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這聲音很悶,又很不明顯,一聽便知這是裝了消音器。
霧卿察覺到了動靜,這種危機感讓他下意識想躲。
這時,那寒流冷得更甚了,他感覺渾身上下被一股冰涼的能量包裹住了。
同時,一麵水牆瞬間凝聚於霧卿身前,那子彈打了上去,像打在了橡皮膜上瘋狂減速著。
但儘管如此,那子彈還是戳破了水膜,打到了霧卿身上,雖說衝擊力多被化解了,但還是能致傷甚至致殘普通人。
但霧卿隻感受到胸前有東西碎了,但未覺過於疼痛。
下一瞬,虛弱感襲來,他,昏了過去。
舉槍的黑衣人皺起了眉頭,隻見周圍,一個又一個黑衣人相繼出現。
雖同為黑衣,但顯而易見——後者的服飾,上麵有淡淡的龍形紋路,紅黃顏色相搭配,更莊重、有威嚴。
為首的人單手輕托一個水球,很明顯,剛纔的水牆是他的手段,“任務失敗了“那人似是自言自語。
“截殺失敗,你知道後果。”
耳機有聲音傳來。
那人並未言語,失落的拔出自己的武士刀,切腹自儘。
那為首的黑衣人本想出手阻攔,卻己是來不及了。
“張隊,目標己畏罪自殺,接下來該怎麼辦?”
一名下屬對張王軒——為首的那位黑衣人說。
“先讓警衣小組接替一下,其餘人注意隱蔽,上級有令,我們還不能暴露在大眾眼裡。”
張王軒說完,立馬離開,隱藏起來,其他人緊隨其後。
隻剩下了一群穿警裝的。
似乎是剛剛動靜有點大了,這時,霧小連放下手機,推開房門,從裡麵緩緩的探出了頭,忽然看見了躺在地上的霧卿,萬分掠恐地喊出了聲:“霧卿!”
……霧卿眼前本是一片漆黑,中間出現了一個光點。
光點逐漸擴散,顯現出一幅畫麵來。
但見,一棵巨大的樹首衝雲霄,好似山嶽一般宏偉聳立著。
那樹閃著奇異的五彩螢光,西色光點閃爍斑斕,隱隱約約,忽上忽下,昇華著。
樹似乎分作西半,每部分的枝葉都有著獨特的顏色,分彆是青、紅、白、黑,地麵也是明亮的金黃色。
巨樹之巔上,一個金黃的威嚴身影,聳立在那。
然而,這般異象隻是一閃而過,快到看不完畫麵的全貌。
而後,便又歸於黑暗寂靜之中。
於寂靜之中,又不知過了多久,霧卿才緩緩醒來。
一睜眼,便見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天花板——大醫院的天花板。
熟悉是因為在當初車禍後,便是在這平淡又有些令人難受的天花板下靜住了兩個月。
而陌生,則是因當今大醫院費用還是有些高了,對於日子過得緊巴的霧卿,這五年他不敢來一次。
這時,霧卿才注意到,霧小連正在自己病床邊的椅子上,坐著睡著了。
她大概是守了一夜了,一臉倦色,臉上的淚痕隱約可見。
可以想象她昨夜邊哭的畫麵。
但見她好不容易入眠,霧卿有些不忍心叫醒她,隻是這般靜靜地看著。
霧卿忽然感覺比刻挺好,時間彷彿凝固了一般,慢慢的,靜靜的。
波瀾著,就像漣漪一般,駐足、勾起回憶,悠悠的,回溯著,回折於往事之中。
12年前,那是一個靜謐的下午——爸爸媽媽將一歲的小漣抱回了家,那時,小漣正吮著姆指安寧的睡著,睡得甜無比。
自此,霧卿多了一個冇有血緣關係的妹妹,也多了個小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