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近三年間,劉家諸多修煉資源與產業皆依賴於劉婕淑之力維繫,也因此孕育出她那居高臨下的威儀與修者氣質。
“言語之道不通,則毋寧沉默。
阿林乃我合法道侶,即使你不肯尊稱他一聲妹丈,至少應當以他的本名相稱,而非口出穢言侮辱於他。
此舉並非辱人,實乃自汙顏麵!”
劉婕淑話語平靜,字字如冰,擲地有聲。
卜薑麗麵露不滿,欲要反駁,卻被劉華適時扯了一下衣袖,隻得不甘願地點點頭。
“罷了,重新述說此事,清楚明白地說來聽聽。”
待兩人都收斂了情緒,劉婕淑才淡漠地開口。
卜薑麗剛欲啟齒,卻見劉婕淑投來一道犀利的目光,瞬間便噤聲不語。
劉婕淑轉向劉華,示意他說:“劉華,你說。”
“周林竟然動用了練氣法器‘焰光彈丸’威嚇知章,迫使知章在飛掠閣樓時失足墜下,幸虧我迅速施展輕功接住,否則知章必定重傷昏迷。
我與麗麗試圖勸阻周林,但他卻惱羞成怒,用焰光彈丸將珍貴的通靈寶玉雕擊碎,並企圖嫁禍給知章,實在是居心叵測,陰狠歹毒之極!”
劉華神情自若,口中所述卻是顛倒黑白之辭,一邊說還一邊挑釁地瞥向周林:“淑姐,這次你還會袒護他嗎?
他這次可是惹下了大麻煩!”
劉婕淑聽罷,目光掃過地上的玉雕碎片,不由得眉頭緊鎖,顯現出一絲憂慮之色,隨後看向周林,“阿林,你自己說。”
“這一切皆因他們咎由自取,那通靈寶玉雕並非我所毀。”
周林瞥了一眼劉華,毫不猶豫地迴應道。
卜薑麗立刻臉色驟變,因為她深知劉婕淑對於胞妹周雪的安危異常在意,倘若真相敗露,她和知章必將付出代價。
“胡說八道!”
她憤怒地斥責:“分明是你這個廢物欺淩知章,竟敢把罪名推到我們頭上……”“給我住口!”
劉婕淑勃然大怒,平日清冷悅耳的嗓音甚至帶上了一絲嘶啞,身體輕微顫抖,足以證明她內心的怒火己然無法抑製。
“母親大人……您回來了嗎?
雪兒好想念您……嗚……!”
此時,二樓欄杆處探出了一個小腦袋,周雪正抽泣著,既欣喜又滿腹委屈地看著劉婕淑。
她那潔白額頭之上,一道鮮紅腫脹的瘀痕分外刺目。
“雪兒,你的傷……”劉婕淑目光收縮。
“是知章哥哥打的,真的很痛呢,媽媽……”周雪癟著嘴,強忍淚水不再哭泣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