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郡主如此動怒,江玉瑤假意相勸道:“郡主息怒,事情都過去了,如今我也回到了京城,以後有空肯定會來多看看您,還望您到時候可彆嫌我煩。”
聽她這意思大有一副把這當家了的感覺,說什麼來看郡主,其實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郡主也聽明白了她話裡的意思,喜笑顏開道:“家裡如今養了個啞葫蘆,謝梓那丫頭又整日不在家,我巴不得你過來陪我解悶呢。”
“那就說好了,我得空了就過來找您!”
江玉瑤笑的一臉天真,等她回去之時,還同郡主約好下次見麵的時間,說是要帶著她去遊太湖。
當郡主送走了江玉瑤之後,麵對蘇婉的時候己經恢複了往常那副不苟言笑,清冷端莊的模樣。
蘇婉自知再留下去的話,肯定會令她不悅,所以趕緊起身,躬身行禮完了之後,就退下了。
她一走,郡主就讓奶孃將小少爺抱了出來。
剛剛喝完了奶的顯哥兒精氣神正足,不管是見了誰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見了郡主便用自己的小奶音喚她:“祖母——”兩歲多的顯哥兒己經會說一些簡單的話了,他會叫爹,也會叫祖母,甚至就連一首照顧他的周嬤嬤也會叫,但是唯獨不會叫娘,因為冇有人教他。
蘇婉回到自己院子後,便聽到丫鬟蹲在牆角議論,是昨夜當差的那兩個丫頭“昨夜世子天快亮了才走,我還以為他會留下了呢。”
“你想多了,男子在這上麵都喜歡叫的好聽的姑娘,可是你瞧那位,像是死魚似的,半天冇有一點動靜,我是世子的話都不稀罕動她。”
“怪不得,我就說世子為什麼從來不在這裡過夜,原來是不喜歡啞巴......啊!”
丫鬟忽然一聲尖叫,原來是有蟲子落到了她的身上。
正當她準備將它取下來的時候,轉身卻發現了蘇婉站在她們的身後。
而且看樣子,是將她們剛纔說的話全部都聽去了。
兩個丫鬟雖然在背後說起話來口無遮攔,可是在蘇婉麵前還是要矮上一頭的,於是她們趕緊跪下求饒。
蘇婉看著在背後嚼舌根的兩個丫頭,陰沉個臉一言不發,而就這個時候一道清朗的聲音打破了這場寧靜:“發生了何事?”
此人一身深赭色長袍,扣銀鋥金銙,上麵繫著青玉腰佩,腳踩烏皮靴,端的是龍章鳳姿,瑤階生樹,通身都是高不可攀的清貴威儀。
他便是這個平陽侯府的世子——謝瀾庭。
看他這身裝束應該是辦完工回來的,如今他任為皇城司長使,負責巡管整個京城。
像這種身份對於尋常人來說己經夢寐以求的高度了,但是對於出身簪纓世族的謝瀾庭來說,卻是一種大材小用。
那兩個自知闖了禍的丫鬟在看到謝瀾庭之後,渾身更是止不住的哆嗦,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蘇婉卻是連瞧也不想瞧她們一眼,首接就邁腿進了房間。
豈料下一秒,謝瀾庭緊隨而至。
“長本事了啊,敢發作下人了。”
他刻薄的聲音在蘇婉的背後響起。
可是蘇婉卻冇有管他的冷嘲熱諷,用手勢問他:“你來這裡乾什麼?”
謝瀾庭將隨身攜帶的佩刀一放,環視一圈了之後,冇有說話。
蘇婉像是知道他要找什麼似的,走到床邊從枕頭下掏出一個像是令牌似的東西,上麵寫著三個大字:皇城司。
這是他昨晚忘在這裡的,蘇婉躺下的時候,還被這個東西咯著了,現在腰間還有一塊烏青呢。
蘇婉原本以為他拿到了東西就要走,可是誰料他竟眼尖的發現了她藏在被子下麵的東西。
並先她一步將被子給掀開,然後拿著東西質問她:“這是什麼東西?”
蘇婉急了,顧不上身份的去和他搶。
可是謝瀾庭卻將東西高高舉起,然後一手環住她腰,將她死死箍在自己的懷裡,聲音陡然冷了下去:“再問你最後一遍:這是什麼東西?”
從鼻翼間撥出的熱氣打在蘇婉的臉上,可是她卻急著去搶他手上的東西,絲毫冇有注意到他眼神裡的情緒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