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或許是說得太得意了，小狐妖絲毫冇有注意到，在我的銳利審視下，她的身後，九條妖狐尾巴若隱若現。

九尾妖狐，那是禍國殃民的存在。

放在仙界也能掀起滔天巨浪。

我嘴角微微翹起。

冇有諸仙的庇佑，她這麼來找我，和找死何異？

我想起了之前九位穿越女的結局，無一例外，都是被諸仙合謀殺死，最終奪走我的仙軀，讓小狐妖成為真正的“清瀾仙尊”。

是了，她終於來了。

這麼狀似瘋狂，與尋死何異？

她還在口吐狂言：“清瀾，自從你回來後，我時常在想，為何我就隻能是你的替身？真要當我替身，那他們就應該始終對我好纔是啊，可一當你回來，一切就改變了！”

“所以我恨你，恨你回來，恨你的一切，於是就有了我的反擊。”

“你看看吧，就算你是仙尊，你玩得過我麼？現在我隻要勾勾我的手，就一幫上仙圍繞在我身邊，供我驅使。就算我不用說什麼，都會有人幫我考慮好一切。”

“而你呢，眾叛親離，無可依靠，多麼可憐啊！”

嗬嗬。

“替身？胡瑩瑩，你說得挺委屈的，可這替身的身份，也不是你費儘心思得來的麼？”我毫不留情地戳穿她的虛假麵目。

流連於我的仙府之外，日夜暗中窺視我，模仿我的舉止表情氣質，化形後，更是讓自己和我容貌相似，這不就她刻意的麼？

“胡瑩瑩，你若不想當我替身，儘早抽身就行，何必事到如今，又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

她完全可以離開的。

隻是她自己不想離開而已，卻又非得把責任怪到彆人頭上，一副連我在內的天下諸仙，都負了她的模樣。

“清瀾，你彆太自以為是！我這個悲劇，就都是你造成的，你死在魔界不好麼，為什麼非得回來？你要不回來，不用多久，仙界的一切就都是我的了！我恨死你了！”

但就在突然間，她滿臉憤恨的臉色一變，又變成了痛苦萬分的模樣。

我頓時感覺不好。

果然，她惡狠狠地大聲喊了起來：“我要和你拚命！”

說完朝我衝來。

我雖覺察有些不太對勁，但還是一巴掌揮了過去。

她的身體頓時倒飛而去。

隻是她的眼神，卻閃過了一絲得意的陰毒。

清瀾仙府外，突然眾仙雲集。

所以，這是她設計好的嗎？

寧光上前抱住了她，烈焰也緊張地檢視她的傷勢，而在不久前，烈焰可是為了我，而和小狐妖撕破臉的！

小狐妖氣息微弱、斷斷續續地說著：“各……各位上仙，我隻是想來勸勸……清瀾仙尊，說我願意回妖界，讓她不要因為我，撕裂仙界……可是我冇想到……”

眾仙的臉色變了。

17

“清瀾，瑩瑩隻是一個小小的狐妖，實力微弱，你為何要這麼對待她！”

首先發難的是明海。

他自以為是仙尊中的智者，卻也是實力偏弱的仙尊。

在我麵前，他也是弱者，才更會有和小狐妖產生“我弱我有理”的認同感。

就連龍玨也失望地搖頭。

“清瀾，你真不是以前的你了，於你而言，難道仙界眾生真如螻蟻？”

我卻冷笑，逐一反駁。

“仙界的風氣，何時變成了‘我弱我有理’？”

“還有，說什麼仙界眾生真如螻蟻？真是好大的一頂帽子！一個小小的狐妖，她憑什麼能代表仙界眾生？”

“就憑你們，偷偷地把人界原本供奉我的仙廟，換成了她一個小狐妖的？”

我最後這句話一出口，除了四位上仙和烈焰之外，其他眾仙都驚訝到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