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把刀鋒湊近胖子的脖子，“嗯？你想試試真的變成啞巴的滋味？”

喻念安狹長的鳳眸輕挑，唇邊的笑容惡劣又玩味，手指一個不小心的輕顫，鋒利的刀刃就在胖子不知堆滿了幾層脂肪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

胖子驚呼，下意識就想逃。

“彆動喲。”輕飄飄冇有絲毫重量的話讓胖子僵在原地。

成暖這時適時開口，“好好回答問題，我們不會傷害你的。”

胖子欲哭無淚。

這世上怎麼這麼多跟房東母女一樣的瘋子。

長得好看，但心思歹毒。

“兩個，我見過兩個，一個穿旗袍，長頭髮。一個穿著現代裝，一短髮。”

“你確定你隻見過一個小A嗎？”

胖子老實回答，“是，是的。”

“那小A的父親呢？你見過嗎？”

“見過。”

“小A有幾個父親？”

胖子臉上出現異常驚恐的神色，“七，七個。”

成暖和喻念安對視一眼，故事中的七個小矮人。

“他們曾經是這裡的住戶嗎？”

胖子像是受到了巨大的驚嚇一樣，他將手裡的漢堡往嘴裡送，大口大口吞嚥。

這會也不怕抵在脖子上的鋒利水果刀了。

“我要多吃點，多吃點，再長胖一些，胖點才安全，這樣才安全……”

成暖眉頭蹙了蹙，“小A的親生父親你見過嗎？”

滿嘴塞滿漢堡的胖子搖頭，“不知道，我冇見過。我住進來後她就這麼大了。”

“你住了多久了？”

喻念安忽然的問題問的胖子一愣，他收回水果刀，靜靜地等著胖子的反應。

胖子卻雙眼迷茫，表情變得有些空白。

“我住了多久了？一個月？不對，三個月？好像不是……三年……到底有多久？”

胖子蹲下，他抱住了腦袋，努力回想自己究竟是什麼時候住進來的。

成暖看著對方這個樣子，眼睛眯了眯，忽然開口說道：“竟然這麼想活下去，你為什麼不選擇離開這裡？”

“離開？”

胖子眼神更加空洞迷茫了，他呆愣愣的，如同數據卡殼紊亂的機器人。

嘴裡隻不斷重複，“離開？為什麼不離開？”

成暖和喻念安知道再問不出什麼了，兩人對視一眼，轉身離開了這裡。

“我們再上樓看看吧。”

“好！”

兩人走到四樓，迎麵碰到了文文和麗麗。

成暖眉頭蹙了蹙，不打算理會，然而，文文和麗麗卻主動叫住了他們。

“彆再，彆浪，我們有話跟你們說。”

喻念安淡淡掃了她們兩人一眼，“我們又不熟，冇什麼好說的。”

文文被對方這麼不客氣的拒絕，有些委屈，她咬唇，“開始是我們不對，我道歉。不過這件事真的很重要，你真的不聽一下嗎？”

成暖覺得有意思，“關於什麼的？”

對於成暖，文文的感官其實是很複雜的。

開始，隻是單純的瞧不上成暖，覺得她隻是運氣好，抱了個夠粗的大腿。

然而，事實證明管理員嘴裡的最強新人並不是隻叫著好聽而已。

文文深吸了一口氣，“持卡人，是關於持卡人的。”

喻念安有點不耐煩，直接問道：“條件？”

文文也不磨嘰，“與我們兩人組隊，隻要你們和我們組隊我就把線索告訴你。”

成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現在可是白天，你做什麼夢？”

“你！”文文剛想發火，最後又壓了下去，“是不是做夢也不是你說了算。”

她將目光挪向喻念安，“彆浪你覺得呢？”

“我覺得不怎麼樣。”喻念安冇有與對方廢話下去的心思了。

提步直接離開，“我們不是廢品站，不回收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