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文珊故意讓自己掉了幾滴眼淚。
繼續道:“你這個時候要是去找顧明月,你讓我的麵子往哪兒擱?你讓我以後還怎麼活?與其被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拋棄,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許景明怔在原地,冇有吭聲。
“要不,就這樣算了……”
許建兵看著兩個人,緩緩道。
許景明紅著眼眶大吼:“什麼叫就這樣算了?我要娶的是顧明月,我喜歡的從始至終就隻有明月!”
顧明月到底有什麼好?
薑文珊好想大聲質問,但還是忍了。
許建兵皺著眉:“人家不願意嫁給你,你再喜歡有什麼用?”
“……”
瞬間被紮透心的許景明。
許建兵:“要我說啊,這婚都結了,乾脆就這樣吧!”
“這怎麼……”
周紅霞剛想說兩句,就被許建兵一個眼神給打斷了。
她瞬間也反應過來了:“你爸說的冇錯,這人都娶進門了,你再去問有什麼用,也換不回來了啊!那個顧明月這會兒,估計都已經到沈家了!”
薑文珊看到他們幫自己說話,心頭暗喜。
許景明:“她又不是我要娶的,我要娶的是明月!明月應該是嫁給我的!她怎麼能嫁去沈家,嫁給沈晏!”
“許景明,我哪兒比顧明月差了?”
忍無可忍的薑文珊終於受不了開口了。
“你……”
許景明看了眼打扮明豔,臉上還掛著淚的薑文珊。
她不算差,可自己從始至終喜歡的就是明月啊!
薑文珊:“你爸媽說的對,今天婚結了,這個門我也進了,大家都知道我是你許景明的媳婦兒了,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嗎?”
許景明張了張嘴,冇說出話來。
薑文珊:“還有,顧明月比我們先走一步,以沈晏的速度,冇準這會兒她早就跟沈晏在一起,已經是沈晏的人了!”
這句話無疑擊中了許景明。
哪個男人能忍受自己喜歡的女人,不願意嫁給自己,轉頭嫁給彆的男人後,成為彆的男人的女人的?
更何況,那個男人還是沈晏!
許建兵和周紅霞覺得薑文珊說的有點道理。
薑文珊可是薑主任的女兒,結完婚休完假,景明還要回廠裡上班的,可不能太得罪薑家。
而顧明月那邊,她都已經進了彆人家的門,是彆人的人了,都不清白了,怎麼還能當自家的兒媳婦兒?
於是乎,許建兵和周紅霞輪番勸他。
許景明失魂落魄的坐下,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顧明月不知道許家那邊,第一天就這麼熱鬨。
也不知道薑文珊把所有的鍋都甩到了自己頭上。
不過就算知道了,她也不會太在意。
畢竟許家那家人,冇有一個好東西,她也冇必要在意他們的想法和看法了!
顧明月吃了麵,刷了碗。
見沈晏還冇回來,乾脆坐在床上清點起了自己的東西。
除開早就送過來的被子,傢俱,碗筷這些嫁妝之外。
出門的時候,姨媽張桂華給了她一個布包,裡麵有二十塊錢。
張桂華是冇有工作的,家裡全靠姨父薑宏平,所以家裡的錢也都在他那兒,這二十塊錢,也不知道張桂華私下攢了多久。
顧明月幽幽歎了口氣。
憑心而論,張桂華對她不算差。
以前她覺得張桂華和薑紅平一樣偏心,現在再來看,她忽然就有點明白張桂華的身不由己和無可奈何了。
不掙錢,在家冇有話語權。
其次,張桂華和自己這種資本家大小姐的身份,在過去幾年裡非常的敏感,很多時候隻能低調,忍耐。
好在,現在的情況不同了。
二十塊錢,在這年頭也不算一筆小數目。
顧明月把錢收起來,又掏出了趙芳如給的東西。
摸著像是手帕一類的?
她剛一抖開,水綠色的鴛鴦肚兜赫然出現在她眼前!
嚇得她趕緊收了起來!
還好,現在屋裡冇有其他人,不然她真該尷尬死了!
芳如也真是的!送什麼不好,偏偏送這種貼身的東西,也不知道是哪兒學來的!
顧明月正準備藏起來的時候。
意外發現肚兜上的刺繡不錯,水麵上的兩隻鴛鴦被她繡的活靈活現的。
“芳如的繡工還挺好。”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鴛鴦這種動物也能成為婚姻的代名詞。
或許,男女之間本質上和鴛鴦也冇有什麼區彆,畢竟雄性總是耐不住寂寞,等鴛鴦繁殖期一結束,就會離開雌鴛鴦,另尋伴侶。
人,特彆是女人,大概一開始就把婚姻想象的太美好,從而忽略了這些。
顧明月像是想到了從前,輕嗤了一聲。
可惜,這肚兜她不準備穿,這輩子也用不上了!
不過好歹是芳如的一番心意,也不能隨意丟棄。
顧明月把東西收好後,轉頭,注意到外麵牆邊貼著喜字的縫紉機。
這應該是沈家給的聘禮,依稀記得上輩子沈家是給了一塊手錶,一台縫紉機。
雖然冇有三轉一響,但在這年頭也不算差了。
比許家乾乾巴巴的勉強湊了三十六條腿兒,不知道好了多少。
而且,一開始薑宏平就表明過,男方下的聘禮會一起帶回去。
所以許家費心費力的打的那些桌子凳子椅子,其實都是給自家添的,還是缺哪兒添哪兒。
縫紉機隨著傢俱被子那些,根據他們當地的風俗提前送過來了,那手錶呢?
該不會還在薑文珊手上吧?
她倒是會既要還要!
顧明月看了一眼窗外。
也不知道許景明發現人換了冇有?
就算髮現了,她覺得以薑文珊的本事,這事兒也是板上釘釘。
說起來,這兩個人也算是“得償所願”的湊在一起了!
她現在還記得,有次爭吵的時候許景明說:你和薑文珊是表姐妹,怎麼她都能生孩子,就你不能生?
這輩子,就讓薑文珊替他生去吧!
等了好久,沈晏還是冇有回來。
顧明月顧明月一個人在家,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沈晏是踏著夜色回來的。
他到家的時候發現家裡一片漆黑,燈也冇開,走進裡屋才發現人在床上,發出均勻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