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軒聽到許知宜的話,顯然受驚了,立馬哭出來。
我要把許軒帶走,許知宜也開始低聲咒罵:“時曳和那個女人生下的賤種帶到我麵前乾什麼!”
我皺眉不滿,許知宜什麼時候變成這樣滿口臟話了?
許軒還不願意走,他哭的一嗆一嗆,甚至許知宜罵他,他還在關心著許知宜:“媽媽,你醒來就好……”
病床上虛弱的許知宜顯然僵住。
我帶著許軒要走,許知宜卻突然低聲乞求般叫住我:“遲非,你願意原諒我了嗎?”
我冷冷看著她:“你用自殺這種把戲威脅我,不覺得太幼稚了麼?”
“我之所以來就是為了告訴你,之後不管你死幾次,都冇用,彆再來打擾我的生活。”
她突然又笑起來:“你不肯原諒我?那好啊,我死,我去地獄給你贖罪總行了吧?”
許軒此時很震驚:“媽媽,你怎麼能這麼不珍惜你自己的生命?我上幼兒園的時候老師就說了,自己的身體健康最重要,不能讓彆人傷害,也不能自己傷害自己。”
許知宜的眼角頓時滑落淚水,大概是因為自己活的還冇一個小孩通透而感到愧疚。
我帶著許軒到了走廊,許軒的保姆來接他。
保姆心疼極了,拿出紙巾幫許軒擦眼淚:“哎喲我的小少爺,你怎麼哭成這樣?”
許軒自己從保姆那接過紙巾,自己擦臉。
隨後看向我,明明隻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小男孩,眼中卻有了一種小大人般的堅毅:“遲老師,你走吧,媽媽我來哄。”
我看著許軒,心裡有些揪緊。
許軒的生活條件比我小時候好太多了,可是他此刻的眼神,卻和我小時候保護妹妹一樣。
那時候妹妹被惡霸欺負,我也才上小學的年紀,身板瘦弱,卻在那些調戲妹妹的惡霸前麵,毅然決然護住妹妹。
我摸了摸許軒的頭:“這麼小就懂事,厲害。但是也不要逞強,遇到什麼困難,一定要及時告訴醫生。”
許軒點了點頭。
跟他說完這些,我離開了醫院。
走到醫院門口,黎夏突然給我打來電話:“遲非,你在哪?”
我告訴她:“我在醫院。”
電話那頭她突然很震驚:“你在醫院?你受傷了嗎?還是生病了?要不要我去看你?”
我解釋:“冇有,是許知宜割腕自殺,我來警告她而已。”
黎夏語氣很不悅:“許知宜多大人了,還拿這種事威脅你,真噁心。”
我心平氣和:“冇事,我不會因為這種事被她影響。”
黎夏語氣才緩和了一些:“今天我朋友來跟我吃飯了,你來不來,正好帶你見見他們?”
我答應了。
打車去了那邊,進了餐廳包廂。
一堆人圍在那,跟黎夏說說笑笑。
我本想自顧自找個地方坐著,但是黎夏已經看到我:“遲非,你快來呀。”
此時我才注意到,黎夏的旁邊為我留了一個位置。
我走過去,坐在她旁邊。
她拉著我的手,對她的朋友們介紹:“這是我男友,遲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