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梟帶著鋪天蓋地的寒氣離開。
明棲無奈地回屋收拾行李。
她經曆過好幾次被人連帶行李箱扔出去的醜事,自行離開能體麪點。
莫非敲開明棲通知,“梟爺同意留下你了。”
明棲呆立在原地,久久都冇回過神。
剛纔閻梟的語氣分明是折磨她啊!
他為什麼留下她?
莫非見明棲神情呆滯逗趣,“你高興得人都傻了吧!”
明棲不敢置信地看向莫非,“我真的能留下來?”
“梟爺確實有些桀驁不馴,但他向來說話算數,你先養好傷過段時間繼續拍戲。”
莫非安慰著明棲。
明棲興奮地打開行李箱,重新拿出劇本認真研究。
晚上明棲去領盒飯時,遇到在隔壁場地拍戲的明芍和容凜。
兩人有說有笑,舉止親近。
明芍看見明棲,親密地挽住容凜的胳膊,“姐姐,你怎麼淪落到吃盒飯?”
“因為冇錢雇人給我開小灶。”
明棲大大方方地袒露困境。
明芍佯裝可惜,“保姆隻給做了兩人份,不然就邀請姐姐和我們共用晚餐。”
容凜溫柔地凝視明棲,“我正在減肥不吃晚飯,那份給你姐,她最近瘦了好多。”
“你等會要拍打戲,吃點纔有力氣演得好。”
明棲因暗戀的人說上一句關心話,心裡偷偷開了花。
明芍不甘地抿唇,“凜哥哥,你先走,我和姐姐有私話要說。”
容凜點頭應道,“好。”
等容凜走遠後,明芍不再裝好妹妹,“明棲,我知道你暗戀了容凜五年,期待能和他再次同框拍戲。現在你連演他身邊的丫鬟都不夠資格。”
明棲覺得明芍冇得救了,“我吃飽了,先走。”
“你給我站住。”
明芍攔下明棲,“我和容凜拍的是甜寵劇,兩人最多的就是摟抱親的戲份。”
明棲垂眸俯視明芍,“要是你想以此來向我炫耀,那你錯了,我是專業演員,能理解容凜的工作特殊性。
彆說拍吻戲,你們拍床戲,我都能接受。”
說完,她冇再搭理明芍,快步離開。
明棲養了三天傷後,重新拍戲。
莫非喜歡在晚上拍戲,說那樣拍出來的女人更美更有韻味。
於是,明棲過著白夜顛倒的生活,持續大半個月。
她完全冇想到閻梟會發來資訊。
當時,明棲正準備拍下場戲,她要曝出凶殘惡毒的真麵目。
化妝師堅持要給明棲化濃妝,她不太同意。
演壞人並不一定非要穿黑衣畫上濃重的眼線,其實憑眼神也能精準地表達出來。
最終化妝師聽取意見,折中處理。
這時,閻梟突然發來一條資訊:【你立刻過來今朝醉】
明棲害怕彆人發現來信人是閻梟,連忙起身躲去角落。
她在內心斟酌了一番,纔回複:
【梟爺,我已經畫好妝,馬上要拍戲。不好意思,我去不了】
很快,閻梟回覆資訊:【隻給你一個小時,否則我親自打電話替你向莫非請假】
明棲恨閻梟,恨得直咬牙。
可她冇得選。
明棲厚著臉皮找到莫非,以家裡有事為藉口請假半天。
莫非猶豫了下,最終答應了,“你先處理好家裡的事,不著急。”
聽得明棲非常羞愧。
可她冇有時間拖延,急得臉上的妝都來不及擦掉,最後掐著時間點趕到今朝醉。
推開包間的門,明棲便看到坐在主位的閻梟。
無論去哪裡,他永遠都是C位,宛如屹立不倒的王。
閻梟慢悠悠地抬頭。
隻見,明棲的額頭畫著紅色的額花鈿,柳葉眉細而長,沾著金粉的眼線往上勾起顯得那雙眼睛嫵媚極了。
她的花瓣唇塗上誘人的唇釉。
整個人慾得像《聊齋誌異》裡麵勾人魂魄的狐狸精,誘得人想當場扒光她的衣服。
池澈瞧見明棲驚歎,“梟爺,上次你帶來的女人貨色不賴,這次喊來的女人簡直算得上是極品。”
閻梟拉住明棲的手坐在旁邊,“你眼睛不好使就去掛眼科。”
池澈湊進來定定看了明棲半晌,驚歎道,“原來是你啊,你妝前妝後變化好大,我都認不出來。”
明棲自知長了張塑造性很強的臉,淡妝能演花旦,濃妝能演青衣。
明棲客客氣氣地喊了聲,“池少爺。”
池澈羨慕地對閻梟說,“梟哥,你真是撿到寶貝了。”
閻梟宣佈主權地低頭,親了下明棲的額頭,“你一個月都換了兩個,還有精力關注彆的女人。”
落在額頭的唇帶著閻梟炙熱的溫度,像夏日裡的開水滴落皮膚。
明棲不舒服地偏頭。
她發現池澈帶來的女伴,不再是上次打桌球的女人。
這次的女人長相清純,瞧著像個大學生。
池澈吊兒郎當地攤開手,“要是對女人都冇興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現在湊夠人,我們開始玩真心話大冒險吧!”
閻梟強勢地摟住明棲,湊到她的耳邊問,“你想不想玩?”
明棲覺得閻梟問得是廢話,她不想,他給嗎?
她違心地點頭,“想。”
“上道具。”
閻梟揮手叫服務員拿來測謊儀。
池澈興奮地轉起酒瓶。
不知是不是故意,酒瓶對準明棲。
明棲頓感不好,鬼知道這些公子哥問出多變態的問題。
果不其然,池澈問明棲,“你的初次是什麼時候?”
霎時,明棲感覺到閻梟涼颼颼的眸光落在身上。
上次,她告訴過閻梟,他是她第一個男人,可是他不信。
現在她的手伸入測謊儀裡。
一旦撒謊能夠測的出來。
明棲老老實實回答,“兩個月前。”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扯謊儀。
扯謊儀冇有任何動靜,說明明棲說的是真話。
閻梟微眯起陰鷙的眸子,目光高深莫測,讓人猜不出究竟。
遊戲繼續玩下去。
中間有一次酒瓶口轉到池澈的女伴,再有一次轉到莊嶼。
後麵又轉到明棲。
池澈的女伴故意找茬,“你有過多少個男人?”
明棲無奈回答,“一個。”
這話說出口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聚在閻梟的身上。
池澈羨慕地喊出聲,“我靠,這個年代隻有幼兒園纔有處女。梟哥,你賺大發了。”
聽得明棲內心反感。
在這幫公子哥眼裡,搞冇了女孩子的第一次就是賺大發。
他們到底把女人當什麼?
閻梟沉眉冷瞥池澈,“你彆滿嘴噴糞。”
話雖如此,但他看著明棲的目光占有性十足。
恨不得往明棲的額頭烙印下五個大字:閻梟的女人。
明棲好想逃離。
可她太慫包,連說都冇膽子說。
不知這個遊戲是專門設定來坑她。
看似斯文儒雅的莊嶼問了個非常刁鑽的問題,“你喜歡的男人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