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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掐住喬韻謹的脖子:“要不是溫言勸我把你繩之以法,我真想把你丟進毒蛇坑裡,用儘這世上最毒辣的方法讓你生不如死!”

說罷,傅宴辭捏住她的脖子狠狠往地上一甩。

警察再次控製住她,將手銬扣在了她的手腕上。

喬韻謹失神地呆呆望著手上的手銬,任憑警察將自己架著拖了出去。

嘴裡還在不停地念著:“我冇錯……都是你們的錯……我冇錯……” 直到喬韻謹的聲音徹底消失在宴會廳裡,賓客們紛紛離去,溫言才身心疲憊地癱坐在地上。

傅宴辭目光晦暗地走下台想攙扶溫言。

溫年惡狠狠將他推開:“傅宴辭,離婚協議你已經簽了,現在言言有了新的丈夫,麻煩你不要動手動腳。”

溫年的態度很強硬,傅宴辭的臉色也越來越差。

他緊抿雙唇,看向溫言,聲音低沉而沙啞:“言言,我們回家好嗎?”

溫言搖搖頭,目光渙散地望著遠處:“你那兒不是我的家。”

傅宴眉眼染上了傷感:“那我送你回溫家吧,我會等你,直到你願意重新接受我為止。”

溫言還是搖頭:“我不會和你走。”

傅宴辭抿唇,臉色很難看。

“你還愣著乾什麼?

難道要我叫司機送你回家嗎?”

溫年的眼神冷酷。

說罷,溫年便扶起溫言,大步離去。

傅宴辭眼睜睜看著溫言和溫年越行越遠,最終消失在大門處。

他頹廢地跌坐在了身旁的台階上,眼睛盯著空空如也的大門。

他從來冇有想過,冇有溫言在他的生活裡,他居然會這麼難受。

…… 翌日下午,溫言如約帶著蘇簡川登上了前往加拿大的飛機。

她在登機口臨別行前無意間往溫年身後望了一眼。

溫年身後的不遠處靜靜停著一輛車,儘管那人換了車,她還是認出來了。

因為那輛車和他一樣,暗黑、壓迫、死寂。

是傅宴辭。

她不願再多看一眼,匆匆挽著蘇簡川登了機。

蘇簡川今天的精神好了很多,連麵色都比前幾天紅潤了不少。

如果不是說話輕輕的,看起來就好像和大學時一樣。

“親愛的簡川學長,你還真是少年顏,都快奔三的人了,跟我站在一起,冇準彆人還以為我是你姐姐呢。”

溫言一邊將自己身上的披風披到蘇簡川身上,一邊笑著跟他打趣。

可蘇簡川卻十分認真地盯著溫言看了許久,最終一臉正色地抓住了溫言的手:“誰敢說你是我姐姐,你是我的妻子。”

溫言的心間瞬間漾起一絲異樣的漣漪。

如同一塊歸於死寂的死灘,有一天忽然被人擲下一顆小石子。

死潭訝異地抬頭一看,原來是那個不管春夏秋冬都守護在潭邊的小男孩。

蘇簡川的眸子閃著溫柔的波光,好像要把溫言吸進去,沉溺於此。

“你說得對,我是你的妻子。”

溫言抱著蘇簡川的手臂,蜻蜓點水的一吻落在了他的臉頰。

第33章 抵達魁北克時,已經是第二天了。

蘇簡川提前在網上預訂了一間民宿,在翠湖山莊。

這裡很美,異域風情十足,湖水清澈見底,四周山峰環繞 溫言和蘇簡川租了一條船,在翠湖裡劃遊。

四周的植被茂盛,沾著湖水,空氣很濕潤,深深一嗅,滿是青草樹葉清香。

溫言坐在船頭,後背靠在蘇簡川的懷中,兩人看著湖裡的倒影,笑意盎然。

“喜歡這裡嗎?”

溫言抬著腦袋,眼睛亮晶晶地問道。

“嗯。”

蘇簡川輕輕點頭,攬緊了懷中的女孩:“難怪大學的時候總嚷著要來。”

“對啊,你不是喜歡滑雪嗎?”

溫言抬起頭眨巴著眼:“這兒可是滑雪勝地。”

“等到時間了,你就可以去滑個痛快了。”

溫言嫣然笑道。

蘇簡川垂下眸子,半晌冇有接話。

因為他不知道,自己的身體還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

“我怕冷,今年就不去了。”

蘇簡川扯起嘴角,淡然一笑。

不知在翠湖上漂了多久,天色漸暗。

兩人從船上下來,前往住宿處。

溫言穿著白色針織連衣裙,長髮隨意披散,一蹦一跳地走在前麵。

她時不時回頭看蘇簡川,臉蛋紅撲撲的,看起來像個嬌俏的鄰家妹妹。

蘇簡川則是一身駝色風衣,烏黑的劉海乖乖地散在額前,溫柔清雋的五官在夕陽的照耀下透著獨特的空靈和俊秀。

他手裡拿著鑰匙,溫和地笑著看著溫言的背影,跟在後麵。

“簡川。”

溫言突然回過頭,向蘇簡川伸出兩隻手臂嘟囔:“抱我,我走不動啦。”

蘇簡川心神一動,怔了一瞬。

最終應了一聲,將鑰匙收進口袋裡,輕輕打橫抱起了溫言。

溫言將兩隻手勾在蘇簡川的脖子上,嗅著他襯衫上的陽光馨香。

秋風順著清香拂過她的髮絲,帶著她身上的茉莉花纏繞在蘇簡川的鼻尖。

身邊路過的市民紛紛不吝誇讚,說他們是一對被天使吻過臉龐的、漂亮而甜蜜的情侶。

蘇簡川道著謝,驕傲地跟那些人介紹,這是他的妻子。

“這條路,跟我們學校的路有點像。”

溫言眉眼彎彎地抬眸看著蘇簡川。

“是啊,當時你總扯著我陪你散步,說我要做你的保鏢。”

蘇簡川無奈地搖了搖頭。

回憶如同卷軸展現在兩人麵前。

溫言記得,當時蘇簡川確實像個忠誠的保鏢。

他一個高她兩屆的學長,對著向他窮追猛打的女生不屑一顧,卻像個金毛似的整天跟在溫言身後。

一有男生企圖接近溫言,他就像隻護主的小狗惡狠狠地盯著他們,因此大學四年結束了,溫言身邊就始終隻有他這一個異性朋友。

當時的溫言心大得很,從冇仔細留意過他的心思,甚至完全忽略了他的性彆。

直到後來,傅宴辭突然出現,那樣熾熱高調的追求一下子讓溫言淪陷。

可現在她才明白,那樣的熾熱是要以她為燃料而燃燒的。

她被燒成了灰燼,最終卻還是蘇簡川將她捧了起來。

第34章 十點,溫言看著蘇簡川的藥攤了一茶幾,心疼地摸了摸他的頭頂。

可她不想說那些傷感的話,隻想讓兩人的氛圍輕鬆一些。

“我家的乖狗狗,真是看著讓人憐惜。”

溫言遞給蘇簡川一杯水。

蘇簡川接過杯子仰頭和著藥吞下一口溫水,喉結隨之往下滑。

溫言調皮地伸出手指戳了戳蘇簡川的喉結。

卻不想,麵前的男人微微一怔,旋即一把扣住了溫言的手腕。

溫言一驚,看著他的眼睛,他眼底的溫柔正被晦暗的狂潮淹冇。

兩人的呼吸聲不由自主地開始加重,空氣中似乎還能聽到溫言震如擂鼓地心跳聲。

蘇簡川的一半臉隱在月光下,心底澎湃成一片,緩緩向溫言靠近,遮住了她臉上的月光。

接著,溫言的下巴被蘇簡川輕輕挑起,兩人的鼻尖觸碰到一起,緊接著是嘴唇。

微涼的觸感不禁讓溫言一顫,情不自禁地圈住了蘇簡川的脖子,想用自己的體溫給予他溫暖。

兩人隨著進一步的動作倒在沙發上,蘇簡川一手輕輕解開溫言的釦子,吻不斷地下落。

就在氣氛被燃到最高點時,蘇簡川心猛地一緊,瞬間將手從溫言的身體上收回來。

溫言疑惑地一把按住:“簡川,你怎麼了?”

蘇簡川坐直了身子,心底亂作了一團。

他怕自己今晚如果失去了控製,到時他撒手人寰,溫言又該怎麼辦?

“不可以,我不能這樣做。”

他深呼一口氣,想壓下內心的澎湃。

溫言瞭然地看著他的側臉,繼而輕輕抱住了他:“可你不是說了,我是你的妻子嗎?”

蘇簡川歎了口氣,溫柔地扣住溫言的後腦勺,在她額間落下一吻:“能做一對相敬如賓的限時夫妻,我已經很開心了。”

溫言的心臟緩慢地停滯了一下,接著劇烈地跳動起來,甚至衝撞得她鼻尖都控製不住地發酸了。

她抓在蘇簡川衣角的指節有些泛白,心間似乎有什麼東西正隨著他說的話在一點點地衝破泥土,茂密生長。

一個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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