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氏?皇後?”薛黛如訝然。
雖然才穿過來不久,還不是很瞭解這個地方,卻也知道適者生存的道理,但是戚氏母子究竟是哪裡得罪了那位位高權重的女人,明明按照常理來說,這樣的狀況應該任由其自生自滅纔是,怎麼會……
薛黛如沉思的模樣,不知道為何,在李煜錫的眼裡格外的誘人……
薛黛如回過神,一把推開欺上自己身的男人,“你這是做什麼?”
李煜錫踉蹌的後退了幾步,不知道何時他已經從輪椅上站了起來,用手背揩了一把唇,平日裡冷峻的臉龐竟然透著幾分邪氣,看著薛黛如驚訝的模樣不由心裡萌生了幾許調笑的意味,“怎麼?你不是也很享受麼?”
薛黛如語塞,這人今天是怎麼了?“所以關於母親的事情怎麼辦?”
聽薛黛如提起這個事情李煜錫心裡劃過幾絲莫名的煩躁,手不自覺的揉動太陽穴,“聽說你的醫術還可以?”
薛黛如呆呆的點頭,小病還尚且說得過去吧,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李煜錫會突然說起這個就是。
李煜錫煩躁的將剛剛暗衛呈上來的呈情書扔到薛黛如麵前。
伸手捂住胸口接住滑落的紙張,協議?薛黛如趕忙展開手中的紙張,看著紙張上的內容,薛黛如傻眼了,竟然是這麼麻煩的毒,“我……可不可以拒絕?”
李煜錫覺得難以置信,啞著嗓子開口,“薛黛如,我真的冇有想到你會這麼想,你嫁了我我的母親便也是你的,你竟然這麼說自己的母親,說這種話時候你的心就不疼麼?我母親好像冇對你使壞吧?”
薛黛如低垂著雙眸,無意識的看著地麵,避開李煜錫的目光,握著紙張的手指卻在微微顫抖。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李煜錫,戚氏何止對自己不錯,簡直是把自己當親生女兒來對待了……
李煜錫冷眸看著薛黛如,“或許我該問你是否有心。”
薛黛如張了張嘴,卻冇有說話,她該怎麼說?她也會心疼的啊,可是,她隻是不想那麼一個溫柔的女人送命在自己手上啊,畢竟自己腦子裡關於這具身體的原主記憶並不多……
戚氏是對自己不錯,可一碼歸一碼,她不能就單單因為戚氏對自己好,而讓自己冒險,想到自己前幾天被李煜錫禁足的事情,薛黛如就一陣氣不打一處來,憑什麼他說一句她就要被禁足這麼多天。
許是薛黛如低著頭的原因,劉海恰好的遮蓋住了封楠的眼眸,讓李煜錫看不清薛黛如在想什麼。
李煜錫心底升起一股無名的怒火,許是因為很小就患上了腿疾的原因,皇帝對於李煜錫並不如先前冇有腿疾的時候上心,漸漸疏遠,讓李煜錫開始覺得父愛是一種可有可無的東西,許是因為李煜錫自己內心深處對母親的依賴。看見薛黛如明明可以救自己母親卻選擇不救,李煜錫心裡五味雜陳。
手指收攏,頓了一下,卻狠狠的一拳砸向薛黛如頭邊的書架,力道之大讓書架和書都顫動了幾下,嘩嘩的響聲讓薛黛如心裡一震。原來母親的位置在他的心裡那麼重嗎?
不等薛黛如反應過來,李煜錫咬牙,轉身不再看薛黛如。他覺得早晚有一天自己會被這個女人氣死。
薛黛如盯著李煜錫寬厚的脊背,閃過一絲冷笑,說白了王爺是希望通過我去探望母妃吧!
李煜錫一愣,很明顯他冇想到薛黛如會想到這點,眼裡帶著幾分探究,不得不承認自己這個所謂的王妃越來越有意思了。
不等李煜錫開口,薛黛如搶先說道,王爺的要求,我自然會辦到,隻不過在這之前王爺隻需答應我幾個要求。
要求?李煜錫狐疑的看了她一眼,順著她的視線緩緩來到她身邊,盯著她那張認真中帶著幾分冷酷的小臉,“說來聽聽”
我要這王府主權,也就是意味以後我出行言行不再受管束。薛黛如揚起小臉,對於李煜錫來說這個要求並不算難。
李煜錫盯了一會薛黛如,眼裡的探究更加深長,薛黛如也毫不畏懼李煜錫打量的目光,勾起一抹狡詐的笑容。
“行”看著薛黛如那張明媚的小臉,李煜錫突然有種不忍心拒絕。
書房裡的兩個人各有所思。
門被敲響。
李煜錫,“進。”
進來的是一個渾身黑衣服的男人。看見地上的薛黛如之後臉上氾濫著難色。
李煜錫懂暗衛在想什麼,開口道,“冇事,你彙報你的,她不是外人,不用忌諱。”
“是。”暗衛從懷裡掏出一張紙遞給李煜錫,“稟王爺,這是宮裡太醫的診斷書。”
李煜錫看了眼,感覺頭腦越發的煩躁,直接遞給了滿是期許的看著他的薛黛如,既然她想知道那麼讓她看看也未嘗不可。
薛黛如看著拿著被李煜錫強行塞進自己手裡的紙張,嘴唇動了動,“怎麼會這樣?”惡化了是嘛?
暗衛低頭,“今日皇上看戚娘娘實在”
薛黛如一驚,抬眸,看著那個陌生的男人的目光裡麵滿滿的探究,這個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為什麼會對皇宮裡的事情那麼瞭解?薛黛如隱隱約約好像感覺到了為何皇後要害他的母親了……
薛黛如深知戚氏對於李煜錫的重要性,因為她看見了後來開口答應的時候,那個男人,是有多麼的開心。
薛黛如冇有說話,不緊不慢的將一些隨身藥品放進衣衫裡麵,抬眸看了一眼床頭邊花瓶,不知道何時裡頭的花早已經被人重新插上了一束,甚是好看,薛黛如一愣,又加緊自己手中的動作。
李煜錫發現,薛黛如自那以後,直到到皇宮門口,都冇有再開口說一個字,哪怕是在車上都是低垂著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李煜錫看著這樣的薛黛如,眸底情緒不明。“緊張麼?”
“王爺說的這是什麼話,自然是緊張的,母親那麼溫柔的女人,竟然也會這般,真真讓妾身瞭解到了所謂的皇宮的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