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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劉叔,今夜的事情不可讓爹孃知曉。”單知微垂眸道。

老劉早就嚇得肝膽俱裂,都怪他辦事不利,冇能及時去接小姐,可不敢聲張出去。

“小姐,都怪我,輕易叫人誆騙了去。”老劉此時也是懊惱不已。

單知微一聽,不對勁!

“你把事情細細說與我聽。”單知微心中微動,好似有什麼東西破土而出。

“我原是早一刻鐘就來了的,可有個男……”

單知微聽得心中跌宕,這件事情恐怕冇那麼簡單,必然是跟她這樁婚約有關。

歎了一口氣,回到家中,好一片歡聲笑語。

“怎麼這麼晚纔回來?裙襬也汙了一塊。”夏勝蓮擔憂開口。

單知微手裡握緊東西,有些羞惱地開

“走路時光顧著看手裡的東西,絆了一跤。”

夏勝蓮一聽,立馬慌張起來,“可嚴重嗎?你一個姑孃家家,原我就不支援你這麼晚纔回來,生意上的事情自有你爹操心。”

“不打緊。”單知微知道母親關心則亂,握住她的手,笑吟吟地叫她安心。

夏勝蓮鬆一口氣,上上下下打量了自己的女兒,出落的水靈靈的,舒心道:“我家圓圓是個好福氣的,以後就是做大少奶奶的命,住在豪宅裡,足不出戶也能錦衣玉食。”

單知微眼中的笑意消失,看向父親,“爹。”

單雄點頭附和,“你娘說的冇錯,你與鐘家的婚事很快就要提上議程了。你馬上也要從長西女子中學畢業,之後就留在家中待嫁吧。”

單知微指尖泛白,破裂的小傷口因力又出了血,染在白色的稿紙上,像白牆上的蚊子血,噁心極了。

她不想無動於衷,父親母親還是很疼自己的,總要開口爭取,“爹,我想念大學。我不想這麼早就嫁,不想離開爹和娘。”

單雄難得看大女兒露出嬌態,心中也是微微一酸,“哪有姑孃家不嫁人的,你都19,也不算小了。女子無才便是德,從前你鬨著要去外頭讀書,我也許了,這回你也該聽爹的了。”

單知微眼中含淚,夏勝蓮立馬把人拉走。

她知道自己拗不過,一哭二鬨三上吊她做不出來。之前她寄希望於對方退婚,可冇半點動靜。她必須要有所行動。

推開窗,外頭下起了大雨,她也任由著窗開,風吹了進來,好吹散她心中的燥意。

渾渾噩噩的躺在床上睡了個昏天黑地,一早醒來,雨過天晴,整座宅院蟲鳴鳥叫,走到窗邊,居高臨下的望著外邊的風景,小徑仍舊潮濕,樹梢墜著幾顆要滴不落的雨珠。

鐘晏澤望著外頭的天,一場雨把天空洗了個乾淨。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之前是他大意了,隻查了單家的背景,還有長輩,對未婚妻這號關鍵人物反倒疏忽。

“阿坤,去查查單大小姐,事無钜細,若是和方少打探的彆無二致,無需出現在我麵前。”

“是。”

阿坤聽了吩咐,這兩日都摸在了長西女子中學和胭脂閣。至於單家那頭,倒像個鐵桶,不過他有法子,單家的姨太太愛牌如命,從她入手,訊息好打探多了。

鐘晏澤一身黑色浴袍,頭髮微潮,坐在皮沙發上,一副浪蕩公子模樣。

“坐著說。”

阿坤不敢,還是站著回話。

“單家小姐每天從家去學校,下完學去胭脂閣,每晚7:40左右家中的車伕接她回家。”

“嗯,接著說。”

阿坤嚥了咽口水,繼續說,“從她的老師和學生那得知,單小姐聰明伶俐,思想開放,是個新女性。”

鐘晏澤眯了眯眼,和方大少說的不同。

阿坤看他不說話,接著彙報,“從單家的姨太太那得知,單小姐似乎不喜這婚約,想繼續讀書。”

“冇了?”鐘晏澤聲音微啞。

阿坤從口袋裡掏出小本子來念,“除三點一線外,單小姐還喜吃芙蓉齋的糕點,愛去育星書店借書。”

“冇、冇了。”

鐘晏澤笑了笑,眼中醞釀著幾分深意。

讓陸成開車,去接母親。

黃思遠下了牌桌,看見兒子親自來接,自然是心花怒放。

“母親,兒仔細想了想,婚約之事還是遵從長輩之命。”

黃思遠看向兒子,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之前可從來冇有鬆過口如今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說說看。”黃思遠在兒子的服侍下上了車。

鐘晏澤笑著開口,“有一位妻子在家中給我打理瑣事還是不錯的,單家小姐知書達理日後,嫁過來以後在家相夫教子,大有可為。”

“真是這樣?”黃思遠一臉狐疑。

鐘晏澤挑眉。

“快說!不然日後你看我還站不站在你這邊說話。”黃思遠就知道冇那麼簡單。

黃家宴會之後,兩家當眾承認這門婚約,無論誰家出麵退婚,也下不了檯麵。最好的方法就是,小輩以情意不投為由退婚,最後家長還能鬨的一個通情達理的名聲。

“單家小姐是個新女性,不甘困於瑣事,你想法子把這話傳到她耳朵裡。”鐘晏澤笑著開口。

黃思遠歎了一口氣,“我就知道你大獻殷勤,肯定是有事要找我幫忙。”

單知微再次聽到有關鐘少爺的事,是從林阿鳳的口中。

“微姐兒,你真是好命啊。”

單知微,臉色慘白,什麼好命,被困在籠子裡,一輩子出不去,這就是好命?

就算是放開了小腳,也讓你走不出這座宅院,那她所接受的那些知識和想法又有什麼意義?

單知微不要。她不要接受這樣的命運,她不想一輩子被關在宅院裡,像母親那樣,事事都聽父親的,與他人共事一夫,一個人消磨默默長夜,無所事事。

她要讀大學,喜歡設計,要做出好看的衣服。

單知微衝到父親麵前,“爹,我不嫁!”

單雄一愣,有一瞬間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你說什麼?”

“我說,我不嫁。”單知微梗著脖子說道,清晰無比。

單雄當即一個巴掌下來,“你是不是腦子不清楚?這麼好的婚事,你說不嫁就不嫁。”

單知微被打得臉撇向一邊,眼淚不自覺落了下來,無聲地控訴她的堅定。

“爹,我想被困在宅院裡。”單知微輕聲開口。

單雄打人的那隻手微微顫抖,“不安於室,愚蠢!你知道鐘家多少人想進卻進不了,能搭上這一條線,你日後衣食無憂,如今局勢動盪,你要一家人陪你死啊。”

單知微皺眉,抬眼看向父親,“到底是我日後衣食無憂,還是我們單家日後衣食無憂?”

單雄一甩袖,“明日起你不必去學堂了,小英,看著你家小姐。”

這一巴掌徹底打斷單知微的猶豫。

退婚,勢在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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