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
林天明此時想不出什麼形容詞來描述眼前的畫麵。
在這座伊甸園的地下,竟然還有一座大得多的學院,一應俱全的設施即便是貴族的學校也難以與之媲美,但碰到的學生卻十分稀少,一路上隻有少數幾個學生抱著書走向共有20層的圖書館,奶奶的,20層!
你說它是酒店,林天明也信,從一些看不懂的書到狄更斯的小說應有儘有。
一樓大廳中央還陳列著一幅說不上名字的恐龍骨架。
食堂共有五層,菜譜上的名字讓林天明覺得自己在讀古詩,訓練室是一個正方形,整體麵積為13千米×13千米,站在一邊射一槍,子彈都飛不過一半的距離。
這座學院壕得超出了林天明的想象。
“今天是休息日,學生們一般都在地上休息,隻有少數幾個卷王會來看書或者訓練。”
“蘇雅姐,那你呢?”
“一般情況下,我不會休息,但今天是個例外,要陪你。”
看著少女漫不經心的樣子,林天明感覺自己快要哭出來了,這麼美的師姐用清澈的眸子望著你說:“要陪你。”
這誰受得了?
他決定了以後學姐去哪他去哪,就算累死,他也要當蘇雅的陪練。
“迎新儀式後天開始,還會有另外幾個行程,而且據說新來了一位校長,你有駕照嗎?”
林天明搖了搖頭。
“在這裡也可以考駕照,考完之後上公路一首向北開,不出一小時就能進市區,當然,不要超速,特殊行駛證也有可能會被吊銷,現在要去市區的話,可以跟我說,我帶你去。”
雖然這次不能摟住師姐的腰了,但是坐在副駕駛的感覺也相當不錯,時速120公裡的法拉利sf90在公路上疾馳,一切景物都落後於這匹火紅色的駿馬,小時候的林天明總覺得引擎聲很吵,但現在才知道那引擎聲是多麼的響亮,響到可以壓過一切質疑。
本該破碎的家門卻意外的完好無損,家中的一切都被擺放的整整齊齊,林天明跳樓砸出來的那個坑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看來他們善後工作做的不錯。”
蘇雅一邊說著,一邊飛起一腳踢碎了牆角的針孔攝像頭。
林天明清楚此地不宜久留,他將一些衣服塞進行李箱,又拿起了幾本童話書。
蘇雅倚在門上看著林天明的動作,不禁發問。
“那麼幼稚的書,拿它乾嘛?”
林天明看著手中的書輕輕一笑,笑容帶著一絲心酸與無奈。
“這是我爸爸媽媽買的,那個時候他們還冇有分開。”
蘇雅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湊上來輕輕拍了拍林天明的肩膀,小聲地說了一句對不起。
“沒關係,早就過去了,想要離開的人又怎麼留得住呢?
唐僧還離開了女兒國呢,就算是國王也有留不住的人。”
在征得林天明的同意後,蘇雅便幫他一起整理了起來,她將枕頭拿起,準備塞到行李箱裡的時候,林天明發出了一聲慘叫。
“不行,姐,那個不行!”
話還冇說出口,蘇雅己經把枕頭摔到了林天明的臉上。
“裸的,全是裸的!”
看著之前總是以淡然示人的女孩現在臉上的紅暈與手足無措的可愛模樣,林天明竟莫名嚥了一口口水,他想起了之前蘇齊天說過的話。
“彆看長得那麼漂亮,純的很,還冇談過呢。”
蘇雅努力定了定心神,語氣又恢複了平靜,但仍然掩飾不住內心的羞澀,冇有什麼比臉紅的少女更值得成為人間絕景的了。
“算了,反正青春期男孩子腦子裡都是那些東西,我去樓下等你,快點!”
蘇齊天望著眼前扭扭捏捏的男人,有點恨鐵不成鋼。
“我問你,女人是什麼做的?”
“水。”
“男人呢?”
“泥。”
“泥能乾什麼?”
“不知道。”
“笨,當然是吸水,不主動吸水的泥不是一塊好泥,隻有把水吸的多多的,才能開花,才能結果,今天機會難得,你隻要呆在沙發上,待會兒你就能看到你師姐穿著浴袍出浴的樣子。”
“事情成了,我明天就當爺爺,成不了,一人一個嘴巴,是個爺們就要敢愛敢恨,過去懦弱的自己要恨,要痛恨!
美女在前,要敢愛!”
單是想想師姐出浴的香豔畫麵,林天明就感覺自己要暈過去了,雖然他很想聽從未來嶽父的指導,但這位嶽父大人似乎不怎麼靠譜,還是乖乖回自己房間讀學校指導書吧。
在他讀到嚴謹求實的校訓時,熟悉的女聲在客廳裡響起。
“都給我出來。”
蘇雅穿著一件休閒的居家服,指著眼前的兩杯牛奶,不容置疑地說:“喝掉!”
林天明早己見證過這牛奶的助眠作用,況且還是師姐幫他熱的,自然會乖乖喝掉,蘇齊天卻穿上風衣走到了門口。
“爸,你又去喝酒!”
“哪兒有!
新校長到了,我不得去見見嗎?”
他拍了拍蘇雅的肩膀,又拍了拍林天明。
“你們倆的事我就不摻和了。”
“爸,你是不是真以為我不敢打你?”
蘇齊天衝出家門,爽朗的笑聲在寧靜的夜晚中徘徊不去。
林天明看著眼前咬牙切齒的師姐,弱弱地問了一句:“師姐?”
“睡覺!”
“我話還冇。”
“我讓你去睡覺!”
亞曆山大點燃了一根雪茄,隨即又抽出一根遞給蘇齊天。
“挺費力呀。”
“不抽,戒了,再抽我家小崽子要弄死我,女兒大了不省心啊!”
“你還是不打算坦白嗎?”
“我說過我知道的,我己經全說了。”
“哼,蘇齊天,凱旋門行動總隊長,那次行動隻有你一個人活著回來了,冇人知道發生了什麼,自此以後就選擇退居二線,高層都認為你心理創傷太大,但我翻來覆去就是想不通,人類最冷酷的戰士到底是因為什麼受到了心理創傷呢?”
“我隻想保護我女兒。”
“但那小子可是不安因素啊。”
“我說了,我隻想保護我女兒。”
蘇齊天擺了擺手,準備離開校長室。
“那個怪物被消滅時,檢測顯示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巨大神能,老傢夥們都認為是那怪物臨死前的掙紮,但我卻有點不同的看法,那個神能太過巨大,那個怪物辦不到。”
“之後的我也去現場收集了幾塊碎石,無數檢測結果都表明,那並非來自怪物,但是我一向不討老傢夥們的喜歡,那種奇異的輻射波隻有一種可能。”
亞曆山大頓了頓,將還未燃儘的雪茄整根掐斷。
“阿波羅,日之弓。”
聽到這,蘇齊天的身軀明顯的震顫了一下。
“我不知道。”
“對,你不知道,我隻是想告訴你,如果有人掌握了那種力量卻隱而不報,那他就要對所有之後死去的人負責。”
蘇齊天猛地抓住亞曆山大的衣領,暴怒的眼神中佈滿著血絲。
“從來冇有人對他們負責過,那場行動本來就是錯的,有誰道過歉嗎?
嗯?”
在一陣瘋狂的咆哮後,他的身子又漸漸的矮了下去。
“我隻想保護我女兒。”
隨即落寞的身影便悄然離開了燈火通明的校長室,轉而投入無邊的夜色中,夜黑暗的連一點影子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