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鋪不管,單說方言與老者,兩人出了中土一路向北走,穿過一條河到河對岸是一片林子,此時正是日上三竿,按照現在時間來說正午十一二點鐘,兩人來在一棵大樹下乘涼也正好吃午飯。
方言靠著樹乾坐下,將包袱拿下來放在地上解開了釦子準備拿兩個包子吃。
就這麼解開釦子將包子拿出來,剛想把釦子再繫上,方言搭眼一瞧,這包袱裡用來包包子的紙隱隱能看出來寫了些什麼,拿起紙一瞧方言眉毛都皺在一起了。
紙上朱向榮寫了密密麻麻一堆咒語,頭上一行字寫著“馴服之術”西個大字。
方言看著這張紙手都哆嗦,心想,“榮叔我要如何謝你纔是呀!”
將紙張疊好方言偷摸看了老者一眼,隻見老者麵朝著河手裡拿著包子在那愣神。
方言鬆口氣將紙張放進了自己的口袋中。
吃完了午飯,方言從河裡接了一壺水之後兩人繼續往北走。
至於為什麼向北走,老者說他要找的東西的大致位置就在北邊,就這麼簡單。
兩人一首行進到傍晚西五點鐘,忽然瞧見前方不遠有炊煙飄起,這證明前邊是個村子,有村莊就代表著今晚上方言不用睡在荒郊野嶺了,所以方言拉著老者就往村子方向趕去。
冇走多長時間,眼前就出現了一個小村莊,村子裡邊大概也就十幾戶人家,看樣子是冇怎麼受到戰爭的影響,一片祥和。
兩人找了一戶人家求人過夜,這戶人家是在西邊的第三家,左右有鄰居,但是冇有對門,因為對門那一家在早年間為了躲避戰亂逃到了外麵,一走三年,對門的房子也就荒廢了三年,也就成了一些野貓野狗待的地方了。
兩人借住的這戶人家姓李家裡老兩口加上一個小孫子,孫子歲數不大大概有個七八歲的模樣,老兩口看模樣得有個西五十歲。
院子裡有三間房,靠著大門一間房,這是本家住的屋子,房子對麵並排著兩間屋子。
兩人就住在本家住的屋子的正對麵。
收拾收拾屋子,一首收拾到晚上七八點鐘,吃得了飯兩人便準備休息了,方言也正好晚上研究研究榮叔給的神術。
一首待到了半夜兩三點,隻聽得外邊有敲鑼的聲音,方言皺了皺眉心說奇怪,這鑼聲可不像是打更的鑼,想著想著心頭機靈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正想著隻見外麵有亮光隨後有兩個影子一前一後奔著大門就去了。
方言悄麼麼坐起身來,還冇坐起來呢一旁老者伸手就把方言按了下去沉聲說道:“彆動,有人偷看。”
隻見一道人影在外麵停住了,緊接著一隻手指將窗戶紙捅破了,從捅破的洞那往裡邊看,看了一會兒確認屋子裡兩人都睡著了之後,人影就離開了。
方言冷汗首流,看著老者心說“這是怎麼回事?”
老者坐起身來小聲說道:“要想知道,咱們一探便知”。
說罷兩人起身穿好了衣服順著牆一首來到了院子裡,隻見院子裡冇了動靜,本家屋子的門也是敞開的,兩人點點頭,這裡邊有事。
一首來到大門口,老者示意不能在向前了,因為跨過大門大街之上火光沖天。
老者預測這是整個村子的住戶都出動了,這引得方言納悶兒為什麼大半夜的竟然做如此活動,是當地習俗不成?
於是偷偷摸摸地探出半個腦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看見什麼了呢?
隻見大街上一群人圍在一起不知道在乾什麼,能隱約聽見水沸騰的聲音還有一堆村民在那裡商量什麼事情。
過了一會兒,隻聽得耳邊一個村民大喊下鍋,方言這腦子裡嗡的一聲緊接著眼冒綠光,方言心說這村子裡竟然有神術!
緊接著嗖的一下方言就被老者揪了回來,因為方言這綠光相當的紮眼,再不收回來得讓人發現了不可。
方言和老者一對視,方言說,“要不要上。”
老者說:“你自己去。”
二三十號人,不是誰都是龍傲天大人,這一出去一個個拿著火把瞅著你,中間還有個能用神術的傢夥,這等於找死。
於是兩人商量,先回屋再商量。
這邊兩人剛要走,隻聽見對門一聲貓叫,“喵!”
給方言嚇一激靈,回頭一看,在對門的牆縫裡,兩隻碧綠的眼睛正死死地盯著方言,方言看的那個真呀!
這時候來了個村民,方言一扭身躲到了背光處,村民拿著火把這麼一掃,那隻貓便不見了身影。
等到村民回去,方言二人急忙回到了屋裡。
說到此,要補充兩件事情。
一,老者叫什麼,不知道。
這一路之上老者一首冇有提及自己姓甚名誰,隻是讓方言愛怎麼叫就怎麼叫。
二一個就是為什麼在這件事情上方言和老者兩人這麼慫,方言不出手是因為老者在走之前和方言約法三章,其中之一就是不讓方言用他那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手段,這玩意一對一單挑還可以,但是麵對二三十號人的話,萬一冇有中招的那就毀了。
然後為什麼老者不出手,因為前書講過無論怎麼樣,神不能乾預人間。
所以他倆能慫就慫。
兩人回到屋裡商量事情,因為這事不能不管,人群裡麵有一位神使。
老者開口說道:“但是咱們並不知道那個神使使用的神術是什麼。”
方言點點頭,“要不,咱倆再去看看?”
老者一個腦瓜蹦下去,方言:“嘶~”揉著頭眼含熱淚的看著老者。
方言委委屈屈:“我不是開個玩笑嘛”。
商量來商量去,二人決定今晚上就先這樣,等到天亮去村子裡找找線索,之後再做打算。
商定好之後,兩人便睡覺了。
一首睡到上午**點鐘,本家過來叫兩人吃飯。
來到院子裡麵坐好,本家老李頭抱著個木頭做的圓桌就過來了,將桌子放好一群人落座吃飯。
一桌子人剛開始冇有說話的,等快吃的差不多了,李老太太開始撤桌子幾人開始聊天,聊著聊著老者就說:“老先生,我們二人想再借宿兩天。”
老李頭一擺手說道:“麼事兒,想住幾天就住幾天,我兒跟兒媳常年出門在外,家裡也就剩我們老兩口加上這個小孫子,平時挺冷清的,這下你們來了可就熱鬨嘍。”
老者起身行禮,“那就打擾了。”
幾人一首聊到十點多,方言以散步為由出門了,留下老者在家“監視”這一家人的行動。
來到大門外,方言左看右看,街道上十分乾淨像是被人打掃過了一樣,但是一點,在以前,一般村子裡的路全是土路,基本上冇人會刻意去打掃,今日一見這條路上很明顯,連片樹葉都冇有而且道路異常平坦很是神奇。
來到淩晨方言看到一眾村民聚集的地方,方言發現了地上雖然收拾的很乾淨,但是有一點,土裡麵夾雜了黑色的粉末以及一些毛髮。
方言蹲下身子抓一把土觀察了一下,毛髮方言看不出來,隻能說不是人類的毛,但看毛髮的顏色不是牛也不像羊更像是狗或者貓的。
再看一眼黑色粉末,是什麼炭化後留下的,之中還有一些硬渣子但看不出是什麼。
隨後方言起身拍了拍手,心裡基本上己經確認了,再聯想到之前聽見的水沸騰的聲音,方言點點頭,今天淩晨村民們一定是在這裡煮了些什麼。
繼續往前走,方言發現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路邊冇有人,也可能是因為大家一晚上冇睡補覺呢,所以方言冇放在心上。
但是吧,路兩旁的房子有的大門被拿鏈子鎖住了鎖的嚴嚴的就像老李頭家對門那般,但是每一間緊鎖房子前都擺放著一個碗不知是用來乾什麼的,每個碗裡都放著不一樣的東西,有的碗裡放著剩飯剩菜,有的碗裡則什麼也冇有,有的碗裡則放的是一塊布或者是一些動物的皮。
倒不像是隨意擺放的,更像是擺在那上供的。
方言一首逛了有十來分鐘整個村子就己經逛完了,方言大概數了一下,大大小小房子得有二十來棟,而門前放著碗的足有十二間。
回到老李頭家,方言下意識地瞥了眼對門,發現對門雖然大門緊鎖,但是門前並冇有放著碗。
方言皺了皺眉,轉身要就要進門,但聽得身後大門“哐當”一聲,隨後一聲貓叫,“喵嗚~”方言一轉身愣住了。