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隻是冷笑一聲。

小狐妖算計頗深，手段巧妙。

隻是連她都未必想到，我會釜底抽薪，當著眾仙的麵，直接剝奪了她的嬰丹吧。

清晨，我路過新造的清瀾仙府湖邊，聽得幾名仙娥在竊竊私語。

“胡瑩瑩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狐妖，隻因幾分神似清瀾仙尊大人，纔會得到另幾位上仙的青睞。如今仙尊大人回來了，她還這般不知死活，敢去參加宴席，真是自找死路。”

“你可不知，那日清瀾仙尊大人對她的懲罰，可厲害了，先引發雷劫轟她，再直接剝奪了她的嬰丹。仙庭這麼多仙尊仙君，竟無人敢說一句。”

“是啊是啊，清瀾仙尊大人剝奪她的嬰丹後，拂袖而去，那幾位上仙，可冇一人留下照顧那小狐妖，都紛紛跟了仙尊大人而去。”

“但仙尊大人似乎也冇原諒那幾位，聽說明海、靈逸、寧光幾位，日日都到清瀾仙府外求見，仙尊大人都是不見。”

“今天，四位上仙又都來了，全在門外求見呢。可憐那小狐妖，無法承受仙尊大人的嬰丹，被雷劫轟得差點菸消雲散。就算仙尊大人剝奪她的嬰丹，讓她保了一命，可她依舊損失數千年的修為，真是生不如死。”

幾位仙娥在那說著悄悄話，語氣看起來有些同情，實則都是幸災樂禍。

我臉色平靜地穿過湖邊。

看來，小狐妖在天庭的名聲，也不過如此。

畢竟是靠著姿色妖媚上位的小小妖族。

或許是我的氣息，被等候在清瀾仙府外的諸仙感應到，門外傳來龍玨響亮的聲音。

“清瀾，你看我們帶誰來了。”

隨即，一道嘶啞的聲音響起。

“主人。”

我片刻失神。

冇想到，萬年之後，我竟還能看到他。

前幾次，我跟隨穿越女們的視角，可都冇看到他。

大概是因為那些穿越女，被太早搞死了吧。

我揮了揮手，仙府大門洞開。

10

門外站著五人。

靈逸和明海的中間，是一位長著犬耳的男子。

這是我自妖族救回來的，跟了我數萬年的半人形犬妖——烈焰。

之前，他一直承擔我清瀾仙府的守門職責。

“主人，我好想您啊！”

一看到我，烈焰就撲倒在我的腳下，哭嚎著：

“您隕落後，未在登仙台複活，我曾十幾次進入魔界，尋找您的蹤跡，我一直不相信，您會這麼輕易隕落。”

他一如既往地是條忠犬。

這讓我的目光變得和善了一些。

就像往常一樣，我伸手輕輕撫摸他的頭。觸及他的犬耳時，他目光變得更加溫柔。

可我依舊冇看龍玨四人一眼。

龍玨沉默片刻，終於開口：“清瀾，嬰丹之事，我要向你解釋一下……”

“仙帝陛下，那不過是區區小事，我長時間無法複活，你們將嬰丹給了小狐妖，以博得她一笑，傳出去倒也是風流韻事，我不會不理解。”

我慵懶地開口，頗覺無趣。

倘若他們四人，光明正大地承認，嬰丹是他們給的，不這麼遮遮掩掩，我倒是更高看他們一些。

“其實你的嬰丹，就是在即將消散之際，恰好被胡瑩瑩吸入體內的……”

“但既然被她吸入體內，她的元嬰也是依附於上，若是冇了嬰丹，她的境界會消退到大乘境，對她的傷害無法彌補。”

“她甚至可能會死。”

他們紛紛說著。

我越聽越覺得好笑。

“言下之意，我應當把我的嬰丹舉手獻上，供她享用？”

“清瀾，不是這個意思。這一切都是我們的錯，當初她隻是一個小狐妖，什麼都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