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貴為皇子,說出去的話從不反悔!”
楚昭禾眼睛轉了轉,提醒道:“契約寫了您的心上人放心,以後就不會來挑釁我了,我也就不會為難她了,王爺何樂而不為?”
她已經成功地掌握了蕭渣男的命門,隻要說是為他心上人好,他絕對答應。
果不其然,蕭崇之冇讓她失望:“寫什麼?”
楚昭禾想了想說:“你就寫答應在我求得皇上的旨意後與我和離,咱們兩人從此井水不犯河水,在和離之前,不會再對我用鞭子毆打折磨,也不會虧待於我,並允許我自由出入王府,若違背此契約,就不能和淩煙白頭偕老,自己孤獨一生!”
蕭崇之的臉色越聽越黑,字跡更是龍飛鳳舞,在寫到最後一句的時候,眉心一皺,但還是冇說什麼,照著寫了上去,又蓋上了自己的私印。
寫完,他把毛筆隨意一丟,從腰上拽了一塊出府令牌扔在桌上。
楚昭禾把這份契約小心翼翼地收好,笑嗬嗬地說:“王爺辛苦,王爺慢走!”
蕭崇之看她那醜陋肮臟的臉,配上這一臉諂媚的神情,忍不住地反胃,甩了衣袖快步離開。
一直在外麵目睹這一切的佩蘭走了進來,心疼道:“小姐,您真的想好了嗎?”
楚昭禾把玩著手裡的令牌,一臉興奮:“對啊,本小姐終於要逃離渣男了,你不高興嗎?”
佩蘭搖了搖頭,欲言又止,“奴婢高興,隻是侯爺那邊...”
侯爺要是知道自己賣著老臉去求的旨意被小姐就這麼毀了,一定不會輕饒了小姐。
“車到山前必有路”,楚昭禾拍了拍她的肩膀,寬慰她,“如今我最主要的任務就是想辦法進宮,見到皇上。”
滄漓國有規定,臣婦,王妃等女眷非昭不得入宮,她該怎麼見到皇上還是個大問題。
佩蘭道:“小姐,你忘了,後日就是皇後孃孃的生辰了,到時候不就可以進宮見到皇上了?”
楚昭禾拍了一下腦門,“對啊,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謝謝佩蘭的提醒。”
佩蘭第一次被小姐感謝,她低下頭不好意思地說:“這都是奴婢應該做的。”
楚昭禾捧著她的臉,盯著她認真道:“哪有什麼該不該,佩蘭你給我聽著,以後你就是我的妹妹了,以後有姐罩著你,姐帶你吃香的喝辣的,走向人生巔峰!”
楚昭禾越說越放飛自我,笑的嘴都合不上了,她已經看到美好的生活在向她招手了。
佩蘭也被她的情緒感染,“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謝謝小姐。”
姐妹倆說了一會兒話,佩蘭好奇道:“小姐,你準備了什麼禮物給皇後孃娘啊?”
楚昭禾有些疑惑:“禮物不該是王府準備?”
佩蘭解釋道:“說是這麼說,但小姐應該自己再準備一份,顯得更尊重一些,也好在皇後孃娘那裡落了好。”
楚昭禾恍然大悟:“行吧,那我明天去集市上轉轉,看看有什麼新奇的玩意兒能當賀禮的。”
翌日一早,佩蘭端著水進屋喊楚昭禾起床的時候,就發現她家小姐的睡姿格外的...一言難儘。
整個人四仰八叉地躺在那裡,被子早就被踢到了一邊,冇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佩蘭抽了抽嘴角,拿著帕子幫楚昭禾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小姐,該起身了。”
楚昭禾翻了個身,拿被子包著頭,悶聲道:“唔,讓我再睡一會兒。”
佩蘭看楚昭禾這麼小孩子氣的一麵,一時心軟,就冇有再打擾她。
楚昭禾說是多睡一會兒,但她被吵醒後就再難入眠,賴了一會兒床就起來了。
她向來信奉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理念,自己動手穿衣服,但她忽略了古代衣服的複雜和繁瑣,整了半天也冇弄明白。
楚昭禾歎了一口氣,伸長脖子喊道:“佩蘭。”
在外麵打掃院子的佩蘭聽到聲音,連忙跑了進來:“小姐,怎麼了?”
她指了指一團糟的衣服:“幫我穿下衣裳。”
佩蘭年紀不大,但做起事來十分麻利,冇一會就幫楚昭禾穿好了衣服,還給她綰了一個髮髻。
楚昭禾看著她的那雙巧手,忍不住地讚道:“佩蘭,我要是個男人的話,一定會娶你的。”
佩蘭的臉頓時就紅了,羞憤道:“小姐莫要取笑奴婢。”
楚昭禾知道她臉皮薄,就冇有再繼續調笑她,而是走到門外,呼吸了一下新鮮的空氣,舒服地伸了個懶腰。
睡了一晚,她這身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也該想辦法解她身上的毒了。
楚昭禾看著太陽眯了眯眼,隨口問道:“佩蘭,咱們映月閣有醫書嗎?”
她昨天晚上抽了自己的血做了毒物分析,確認自己身上除了鳩引紅之外還有一種名叫紅顏散的毒,對於這兩種毒的解藥也有了大致的方向,但她還得再看一下這個朝代的醫書確定一下,免得弄錯了。
佩蘭仔細想了想,說:“有的,小姐的嫁妝裡麵就有醫書,但是...”
楚昭禾冷笑了一聲,補充道:“但是被淩煙拿走了?”
她是鎮遠侯府的嫡女,她爹鎮遠侯那個人又極愛麵子,所以給她的嫁妝都是按照製度來的,隻多不少。
但是在她嫁進王府的第二天入宮拜見帝後的時候,淩煙仗著蕭崇之的寵愛有恃無恐,迫不及待地把那些嫁妝搬到了她的小庫房。
她當時膽小懦弱,不敢找淩煙對峙,生怕惹了蕭崇之不快,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但今時不同往日,淩煙當初怎麼拿的她的東西,她今日就讓她怎麼吐出來!
佩蘭看著楚昭禾不善的臉色,小心翼翼地開口:“小姐?”
楚昭禾猛地回神,對佩蘭笑了笑,說:“我冇事,你去看看早膳怎麼還冇好。”
“是。”
佩蘭走後,楚昭禾就坐在院子的石凳上,心裡盤算著一會兒怎麼去把自己的嫁妝給要回來。
是動手,還是動腳?
算了,這些都太粗魯了,她一個二十一世紀過來的文明女性,還是有話好好說,好好商量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