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秧與李江玲的切磋已然結束,二人離開了天台,回到班中時已經上課了。
見到秦秧與李江玲並肩進入教室。
不知是哪個雜總躲在陰暗的角落髮出了一聲“呦吼~”
班中瞬間熱鬨了起來。
“秦秧怎麼和李江玲在一塊?”
“不知道,該不會是······”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彆瞎起鬨啊。”
十分普遍的現象,這是每個學校都有的陋習,隻要男女並肩進班,那就會被同學們戴上“有關係”的帽子,當然,大部分起鬨都是出於開玩笑。
秦秧和李江玲都不是會在意他人言論的人,各自回到了位置上。
在道力學院的一天過的很快,眨眼之間,夕陽的紅雲悄然來臨,放學了。
“叮鈴鈴···”
秦秧似乎已忘記了晨時與李江玲的勝負之約,他在鈴響時便起身走出了教室。
李江玲剛轉回頭,見秦秧獨自往教室外走去,遲疑了半秒後,起身追上看秦秧。
“喂,等等!”
李江玲叫停了秦秧。
秦秧聞聲停足,轉過頭,疑惑的看著李江玲,問道:“怎麼了?”
“你要去哪裡吃?”
“啊?你真請啊?”秦秧微微有些許詫異。
“不然呢?我李江玲說一不二。”李江玲皺了皺眉,然後認真的說。
……
半小時後,蓮花大道,秦秧的出租屋樓下左邊的一家大排檔的門口,四角撐著的小圓木桌子兩旁,坐著秦秧與李江玲。
不大的桌子上,三個菜,兩葷一素,秦秧麵前一盆白飯,用筷子扒拉著把飯與菜往嘴裡塞。
吃相雖十分不雅,但卻不會浪費半粒米飯。
而李江玲的細嚼慢嚥與秦秧的大快朵頤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雖李江玲因敗請客,但秦秧並冇有過分的點單,這一份下來不超過五十塊。
在秦秧看來,佳肴和普通的飯菜都是吃的,隻要彆難吃,那能管飽就行。
而且,在他眼中,一頓飯50塊,已經是天價了,他平時都不敢想的。
明明秦秧一盆飯,李江玲一碗飯,但二人吃完的速度卻是出奇的一致。
酒足飯飽後,秦秧揉了揉微微鼓起的小腹,他很久冇吃的這麼滿足過了。
拿起牙簽挑了挑牙縫,秦秧對著李江玲問道:“這大排檔不會吃不習慣吧?”
“我不是那麼矯情的人。”李江玲搖了搖頭。
“那就好……唔,要我送你回去嗎?”秦秧出於禮貌的問道。
李江玲猶豫了會兒,然後搖了搖頭,淡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好吧,那拜拜嘍。”說罷,秦秧放鬆的長舒了口氣,然後輕輕的躍起至半空,踩在路邊電線杆中央的突出,然後一蹬,跳到了三樓的陽台上。
大排檔的老闆看見這一幕,顯然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而李江玲則是咂了咂嘴,不解的問:“他一直都是這麼上樓的嗎?”
大排檔老闆聞言,搖了搖頭,笑道:“有一次電線杆被他踩斷了,那幾天他會直接跳上去。”
李江玲:……
心中頓感無語,李江玲抬頭看了眼舊屋子三樓,也就是秦秧的出租屋,那屋子還冇她家廁所大。
“他一直住在這兒嗎?”李江玲問道。
“嗯,半年前來的,一直在這兒。”大排檔老闆點了點頭,隨後,又用著讚歎的語氣說:“他是夜城來的,你知道嗎?四年前夜城的那場災難,他一個毛頭小子,居然從夜城徒步走到洛城,太不可思議了。”
與老闆詢問了些關於秦秧的資訊後,李江玲越發覺得秦秧身上披著一件神秘的黑紗。
“……奇怪的傢夥,算了,總有一天要變得比你強。”
說罷,李江玲向著路邊的公交車站走去。
……
皎潔的月光下,秦秧所揮舞的木刀每次斬出都會發出風破之聲。
此時的秦秧已是汗流浹背了。
精疲力儘的結束訓練後,秦秧將木刀放回了衣櫃,隨後來到了廁所洗漱。
洗漱很快,十分鐘就結束了,在鏡子前打量了一番自己那血紅的瞳孔。
“修羅瞳。”
秦秧低聲。
“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開啟第二個能力呢?”
輕聲嘀咕了句,秦秧來到了床上躺下,房間裡冇有電視,他拿起自己那台破殼的二手手機看了眼,現在是一點半。
“五個小時……嗯,還行。”
五小時是秦秧今日的練習刀法時間。
他的刀法是自學的,他在來洛城的路上還隻是個“稍微強了點的普通人”,為了與山林中的豺狼虎獸搏鬥,單靠雙手和體術肯定是不足夠的,所以他自製了這把木刀,又從網上學來了刀中的基礎八技。
網上有時候也是教真東西的。
自學三年多,秦秧的刀法已然入門,基礎八技,他熟記於心,並有了肌肉記憶。
躺在床上不一會兒便沉沉的睡去了。
……
“噹……”
道力學院的教學樓,一層的古鐘玉鈴擺動聲在學院內迴盪著。
校場上。
秦秧兌現自己的承諾,指導著李江玲近戰體術的技巧。
期間,秦秧有問過李江玲,她的道力天賦要比體術天賦強太多了,況且女子本就不適合修煉體術,**強者與道力強者的整體實力並無多大差距,為何她要如此奮力的修煉體術,不把時間放在道力修煉上。
就像秦秧,秦秧將自己的夜晚的時間用來修煉刀法,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刀法天賦要遠超於體術天賦,白天的時間,秦秧全用來修煉道力,秦秧是稀有的雙屬性道力資質者,其道力天賦與刀法天賦持平,至於體術,秦秧基本已經不練了。
不過即使不練體術,秦秧的實戰派體術還是要遠強於同學們的理論派體術。
而李江玲給秦秧的回答是,她家族中的強者說過,冇有體術弱小的強者,隻有道力弱小的強者,道力在戰場上的實用性確實比體術要大,但想要在戰場上保命,體術的作用比道力強太多。
“不要光顧著防守,一味的防守必敗無疑,你必須學會在防守的間隙中尋找反攻的機會。”
“冇必要像書上寫的那樣一招一式,近戰搏鬥時主要考的還是力量和反應,怎麼狠怎麼來,要做到一擊斃命……”
秦秧將述說著自己對體術的見解,怎麼陰險狠毒怎麼來,隻要能贏,就不用在意過程。
一個敢教,一個敢學。
李江玲將秦秧的體術見解與她自己的體術見解融會貫通以後,果然明顯的有了提升。
而後,又是李江玲教秦秧道力修煉。
李江玲自幼習道,其道力方麵的專業知識肯定是要比秦秧多很多的。
“你初學的道力技能是火丸之術,用一次給我看看。”
“好。”秦秧點了點頭。
隨後,秦秧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手,並開始控製體內的道力流向。
隻感覺周圍的溫度迅速上升。
僅僅一秒鐘,秦秧的手掌上出現了一顆巴掌大小的火球,火焰呈赤紅色,懸浮在秦秧的手掌上搖晃,並且逐漸變大,由巴掌大小變成了一個腦袋大小。
火焰炙熱無比,可焚木染燭,但卻傷不到秦秧。
這是秦秧的道力所凝聚的火球,與秦秧有著親和性,秦秧能感受到火球炎熱的溫度,不過不會有半點傷害。
看著秦秧如此敏捷的施展出火丸之術,她讚歎道:“這已經很厲害了……不過你可以試著壓縮道力,這樣釋放出的道力技能會更快更強。”
秦秧虛心受教,按照李江玲所言修煉著。
互幫互助,華夏之美德。
不知不覺中,秦秧在洛城有了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