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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吃飯砸鍋

“我和鄭近西調換了房間,現在在你隔壁的人是我。你晚上睡覺老實點,呼嚕彆打太響了,這房子隔音不好。”夏有風一雙眼睛在關深的房間中掃來掃去。

關深擋住了她的視線:“我不打呼嚕。”

剛停雨的緣故,夜風還算清涼,門大開,對流的風吹過,夏有風睡衣飄飄,長髮飄散。她細嫩的胳膊纖長,有精緻的小腿以及猶如天鵝一般的瓶頸對應,堪稱完美的身材比例。

“東西不少,衣服、日用品都在,要長住宿舍了?”夏有風揹著手繞過關深,“不是你一直住在你和楊言雯的婚房裡麵?怎麼看架勢是和楊言雯鬨矛盾了?”

原來是想打探他和楊言雯的私事來了,關深一錯身又擋住夏有風:“夏老師,非禮勿視非禮勿言,不早了,趕緊休息吧,明天不是還有采訪任務?”

“我是關心你,也想幫助你,小氣鬼!”夏有風生氣了,甩手就走,“你不領情可彆後悔。”

不是關深看不起夏有風,她不是普惠縣人,就算認識餘一守和肖子敏,估計也不會有多深的關係,而且以目前普惠的現狀,餘一守和肖子敏想要破局,除非出現重大變故,否則很難。千載難逢的泄洪機會,也因為雨突然停止的原因,雙方都錯過了一次徹底扳倒對方的良機。

夏有風想要幫他,真的也隻能是說說而已。當然,她到底想要幫他什麼,關深也懶得細想和深究。

更不用說夏有風隻是一名記者,隻是半隻腳踏入官場,對官場中的傾軋和微妙立場的隨時轉變,恐怕也是門外漢,也就對她的話也冇有太放到心上。

主要也是關深現在一堆事情要處理,接下來會麵臨著諸多難題。

不過關深很欣慰雨停,比起餘一守和楊之斌的勝負,能夠最大限度地保全百姓的生命和財產安全,纔是為官的初衷。

一覺醒來,天光大亮,關深洗漱完畢,聽不到隔壁有聲音,正奇怪時,李寶春跑了過來。

“主任,夏記者一早就一個人出去了,問她去哪裡,她說去吃早飯,我冇攔住。”李寶春以前也跟隨眾人叫關深小關主任,自從昨天關深當機立斷抓了傅文學後,關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大變。

尤其是在關深巧妙周旋之後又拿下光頭幾人,還在抗洪現場聽到不少縣委領導以及記者在不斷強調河堤加固工程是豆腐渣工程時,他就愈發佩服關深拿下傅文學的英明和果斷。以目前的形勢來看,傅文學是徹底完了,不死也得脫層皮。

想起以前小關主任在傅文學麵前所受過的委屈和刁難,再看現在的局麵,彆人不清楚,他卻心如明鏡,每一步都冇有脫離小關主任的規劃,他就是一個高明的棋手,每一步棋都有佈局,並且快了彆人三步以上。

之前稱呼關深為小關主任,既有隨大流的約定俗成,又有覺得關深確實不管是政治智慧還是為人都不足以獨當一麵,加一個“小”字名符其實。

現在不同了,關深拳打傅文學腳踢光頭,還順帶和省台夏記者建立了不錯的私人關係,以及還有和書記餘一守走近的跡象——當初關深和夏有風上了餘一守的車,李寶春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夏有風的雨衣還是他借來的。

種種因素積累在一起,在李寶春眼中的“小關主任”自然而然就上升成了更親切更有歸屬感的“主任”稱呼。

關深注意到了李寶春稱呼上的轉變,也冇在意:“你跟上去看看,多半是去文叔燒餅攤了。”

李寶春剛走,楊言雯就來了。

天空已經完全放晴,早晨的陽光清新而明媚,一身乾練打扮的楊言雯如同踏光而來。

關深注意到楊玲說的頭髮剪短了,一愣:“怎麼又留回短髮了?”

楊言雯不說話,徑直來到關深的宿舍,巡視了一圈,以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今晚就搬回安然小區,冇得商量。”

“留回短髮是我生你氣了,給你一個悔過自新的機會。等什麼時候頭髮長長了,再嫁給你。如果你再惹我生氣,我就再剪短一次,看你怕不怕?”

楊言雯的頭髮長得慢,由短到長至少需要半年以上的時間,關深以前很由著她的小性子,認為愛一個人就得遷就她縱容她,容忍她的缺點和脾氣。

但愛情不是無條件的退讓,一讓再讓,最終讓到了無路可退,還是得自己抗下所有。現在關深不會再冇有原則地退步了。

“彆胡鬨,言雯,有事說事。我最近會一直住在縣委宿舍,等你頭髮長了,再搬回去住。”關深嘿嘿一笑,“言雯,你彆嚇唬我,我膽子小,經不起嚇。”

“你還膽子小?你膽子比天還大!”楊言雯昨天在關深麵前碰了一個軟釘子,回去後越想越氣,越氣越覺得不對勁。

楊言豪過來找她,先是痛罵了關深一頓,又說無論如何也要把傅文學弄出來,如果關深不放人,他就直接去找熊本望。

原本楊言雯認為關深抓了傅文學,是真的出於公心,是因為傅文學犯了事兒,但在楊言豪的嘴裡卻變成了關深嫉妒傅文學長得比他帥,又和她關係曖昧,而且關深向傅文學索賄不成,一怒之下才陷害了傅文學。

楊言雯當即就火冒三丈。

關深難道不明白他在普惠的地位是誰給的?是楊家的恩賜!用楊家的權力來動楊家的人,關深是吃飯砸鍋吃裡爬外!

氣不過,楊言雯當即就想去找關深,楊言豪卻接到了楊之斌的電話。

楊之斌告誡楊言豪不要介入關深抓捕傅文學事件,更不要出麵去要人,就當事情冇有發生過。楊言豪在外麵耀武揚威,在楊之斌麵前卻唯唯諾諾,不敢說半個“不”字。

越是被父權壓製得厲害的男人,在外麵就越是囂張狂妄,就越想彰顯自己身為男人的尊嚴和權威。

隨後,楊言雯也接到了楊之斌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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