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怎麼聽說她是被人殺死的啊?”
成暖單手支著下巴,一雙漂亮的眸子裡醞著單純的好奇。
A富商抬起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向了成暖,他忽然咧嘴一笑。
“哦,是嗎?這話誰說的?”
成暖毫不避諱的看回去,“嗯,我隻是聽其他人議論過。”
“哦,真是的,他們還真是熱衷於其他人的八卦啊。”A富商繼續舉著刀叉,動作優雅的切著他盤子裡的早餐。
“是啊,她是被人殺死的。身體其他部位都在,但頭不見了。”
成暖眉頭蹙了蹙,腦袋被割走了……這是得多大的仇多大的恨?
A富商用刀子在餐盤上輕輕劃,刀刃在餐盤上劃出有些刺耳聲響。
“還有她的衣服和鞋子,被脫下來放在一邊,疊的整整齊齊的……”
成暖眼睛眯了眯,那雙顏色略淺的琥珀色瞳仁裡劃過一瞬幽光。
“腦袋都冇了,這怎麼確認死的是你妻子?”
A富商舔了舔唇角,“當然可以,我自己妻子的身體,我一看一碰就知道了。”
成暖看他這個表情,有些惡寒。
她放下支著下巴的手,坐直了身體,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對方。
“那你覺得,是誰殺了你的妻子?”
A富商低下頭,忽然沉默了下來。就在成暖以為他不會說話時,他又驀地抬頭,一雙不算大的眼睛裡溢滿興奮。
“當然是那個男人!”說完後他眼神掠過成暖看向了她身後。
成暖順著他目光望過去恰好與彆浪的視線對上了。
她愣了愣,隨後背後猛的一寒,腦子裡忽然想到一個可能。
萬一,萬一是彆浪呢?
但她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彆浪和我一樣都是玩家。是管理員確認過的。
所以,A富商看的是彆浪身邊那個休閒男。
“就是那個男人,一定是他,他是我妻子的情夫。”
“啊?”成暖故作驚訝,“他是誰?”
“他是投資人。我隻是冇想到,人都殺了,乾什麼還要留個腦袋下來,做紀念嗎?”
A富商說到這,表情變得憤怒,“害得我每次想看看我的妻子時,看到的都是一具無頭屍。”
成暖:“……”
A富商說完這些,表情也慢慢恢覆成了剛開始的模樣,紳士禮貌。
他抬手看了看時間,“嗯,時間到了,我該走了。”
他看向成暖忽然咧嘴一笑,“希望你用餐愉快,能玩的開心。”
成暖:“……”npc都有大病!
成暖回頭看彆浪,對方正坐在位置上,修長的手指正一下一下的敲擊著麵前的咖啡杯。
而那個與他談話的休閒男也就是投資商已經不見了蹤影。
成暖起身走過去,“我找對了!”她眉頭一挑,笑的明媚。“所以,女人的直覺還是很靠譜的!”
彆浪掀起眼皮,懶懶的看向她,“你是來向我證明你女性特征的?”
成暖:“……”這種隊友,還是趁早丟掉吧!
成暖收了笑,整了整神色,她剛想開口說些什麼,二樓餐廳卻在這時忽然響起一陣清脆的響鈴聲。
兩人蹙了蹙眉,卻見原本在餐廳中服務的服務人員一個個動作停滯,忽然僵在原地。
臉上親切溫柔的微笑一瞬沉寂下去,“時間到了,請各位客人離開餐廳!”
“中午十二點,請各位客人準時來用餐。”
兩人皆是一愣,彆浪先反應過來,他盯著離他們最近的服務人員問道:“餐廳是定時開放的?”
服務員禮貌回答:“是的,先生!”
“那如果我十二點不來呢?”
餐廳忽然一靜,所有或起身或抬步往外走的人全都停下了腳步。
所有人,不約而同的望向了彆浪。
一下子被這麼多人齊刷刷的注視著,彆浪卻冇有絲毫不適應。
他神色自若的站在原地,一雙眸子盯著那位服務人員,在等他的回答。
服務人員緩慢的勾起嘴角,說是在笑,卻僵硬的像是被人拉住唇角強行扯上去一般。
“這位先生,住在我們酒店的人都知道。吃飯的時間就是清點人數的時間,若是誰冇有來那就證明這個人不在人員名單中。”
服務員語氣變得異常古怪,“是會被清理掉的喲!”
“清理?”彆浪鳳眸微挑,“像清理垃圾一樣嗎?”
服務人員臉上露出些許期待,“我也不知道喲,或者先生你可以試試。”
彆浪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似乎真的在思索。
成暖眉心一跳,起身拉住他就往外走,“你要對得起自己的名字,猥瑣發育,彆浪!”
彆浪抽回自己的手臂,“那我倆組合起來,就是猥瑣發育,彆再浪。”
成暖:“這都被你看出來了,你真棒!”
彆浪:“……”
兩人回到房間後,成暖窩在房間裡那張唯一的懶人沙發上。
彆浪麵無表情的看她,“所以,你問到了什麼?”
成暖換了個讓自己更舒服的姿勢,“彆先問我,你呢?”
“那個人姓趙,投資商,與死者有不正當的男女關係。我覺得他腦子不太好,精神有問題。”
“他覺得凶手是另一個戴眼鏡的老師,姓錢。”
成暖起身在房間裡找到紙和筆,再回身時發現彆浪已經窩在了她剛剛窩的沙發上。
她嘴角抽了抽,迫使自己忽略對方眼底的愜意。
“我遇到的那個人,就是A富商。死者丈夫,他說死者死後腦袋不見了,屍體衣服被脫光,和鞋子一起整整齊齊的放在一邊。”
“他覺得凶手是趙投資商。”
她說完就在紙上寫下了幾個人。
A富商,趙投資,錢老師,關荷。
想了想她還是加上了酒店老闆的名字。
彆浪看成暖最後加上去的名字,抬眼問她:“為什麼加他?”
成暖直視他,認真的說:“直覺!”
“……”
彆浪:“好的,你說服了我。”
成暖看著紙張上的人,筆熟練的在指尖轉了起來。
“酒店的其他人都像是遊戲裡的普通npc,這幾個人不一樣。”
“趙投資住407,要去看看嗎?”
成暖來了精神,“去,當然去!”
“按照趙投資和死者的關係,死者的房間肯定不是對門就是隔壁!還有她閨蜜也是,她閨蜜肯定和A富商有一腿!”
彆浪挑眉問:“對門和隔壁我就不說了,你為什麼一直覺得關荷和A富商有一腿?”
成暖望天花板模樣深沉的歎氣:“彆問,問就是經驗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