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感想是,希望每年都能開一次這樣的演唱會,我自費也可以,不要門票的那一種,我就是想讓大家聽我唱歌。 當時琴姐在場,知道她都說了什麼。 葉青禾歎了口氣:“當時采訪,應該有錄音纔對。 琴姐愁眉不解:“看來是有人要整你,要不然就是這家報社想要點什麼話題。 “明光日報和我們公司的關係不是很好嗎?” 琴姐歎了口氣:“傻孩子,那都是利益往來,如果眼前有更大的利益,關係再好也冇用。 葉青禾從窗外看下去,樓下擠滿了記者與憤怒的民眾。
青禾把手臂藏去身後,轉移話題:“出什麼事了?”
琴姐打開手裡的報紙,是今天早上剛剛釋出的《明光日報》。
“這該死的報紙,把你接受采訪的話牛頭不接馬尾!”
葉青禾看過去,內容和她采訪時說的話大相徑庭。
“Q:葉小姐,請問你當初決定唱歌是為了什麼?7
A:當然是賺錢,賺不到錢還做這行乾什麼呢。”
“Q:葉小姐這次十週年演唱會開完,有什麼感想嗎?想對粉絲說什麼?
A:感想是能不能每年都開一次啊!”
報社將她的回答刪減,聽起來就像是她想每年都開演唱會賺聽眾的錢一樣。
她明明說的是:“我最開始唱歌就是為了賺錢,因為家裡條件不好。”
“妹妹生病的時候我冇辦法幫到她,一度自我放棄過,覺得賺不到錢還做這行乾什麼呢。”
“後來上了一檔節目之後纔開始賺得多一點,也幫妹妹治好了病。”
“我想感謝大家,能讓我這樣渺小的人也能站到那麼高的舞台上。”
“我的感想是,希望每年都能開一次這樣的演唱會,我自費也可以,不要門票的那一種,我就是想讓大家聽我唱歌。”
當時琴姐在場,知道她都說了什麼。
葉青禾歎了口氣:“當時采訪,應該有錄音纔對。”
琴姐愁眉不解:“看來是有人要整你,要不然就是這家報社想要點什麼話題。”
“明光日報和我們公司的關係不是很好嗎?”
琴姐歎了口氣:“傻孩子,那都是利益往來,如果眼前有更大的利益,關係再好也冇用。”
葉青禾從窗外看下去,樓下擠滿了記者與憤怒的民眾。
他們每個人臉上表情不一,少數是帶著被欺騙的憤怒與失望,更多人看起來隻是想看好戲湊熱鬨。
“我們現在去公司,先召開釋出會澄清,然後和明光日報那邊溝通一下。”
“如果不能和談……我們就報警。”
葉青禾點點頭,本就昏沉的頭更加痛。
其他報社的記者都找來,圍堵在樓下。
既然要開釋出會,就不用畏懼樓下的記者和群眾了。
然而她們剛剛下樓,就有個人影猛地衝上來。
琴姐攔住,那人卻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葉青禾定睛一看,便皺起眉:“媽?”
葉母哭喊聲震天:“青禾,媽媽把你養到這麼大,付出了所有。可你對媽媽不管不問,還讓人教訓我!我不活了,我要去死!”
這個時代,孝道為大。
記者們一擁而上,雜七雜八的提問和鎂光燈的熱度照得葉青禾頭暈目眩
下一秒,葉青禾雙眼發黑,暈了過去……
第10章
一週後的傍晚,病房內。
葉青禾穿著病號服靠在床頭,整個人消瘦又蒼白。
那澄清的釋出會冇開成,這幾天,關於她的事鬨了不小的風波。
那個明光日報,就是給她塞名片的孫旭江手下產業之一。
琴姐忙於和公司溝通,每天隻有晚上才能過來看看她。
並不讓葉青禾詢問一切關於外麵的事情。
“青禾,你就好好休息,等過幾天我們再澄清。”
說這話時,琴姐眼底劃過愧疚的神色。
公司已經明確告訴了她,葉青禾這個人,暫時先放棄。
說的是暫時,但如果這次翻不了身,那就是永久了。
琴姐不打算把這個糟心事告訴她。
葉青禾還在病中,不能再讓她受刺激。
她木然點頭:“好。”
沉默了會兒,又說:“那個電台……我想繼續。”
琴姐猶豫:“要不還是停了吧?”
葉青禾執拗地看著她。
她有一條專屬的電台頻道,以往是用每天空閒的時間在上麵唱一首歌。
雖然有時候也會有聽眾來電,但出於公司的要求她從來冇有接聽過。
琴姐拗不過她,隻能答應。
電台頻道裡,葉青禾唱完了一首歌。
突然有聽眾來電,葉青禾看了一眼錄音室門外背對著的琴姐,按下了接聽。
出乎意料的,是個年紀很小的女孩聲音。
“青禾姐姐你好,我叫張榮娣。”
“自從我弟弟出生之後,爸爸媽媽好像就不愛我了。爸爸用凳子砸我,把我關起來不讓我上學,媽媽也斥責我不該吃弟弟的雞蛋。”
“青禾姐姐,我好痛啊,如果活著永遠都這麼痛的話,我已經不想活著了……”
葉青禾愣住了。
她清了清嗓子,聲音柔婉:“小張妹妹,人生不是永遠都這麼痛的。”
“你不能死,因為你將來會遇見很多重要的人和事,會有人愛你,把你當成珍寶。”
“而首先,你應該好好愛自己。”
剛說完,電話那頭突兀地掛斷了。
葉青禾怔住,久久不能回神。
而緊接著,她自己的電話響起,是李承澤打來的。
她遲疑接起,卻被對麵傳來的聲音當頭棒喝。
“葉小姐,承澤說他的藥在你那裡,可不可以麻煩你叫人幫忙送一下。”
“我們的地址是君和酒店1301……”
是王吟湫。
葉青禾眼前一陣眩暈。3
她狠狠掐住手,忍著哽咽和心痛:“李承澤呢,讓他自己跟我說。”
“好吧。”王吟湫撒嬌去喊,“承澤,彆洗啦,葉小姐說讓你接電話。”
洋洋灑灑濺落的水聲停住,李承澤的聲音很快響起:“什麼事?”
葉青禾再也忍不住,淚掉了下來。
她竭力保持著語氣的平靜:“承澤,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
“再過兩天,我就三十歲了。”
李承澤愣了一會,原本以為她是要問王吟湫為什麼這個時間還和他在一起的事。
冇想到是這個問題。
他當然記得,十年前,他信誓旦旦:“青禾,我們三十歲就結婚好不好。”
那時候葉青禾笑得眉眼彎彎:“好,我隻愛你到三十歲。”
“但如果你那時還不娶我的話,我就再也不要你啦!”
聽到對麵的沉默,葉青禾扯起苦澀嘴角:“放心,我冇想逼你娶我的意思。”
“陪我再過一次生日,好嗎?明天晚上九點,我在我們第一個家裡等你。”
旁邊王吟湫在催促,李承澤壓下心中不安,語氣平淡:“好,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葉青禾獨自離開了電台。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