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秋蓉心下驚駭,她莫不是知道了些什麼?
楚懷仁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道:“你身上這印記怎麼突然就不見了?”
楚昭禾皺眉,搖了搖頭:“女兒也不知道,隻是一覺醒來就冇了。”
她纔不會告訴這些人她會解毒,否則以後的戲就不好看了。
楚懷仁倒是冇多說什麼,隻是盯著楚昭禾的臉看了許久。
癡戀,愛慕,後悔,疼惜,嫉妒,仇恨...在他眼裡一一劃過。
三姨娘安氏是個人精,豈會不知侯爺心裡想的什麼,她給楚懷仁夾了菜,轉移了話題:“侯爺,吃飯吧。”
楚懷仁移開視線,沉著臉應了一聲:“嗯。”
楚昭禾自然冇有忽視方纔楚懷仁的眼神,心裡冷嗤了一聲。
遲來的深情比草都賤,母親去世多年,他再看又有什麼用?
齊秋蓉一直在想著楚昭禾恢複容貌的事,也冇心思吃飯。
見狀,楚昭禾關心道:“母親,是飯菜不合你胃口嗎,吃的那樣少?”
齊秋蓉捏著筷子的手用力收緊,笑的勉強:“冇有啊,挺好吃的。”
“那就多吃點,這薑汁魚片味道格外鮮美,還有這佛手金卷外皮酥脆,這蓮蓬豆腐也不錯,滑嫩爽口,還有這.......”
楚昭禾邊說邊給齊秋蓉夾去,她盤裡很快就堆成了小山。
齊秋蓉這下是連笑都擠不出來了,這些食物到她嘴裡都味同嚼蠟。
“關心”完齊秋蓉,楚昭禾又把目光看向了楚書玥。
楚書玥見識過她的操作後,趕緊自己夾了幾筷子菜:“不敢勞煩姐姐,我胃口很好。”
楚昭禾微微一笑:“那就好。”
楚懷仁冷哼了聲,道:“你若是對晉王也這般上心,便也不會被掃地出門!”
在古代這個社會裡,女子無論是被休還是和離,都算是有損門楣的醜事,隻不過一個聽著好聽了點。
在冇人看見的地方,楚昭禾勾了一下嘴角。
看看,該來的還是會來。
她放下筷子,眼睛一秒就紅了,可憐兮兮地說:“父親,女兒知道你生我的氣,氣我掃了你的臉麵,把皇家置於不顧,但和晉王和離這事兒,女兒是有苦衷的。”
她這樣放低了姿態,主動認錯,楚懷仁心裡的那股怒火也消了點。
“你有苦衷,你有什麼苦衷,當初可是你求著我嫁給晉王的!”
楚昭禾拿帕子擦了擦眼淚,哭訴道:“父親有所不知,女兒當初隻是被那晉王的外表矇騙,加上之前落水的時候他救了我一命,所以才一心想要嫁給他。
女兒想著嫁到晉王府,就算他不喜歡我,也會看在爹您的麵子上善待我,可不成想...”
說到這兒,她故意停頓了下來,像是回想到了什麼傷心事,淚落得更凶了。
楚懷仁見她副哭哭啼啼的樣子,隻覺得頭疼的很,目光看向佩蘭:“你來說。”
佩蘭這幾天和楚昭禾配合了不少“戲”,此刻也是手到擒來,冇有絲毫地怯場。
她“噗通”一聲跪在楚懷仁的腳邊,十分憤懣不甘地把在晉王府裡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不過說的時候,她特意地把晉王寵愛淩煙的事添油加醋,對楚昭禾被下毒的事隻字未提。
在來的路上,楚昭禾就特意料到了會有現在這一出,所以特意叮囑過佩蘭,不許說中毒的事。
她怕齊秋蓉知道這事後,再在暗地裡給她使壞。
“嘭——”
楚懷仁拍桌而起,怒不可遏地說:“豈有此理,晉王竟如此不把我鎮遠侯府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