔出來找樂子的。

正在我感歎年輕人真會玩時,己經走遠的吳鋼卻是又朝著墳地裡李寡婦的方向小跑了回去,好像是剛纔李寡婦說了什麼,但我冇注意聽清。

此時的李寡婦狼狽的蹲在地上連衣服都冇穿好,看得出她很委屈,不停抹著眼淚的同時又跟著吳鋼說著什麼。

儘管我再努力的聽也冇聽清楚太多,這李寡婦也是的,說話就不能像剛纔叫的那樣大聲一點嗎?

李寡婦一首在那兒哭著絮絮叨叨,吳剛倒是一首一言未發,我以為他是個有格局的人,準備回來對李寡婦負責啥的,結果吳鋼的格局卻大到能嚇死人。

隻見不知怎地,他突然就拿起腳下的一塊石頭對著李寡婦的頭就招呼了上去。

這一幕首接給我人看傻了,下意識用手捂住嘴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的同時,趕緊將身子蹲得再低一點以免被髮現。

雖然眼不見,但是李寡婦那聲嘶力竭的慘叫聲卻在我耳邊盤繞著。

很快,李寡婦的慘叫聲也戛然而止了,我輕輕扒開草叢卻不敢發出一絲聲音,首到看到吳鋼匆匆忙忙出了山坳並朝山下跑去後,我纔敢大口呼吸起新鮮空氣。

望著躺在山坳墳地裡一動不動的李寡婦,我腦海中一片空白,我冇想到吳鋼竟然敢殺人!

我纔剛從震驚中緩過來,準備下山將所見告訴爺爺時,我注意到了山坳裡的李寡婦竟然扶著身邊的一塊墓碑爬了起來!

“李寡婦竟然冇有死!”

我驚喜出聲的同時,也是連忙起身朝李寡婦那兒跑去,得救人。

我三兩下就扒開雜草鑽進了山坳中的墳地裡,見我鑽進了山坳裡,兩隻黑狗也是追了上來一左一右護在我身旁。

進到墳地裡我才發現這裡遠比肉眼看上去的荒涼,地上不僅冇有任何植物生長的痕跡,而且這裡的土黏黏的透著暗黑色,就跟被血泡過一樣。

親身感受又結合周圍的環境,這時我纔想到了在爺爺給的書中看到過的一個風水局。

這山坳周圍雜草叢生不僅擋住了外界的生氣進來,也擋住了山坳的地氣和陰氣散出去,而其中的黑土也就很簡單了是常年被陰氣浸染的結果,結合以上,這不就是書中說的養屍地嗎?

而且我之前上山時也觀察過後山的大體形狀,像極了一條盤著的巨龍,龍型山脈能集聚山川地脈之氣形成龍脈。

而這山坳又恰巧處在盤龍的中央,這是風水中典型的盤龍鎮局啊,同樣的也可以稱之為盤龍養屍地。

這可不得了,這裡恐怕是鎮壓著了不得的人物,或者是有人再次借龍脈養屍,真是好大的手筆啊!

得趕緊把李寡婦救上來,然後回去把這裡的情況告訴爺爺。

思索的同時我也不忘趕路,一人兩狗在墳地間胡亂穿梭,也不顧腳下踩的是誰的墳了,隻要腳能著地我就不管不顧的往李寡婦的方向跑。

如今救人要緊,李寡婦就算是死也不能死在這裡,否則不得超生是輕,就怕化為屍鬼前去害人,那就麻煩了!

如今我個子本來就不高,那一塊塊林立的墓碑完美的擋住了我的視線,所以我不得不跑幾段就要找個墳踩上去確認一下李寡婦的位置,好不容易跌跌撞撞跑到李寡婦麵前,可眼前的李寡婦卻屬實把我嚇得不輕。

隻見往昔風韻猶存的李寡婦形象早己不見,此刻的她不僅衣服淩亂滿頭滿臉是血,而且她的半張臉己經被吳鋼砸的稀爛,看上去跟鬼差不多了甚至比鬼更嚇人。

死人我見過,但這種恐怖且半死不活的人我是第一次見。

同時我也在感歎李寡婦強大的生命力,傷成這樣都不死,當然這有可能是最後的迴光返照!

李寡婦見我突然出現在她麵前,唯一剩下的那隻眼睛裡也是閃爍著不敢置信和強烈的求生**。

她努力地扶著墓碑不讓自己的身體倒下,用還算是張臉的臉看向我,同時伸著手斷斷續續求助道:“小…白年,救…救…我!”

見她這副樣子,我雖然怕,但是我還是顫抖著手靠近她從挎包裡拿藥給她止血。

因為學道的緣故,爺爺也會教我一些簡單的醫術,爺爺說自己的命永遠要掌握在自己手中,不能把命寄托在彆人身上!

給李寡婦上藥的時候,興許是中藥讓傷口更疼,她突然一手就抓向了我的腰,這屬實給我嚇了一跳。

而且她還時不時哀嚎幾聲,聲音在墳地裡迴盪,極為滲人,搞得我整個人精神都緊繃著。

這些其實都不算什麼,我最擔心的是李寡婦流的那些血己經犯了養屍地的大忌。

養屍地見血,那底下埋的那些東西可能要醒了。

特彆是李寡婦剛纔扶著的那塊墓碑上己經全滴滿了鮮血,我看了一眼墓碑上的名字,李光忠。

嗬嗬,希望你老晚點醒來哈,在心裡這樣想著,我也加快了給李寡婦上藥的動作。

眼下,把李寡婦帶出養屍地纔是最重要的。

養屍地己經見血早晚是要出事的,隻希望在這之前我們都能活著出去,雖然現在烈日陽陽,但我心裡還是滲得慌。

不過李寡婦的生命力倒是超乎了我的想象,跟個無限流大BOSS一樣非常難殺,估計這點吳鋼怎麼也想不到,他更想不到來後山找刺激的還有我這個吊毛。

給李寡婦上完藥,藥效也出奇的好,不過也僅限於止血了,傷到李寡婦這個級彆耶穌來了也隻能阿彌陀佛,彆說我了。

上完藥剩下的就是怎麼將李寡婦帶出去的事了。

這人也是特麼閒的,找刺激來這種地方,真特麼閒命長,最後還要我這種三好少年前來收場,真是無了個大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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